第81章 《意外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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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卷著塵土撲進破廟，火堆剛熄，三人尚未緩過神，那道身影已踏著月光跨入門內。他身形佝僂，滿頭白發，卻步履穩健，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泛著異樣的光澤。

“你是誰？”龍逍遙再次開口，手已按在劍柄上。

“我？不過是個迷路的老頭罷了。”那人笑了一聲，聲音沙啞，“倒是你們，不該出現在這裡。”

“彆廢話！”獨孤劍站起身，語氣冰冷，“你剛才說歸墟的秘密——到底知道什麼？”

老者緩緩坐下，從袖中掏出一壺酒，仰頭灌了一口，長長吐出一口氣：“三十年前，我也像你們一樣，四處打聽歸墟的事。結果呢？朋友死了，師父瘋了，我自己也差點葬身亂石之下。”

慕容雪皺眉：“那你現在又來告訴我們這些，是想做什麼？”

“不想你們重蹈我的覆轍。”老者淡淡道，“但看你們的樣子，怕是勸不住。”

龍逍遙盯著他，半晌才開口：“你到底是誰？”

老者笑了笑，沒回答，反而反問：“你們可知道，歸墟不是個地方，而是一道門。”

“門？”三人心頭同時一震。

“沒錯，”老者點頭，“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那裡麵藏著的不隻是秘密，還有……你們承受不起的東西。”

“我們已經承受了很多。”龍逍遙語氣堅定，“玄陰教毀了多少門派，殺了多少人？如果我們不查清楚，江湖就完了。”

老者看著他，眼神忽然變得深邃起來，仿佛在審視一個即將踏入深淵的人。

“好，既然你們執意要走這條路，那我就告訴你們一句真話。”他緩緩站起，走到破廟中央，抬頭望著漏風的屋頂，“去找‘無字碑’。”

“無字碑？”慕容雪重複了一遍。

“那是幾十年前一位隱世高人留下的遺物，據說上麵本刻有破解歸墟之謎的關鍵信息，但後來被神秘力量抹去，隻留下一塊空碑。”老者低聲說道，“它就在北境寒山之上。”

“寒山？”獨孤劍皺眉，“那可是冰封之地，終年積雪，連飛鳥都難飛越。”

“所以你們得做好準備。”老者轉身，朝門口走去，“記住，找到無字碑之後，不要輕易觸碰，更不能試圖解讀它。否則，後果自負。”

“等等！”龍逍遙追上前一步，“你怎麼知道這些？你到底是誰？”

老者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能否活著回來。”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閃，竟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三人站在原地，久久無言。

“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慕容雪輕聲問。

“八分可信。”龍逍遙沉聲道，“能在這種時候出現，還知道這麼多事，絕非普通人。”

“那就去寒山？”獨孤劍看向他。

“當然。”龍逍遙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無字碑，聽起來比歸墟還要神秘。說不定，這才是真正的線索。”

“可你說不能輕易觸碰？”慕容雪提醒。

“所以我打算帶上天機閣送的那枚避邪玉佩。”龍逍遙拍拍胸口，“萬一真有什麼古怪，至少能護住心脈。”

“你還真是膽大包天。”獨孤劍搖頭苦笑，“不過……我陪你。”

“我也是。”慕容雪握住他的手。

第二天清晨，三人收拾行囊，踏上前往北境寒山的路途。

一路上風雪交加，氣溫驟降，但他們心中卻燃起了久違的希望。

“你說，這老頭會不會是當年那個瘋道士？”慕容雪邊走邊問。

“有可能。”龍逍遙眯眼望向前方，“也可能，他是某個不願暴露身份的前輩。”

“總之，我們隻能賭這一把。”獨孤劍握緊手中劍，“如果無字碑真藏有線索，那就值得。”

風雪越來越大，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他們三人的腳印。

龍逍遙忽然停下腳步，抬眼望向遠處。

隻見前方不遠處，一座孤峰突兀地立於雪原之上，山頂隱約可見一道黑影，像是某種建築，又像是一座殘碑。

“那就是寒山。”他低聲說。

下一秒，一陣刺骨寒風吹過，吹開了他披風的一角。

一隻烏鴉突然從空中俯衝而下，落在他肩頭，嘴裡叼著一張泛黃的紙條。

龍逍遙愣了一下，伸手接過紙條，展開一看，上麵隻有四個字：

**小心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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