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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金帳疑雲(金大安五年七月?哈拉和林金帳汗庭)
金大安五年七月,哈拉和林的斡耳朵外飄著細雪,狼首旗與虎紋旗在風中撕扯,旗角的流蘇已露出底下的海東青舊紋。蕭虎的狼首刀剛觸到金帳門簾,便聽見裡麵傳來激烈的爭吵 —— 是貴族巴圖魯的咆哮:“大汗,虎賁衛如今穿漢甲、習漢禮,分明是要讓蒙古兒郎忘了騰格裡!”
鐵木真的狼首刀重重擊在案幾:“巴圖魯,虎賁衛為西征立下赫赫戰功,你卻 ——”
“戰功?” 另一名貴族忽察兒展開羊皮卷,“墨爾根推行的‘雙文軍帖’,讓咱們的勇士對著漢字磕頭;他改良的馬具,竟在狼頭旗上繡漢地雲紋!” 他指向帳外,“如今連聖火祭典,都要用漢地的‘爆竹’驅邪,這不是以漢製蒙是什麼?”
蕭虎掀開氈簾的手頓在半空,護腕的蒼狼之印突然發燙。帳內,七位世襲貴族圍坐成狼首形,每人手中都握著刻有海東青的銀杖 —— 那是成吉思汗建國前的舊貴族標誌。火盆中,象征騰格裡的羊骨正在燃燒,卻混著漢人爆竹的硫磺味,顯得不倫不類。
“墨爾根來了。” 鐵木真的聲音沉如斡難河的冰層,“你且聽聽,貴族們對你的‘虎狼之師’有何看法。”
巴圖魯的銀杖指向蕭虎腰間的虎紋火銃:“這玩意兒發出的聲音,驚了騰格裡的鹿群;你那些漢人士兵,竟在營地裡修什麼‘孔子廟’!” 他忽然取出一塊燒焦的狼頭旗殘片,“昨夜聖火儀式,旗上的狼頭被雷火劈中 —— 這是騰格裡的警示!”
帳內頓時響起抽氣聲。蕭虎認出那是虎賁衛的軍旗,焦痕卻不是雷火所致 —— 邊緣的油脂痕跡,分明是人為縱火。他望向鐵木真,卻發現可汗的目光正落在案頭的《蒙古秘史》上,書脊上的狼鹿圖騰,與蕭虎護腕的蒼狼之印遙相呼應。
“忽察兒大人,” 蕭虎忽然開口,“您說虎賁衛習漢禮,可他們每日清晨,不也向騰格裡方向跪拜?” 他指向自己的甲胄,“這虎紋甲的護心鏡,刻的是蒙古的九宮八卦;火銃的狼骨哨,吹的是弘吉剌部的馴馬調。” 他忽然取出母親留下的《胡漢合璧曆》,“我們不過是讓騰格裡的曆法與漢地的節氣共生。”
“住口!” 忽察兒的銀杖擊碎火盆,燃燒的羊骨濺在蕭虎腳邊,“你母親是漢人的醫師,你骨子裡流著漢人的血!” 他忽然從袍中掏出龜甲,上麵用朱砂畫著狼首斷裂的圖案,“大巫師說了,虎狼同尊觸犯天意,必須將虎賁衛調回漠北,焚毀所有漢地器物!”
鐵木真的狼首刀深深插入地麵,刀身震顫著發出蜂鳴:“調虎賁衛回漠北可以,但焚毀器物 ——” 他忽然望向蕭虎,“墨爾根,你可願帶虎賁衛去克魯倫河上遊,那裡的草場,容得下狼與虎共生。”
蕭虎明白,這是鐵木真在保全他。他單膝跪地,護腕觸到冰涼的地磚:“謹遵大汗令。隻是虎賁衛的火器與馬具,都是胡漢工匠的心血……”
“隻準帶蒙古器物!” 巴圖魯的銀杖狠狠戳向虎紋火銃,“漢人的妖術,必須留在西征戰場!”
三日後,虎賁衛的隊列踏上回漠北的路。漢兵們抱著被收繳的《孫子兵法》殘卷,蒙古騎士撫摸著卸去漢地軟墊的馬鞍,馬蹄聲比以往沉重三分。蕭虎騎著汗血寶馬走在隊尾,望著漸漸消失的金帳,護腕的蒼狼之印第一次顯得如此孤單。
克魯倫河上遊的營地比想象中更荒涼。當虎賁衛抵達時,迎接他們的不是糧草,而是一堆發黴的青稞與幾車生鏽的蒙古舊甲。趙元捧著賬本找到蕭虎:“大人,糧草被克扣了三成,馬料裡摻著狼毒草根 —— 這是故意要讓戰馬腹瀉!”
更棘手的是謠言。蒙古老牧民路過營地時,總會對著虎賁衛的方向吐痰,嘴裡嘟囔著 “虎狼食子” 的詛咒。某日清晨,蕭虎發現軍旗上的狼虎圖騰被塗成血色,旁邊用蒙古文寫著:“騰格裡的狼,不該與漢地的虎同穴。”
“大人,是薩滿巫師在作祟!” 巴特爾撕開一塊詛咒用的羊皮,上麵畫著被虎爪撕裂的狼頭,“他們在營地四周埋了狼骨與虎骨,這是草原最毒的‘骨裂咒’!”
蕭虎蹲下身,撿起一塊刻著楔形文字的泥板 —— 那是花剌子模的咒文,卻混著漢地的 “五雷符” 圖案。他忽然想起伊本?賽義德的話:“最狠的毒咒,往往披著不同文明的外衣。”
深夜,蕭虎帶著趙元與巴特爾,沿著星象方位尋找咒陣。在營地東北方的狼嚎坡,他們發現七具狼屍與七具虎屍,按北鬥方位排列,狼眼與虎眼都被剜去。巴特爾的狼頭刀插入中央的祭台,竟帶出半塊刻著蕭虎生辰八字的漢地桃木牌。
“果然是貴族乾的。” 蕭虎的火銃指向祭台,“他們用蒙古的骨祭術,結合漢地的厭勝法,就是要讓胡漢士兵自相殘殺。” 他忽然取出母親留下的辟瘟散,撒在咒陣中央,“但他們忘了,胡漢的咒術,也能相生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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