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獬豸鏡·熒光·謊

後宅天井的月光被槐樹割成碎銀,黑三爺扯下蒙臉布時,絡腮胡抖落的熒光粉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把被夜露浸軟的紫糖。他盯著張小帥手中泛著冷光的熒光罐,喉結滾動時,沾著粉粒的胡茬在幽暗中明明滅滅,倒真像極了坊間傳說裡“吸人精魄”的鬼火。

“你、你們咋知道是俺?”他往身後退半步,鞋底碾過地上的粉痕——那是張小帥今早用礦石新磨的“顯形粉”,遇油則亮,此刻正沿著他皂靴邊緣,勾出個不規則的圓。趙胖子舉著帶熒光布條的火把湊過來,火光映得黑三爺眼角的疤泛著青白:“這粉……莫不是那啥‘鬼粉’?俺聽說這宅子鬨鬼,就是來瞧瞧熱鬨……”

“熱鬨?”張小帥晃了晃手中的當票,宣紙邊緣的火印在熒光下透出暗紋,“錢閻王三天前當掉的獬豸鏡,是不是在你手裡?”當票“嘩啦”展開的刹那,黑三爺袖口漏出的銀鏈反光——鏈尾墜著的,正是鏡紐上刻著的“獬豸角”殘件,和當鋪朝奉描述的“缺角三寸”分毫不差。

七天前,通寶當鋪鬨出怪事:鎮店之寶獬豸鏡離奇失竊,當票卻留在櫃台,票麵上用熒光粉畫著隻扭曲的獸爪。張小帥記得清楚,父親臨終前攥著的血書裡,曾提過“獬豸鏡照熒光,能顯人前身”——而十年前那場礦難,父親藏在井下的賬本,正是用獬豸鏡的碎鏡片壓著的。

“胡說!”黑三爺突然躍起,袖中甩出的飛鏢纏著熒光繩,在夜空中劃出紫線。趙胖子慌忙舉火把去擋,卻見飛鏢尖的粉粒遇火“滋滋”冒煙——是摻了硫磺的“障眼粉”,專門用來製造鬼火假象。張小帥趁機閃到槐樹後,指尖捏著的“辨油粉”撒向地麵,立刻在黑三爺落腳處,顯出水漬般的暗印——那是昨夜暴雨後,他翻牆時沾的後巷積水,混著賭坊地窖特有的黴味。

“錢閻王欠你賭債,拿鏡子抵賬。”張小帥盯著黑三爺腰間鼓囊囊的包袱,袱角露出的青銅邊,正是獬豸鏡的獸紋邊框,“你怕當鋪追查,故意用熒光粉畫獸爪,想栽贓給‘宅鬼’——可你忘了,這鏡紐上的獬豸角,當年被我爹摔斷過。”他摸出懷裡的碎角,斷口處的銅鏽在熒光下泛著綠,和黑三爺銀鏈上的殘件一碰,竟發出清越的“哢嗒”聲。

黑三爺的臉色變了。他突然扯開包袱,獬豸鏡在月光下爆起冷光,鏡麵卻蒙著層極細的熒光粉——不是張小帥用的礦石粉,而是帶著腥氣的“屍油粉”,專門用來乾擾鏡中顯像。“就算在我手裡又怎樣?”他將鏡子往地上一摔,鏡片碎成八瓣,每片裡都映著張小帥憤怒的臉,“你爹當年偷了礦洞的熒光粉,害我兄弟死在井下,這鏡子就算賠罪!”

碎鏡片突然發出“嗡嗡”響。張小帥看見其中一片映著黑三爺的後頸,那裡竟烙著和父親賬本上一樣的“礦”字火印——那是十年前礦主給礦工的標記,卻在礦難後,成了“偷礦賊”的罪證。他猛地想起繼母臨終前的話:“你爹摔碎獬豸鏡時,鏡麵上記著黑三他們的分贓賬……”此刻碎鏡片下的青磚縫裡,果然滲著淡紫的粉,和父親賬本裡夾著的、當年井下的礦粉,一模一樣。

“我爹沒偷粉!”張小帥撿起最大的鏡片,鏡緣刻著的小字在熒光下漸漸顯形,“‘七月十五,獬豸鏡照粉,黑三拿三成’——這是你們私分熒光礦的鐵證!”字跡在“三”字處被刀劃破,像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黑三爺突然蹲下身,抓起碎鏡片狠命砸向牆麵,熒光粉騰起的瞬間,卻在月光下映出他袖中藏著的賬本角,封皮上“通寶分賬”四個大字,正是父親的筆跡。

“當年礦洞塌方前,你爹發現我們用屍油煉粉。”黑三爺的聲音突然啞了,指尖蹭過鏡片上的血痕,“他摔碎獬豸鏡想毀賬,卻不知道每片鏡片上都刻著分贓人名單——包括他自己的名字!”熒光粉落在他胡茬上,竟比剛才暗了幾分,像被雨水衝淡的謊言。張小帥盯著鏡片裡映出的自己,後腰的疤痕在熒光下泛著微光——那是幼年時被鏡碎片劃傷的,此刻卻像枚燃燒的印章,燙得他掌心發疼。

天井東北角的狗突然狂吠。趙胖子舉著火把照過去,卻見牆根處的熒光粉竟排成了“冤”字,每個筆畫裡都嵌著極小的鏡片碎粒——是十年前父親摔鏡時,故意藏在磚縫裡的。黑三爺看見那些字,突然跌坐在地,絡腮胡上的紫糖般的粉粒簌簌掉落,露出下巴上新添的傷——正是昨夜偷鏡時,被當鋪的獬豸銅像劃傷的,傷口處沾著的粉,和張小帥手中的礦石粉,分毫不差。

“錢閻王說獬豸鏡能照見人心。”張小帥撿起黑三爺掉落的賬本,內頁夾著的當票上,錢閻王的手印旁,用熒光粉寫著“鏡在黑三手,粉是當年礦”——那是錢閻王臨終前,用自己的血混著礦粉寫的,此刻在月光下,血字竟漸漸變成透明,露出底下藏著的、父親的辯白:“礦粉分陰陽,陰粉害人,陽粉證冤,獬豸鏡可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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