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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資本市場的好轉,再疊加12月份各大公司厚厚的年終獎紅包發下來,毫無疑問地引爆了日本年末消費市場。 經濟景氣和股市走牛,的確對消費是有促進作用的,起碼在心理層麵就讓人敢於花錢。 晚上本來隻吃碗拉麵的就能飽的。 但世道這麼好,下意識裡就要了煎餃套餐,還要加蛋,加啤酒。 畢竟經濟寬鬆的大環境下,比較容易賺到的錢,人就不懂得珍惜。 想著隨便買賣幾下股票,或者多打一份工,花出去的錢就能很容易賺回來。 那麼其結果就是人人都在自己想象中成了大富翁,花起錢來毫不吝惜。 甚至有時候一時興起花冒了,超過自己的勞動所得也無所謂。 大不了就刷信用卡唄。 沒有信用卡也不要緊,還有滿街的小額消費貸借款公司呢。 至於還不上怎麼辦? 怎麼可能還不上啊! 這是日本東京,全世界的經濟中心啊。 現在的東京隻有薪水低沒有人去做的工作,哪裡會有人找不到工作的? 而隻要有工作,還上消費欠款不過是很容易的事好不好! 於是東京的所有娛樂場所人滿為患,餐廳酒吧各種高端低端夜總會,斯納庫一片紅火。 而在六本木和新宿這樣年輕人的聚集地,大行其道的迪斯科為夜晚增加了格外靚麗的顏色。 一個叫做折口雅博的人,近年來從一無所有到一年賺七十億日元,靠的就是開迪斯科舞廳。 當時日本年輕人瘋狂的喜歡這個娛樂活動,雖然迪斯科舞廳一直以飛速在增加。 可幾乎每家迪斯科舞廳門口都需要排隊才能進入,居然比卡拉ok還火。 另外,百貨零售業一片興旺,無論大商場還是超市全是賓客盈門,就連郵政購物和賀年卡的銷量都比往年多。 實際上,今年光赤霞媽媽桑瑪利亞所購買的賀年卡就有一百五十二萬?之多。 從她個人的角度,就已經打破了往年的最高記錄。 這些卡片她是全要親筆書寫,再寄給店裡的客人的。 所以也不僅日本郵政部門的人累的要吐血,年底也是瑪利亞最忙的時候,她現在天天累的手腕酸痛,自然更沒有心思去搭理高橋治則的追求。 而寧衛民有了去年的經驗,今年也入鄉隨俗,買了幾百張賀年卡。 不過他就比較隨意了,除了二十幾張自己親筆書寫會隨同新年禮物一起饋贈給諸如那些重要的日本客戶和日本朋友之外。 其他商業上的關係,比如供貨商、服務商、合作夥伴之類的,就統統交給大刀商社的日本員工代勞書寫寄出了,就是走個形式而已。 這還不算,寬鬆經濟的氣氛,就連原本最招人討厭的“nhk收費員”,都明顯感覺到了。 因為他們忽然就發現自己的工作變得容易多了。 許多在股市賺到了錢的人,已經不太計較每年一萬三千多日元的nhk費用了。 於是原本如同過街老鼠一樣到處遭白眼的“nhk收費員”,居然不用死纏爛打,言語威脅,就可以收上錢來了。 而且過去都是跑遍一棟樓,都未必能敲開一半的人家,抓住兩個冤大頭。 現在卻是敲開彆人家的門比較容易了,而且基本敲開七八家的門,就能收到一兩家的錢。 哪怕對方的態度仍舊充滿嫌棄,像是打發乞丐一樣。 但這份工作卻明顯變得實惠起來了,這可是讓nhk收費員們喜出望外的事兒啊。 以他們高達三成的提成比例來算,一天差不多收個五六戶就能賺個兩三萬?。 如果不辭辛苦,加把勁,努努力,日賺四萬?,甚至五萬?也有可能。 這麼一來,他們每月收入就能高達百萬元,收入至少趕超一般白領兩倍,誰能信? 於是為此,有經驗的nhk收費員甚至改變了過去三天兩頭來騷擾,死纏爛打的作風。 他們也變得禮貌客氣多了。 因為他們發現,其實自己隻要利用人的虛榮心,對敲開門的人家禮貌的這麼說,“您的鄰居好幾戶已經簽約交錢了,他們好像都是炒股高手,真的發了財呀。太令人羨慕了是不是?啊,對了,是不是您家經濟方麵有什麼困 難?比如說最近炒股什麼的虧損了。要是這樣的話,請您直說無妨,最近我就不再來打擾您了……” 如此,通常就能讓客戶一改態度,馬上簽約拿錢。 畢竟人都是要麵子的,真要是賺到錢的,誰也不願意讓鄰居們小瞧。 即使沒賺到錢的,甚至虧損的,也不願意通過這些走街串巷“收費員”,讓鄰居們知道自家經濟困窘,說自己小氣。 更何況英國有句諺語,叫“沒有什麼比你朋友或者鄰居發了財,更能攪亂你心了”。 這更是描述人性的至理名言,當看到自己認識的人發了財,是最讓人羨慕嫉妒恨的。 所以,連交不交nhk的電視費,居然也能造就出一條鄙視鏈來,這種結果自然是讓nhk的高層們都是莫名的驚喜。 他們忽然間就發現下麵收費金額直線上漲了,打破前高了。 關鍵日本民眾的情緒好像也沒有多少的怨氣,反而民眾好像和nhk收費員的關係倒變得和諧多了。 幸福來得這麼突然,還真是奇怪至極,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用說,這一年日本的年終紅利,寧衛民這個早有預謀已經布局了兩年的人,當然更是充分沾上了光。 如今的日本,給飲食行業注入最大活力的財源,首當其衝是企業人事招待消費。 在泡沫時代,日本企業招待交際餐飲標準,其實早就到了兩人一頓飯不花個十萬?,就沒辦法談下去的境地。 因此眼下,隨便一家中級酒店餐廳每晚都能月入百萬的好景氣。 另外,據一些日本媒體披露,1987年日本企業交際費用總支出竟然超過三兆?,這其中基本近八成成都流入了餐廳酒店業的腰包,可想而知日本的餐飲業在當下是多麼的滋潤。 而且日本人在追求豪奢與洋風化的道路上也越走越遠,對於食材越發追求奢侈。 什麼昂貴的東西他們都渴望去嘗試,隻要有名,隻要夠新奇。 什麼法國鵝肝、鹽之花、西班牙伊比利火腿、日本和牛肉、俄羅斯魚子醬、韓國高麗參、美國藍鰭金槍魚、澳洲香檳蟹、意大利帕瑪森奶酪,另外還有中餐推崇的燕參鮑翅這類的高級食材,日本人都願意慷慨解囊,花錢嘗嘗 滋味。 因此,對於寧衛民名下的壇?飯莊而言,年底也迎來了業績上的大爆發。 不但東京、大阪、京都三家分店都恢複了顧客爆滿的狀況,前段時間和周防鬱雄產生的衝突的負麵影響,至今已經完全消除掉了,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兩家新店的日營業額和利潤也頗為可觀。 大阪分店二百五十平米左右,日營業五百六十萬?,淨利潤每月大概五十萬美元。 京都分店三百二十平米,日營業額七百三十萬?,淨利潤每月六十五萬美元。 所以彆看兩家新店都隻是開業不到四個月,但投入的本錢此時已收回來了,開始見著回頭錢了,等到春節回京,一定足夠令幾家投資單位滿意。 但最誇張的還是七百平米的東京分店。 作為壇?飯莊在日本最大的旗艦店,東京分店單日營業額已經突破了去年年底的營業紀錄,達到了平均每天一千八百五十萬?的驚人數字。 而且這還不算你,關鍵是還有效的提高了利潤,毛利就到了六成左右,讓純利上升到了月入一百五十萬美金的程度。 這是不是日本所有高檔餐飲企業裡最高的日營業額? 寧衛民自己也不知道。 但他差不多能肯定的是,至少在日本的中餐廳領域他應該做到的了收入第一。 他的依據就是橫濱中華街最有名的中華菜館聘珍樓,在接受nhk記者采訪時,其老板在鏡頭前透露了大致的經營數據。 那個華僑說橫濱一千平米的聘珍樓總店每天一千五百萬日元營業額左右,而東京二百多平米的日比穀的聘珍?分店差不多有每天四五百萬日元。 這可是日本皇太子和皇太子妃曾慕名前來用餐,並且對其料理讚不絕口的中華料理餐廳。 在橫濱絕對是排第一位的,而且深耕日本市場多年,已經擁有了固定的客層。 而且由於日本的稅收政策十分嚴格,這老板是不大可能吹牛,或是說假話的。 那可想而知,來日本才短短兩年,寧衛民就能開辦三家分店。 並且無論利潤總額,又或是單店日營業額上,都把對方這個地頭蛇給甩下這麼遠,他已經足可自傲了。 尤其是從投資的立場回收成本的角度來說,他更是創造了中餐廳這個行業的奇跡。 其實之所以會做出如此的成績,說起來也不奇怪。 因聘珍樓在日本經營的再好,名氣再響亮,他也是根係紮在日本土地上改良口味的中華料理。 而且其遵循的經營方式比較傳統,隻能穩紮穩打,慢慢發展。 尤其在優秀廚師來源匱乏方麵,以及菜品的文化屬性方麵,身為“混血兒”的聘珍樓反而大大的吃虧,怎麼都會給真正的吃客以不正宗的感覺。 他最好的主廚是從港城花費重金聘請來的。 滿打滿算,頂多了也就能做成一個不錯的粵菜館。 尤其是人力成本方麵,他餐廳的工作人員幾乎都是日本人或是入籍日本的華僑,人力開支那是相當昂貴。 單從這些基本條件方麵,他就沒法和寧衛民相比了。 唯一聘珍樓占點優勢的也就是先天名氣大一些,口碑好一些,另外和日本的供貨商比較熟悉,拿到的價格比較優惠了。 但這些條件卻不是一成不變,不可被人追趕的。 反觀寧衛民呢,彆看他是外來戶,但是先天優勢可真不少。 首先,壇?飯莊主打宮廷料理和官席的牌頭就夠唬人的。 日本人因為敬畏天皇,骨子裡比任何人都吃皇室禦用這一套,誰還不想嘗嘗中華皇帝和西太後曾經享用過的佳肴美食啊。 尤其李大導演拍出的“西太後”係列電影,在日本也是大賣票房,這就是個大ip啊。 再加上寧衛民還很懂主題餐廳的精髓,巧妙的運用電影道具、戲服,京城傳統的工美藝術品以及不少真正的文物,在餐廳的布置和裝潢上進一步增強了這個大ip的概念。 自然讓少見多怪的日本人一見驚豔,覺得壇?餐廳十分“高大上”。 往往初次來的客人還未曾品嘗,就已經心生三分折服,七分期待。 另外,壇?飯莊也的確有真材實料,彆的不說,就說廚師,寧衛民的資源就不是任何一家開在海外的中餐廳可比的。 本身京城作為全國的首都,從建國起就吸引了全國各地的名店名廚移植到京城去。 京城的廚師幾乎就能代表全國的烹飪水平。 尤其寧衛民又抓住了機遇,以優厚的待遇長期返聘招攬從各大名店退休的名廚,同時也刻意栽培自己年輕廚師,這就導致他帶出來的廚師隊伍完全是全國濃縮的精華。 絕對算得上是一隻能打能戰的王牌軍。 說白了,他幾乎就是用小半個華夏的菜係,帶了小半個國家的名廚出來開店的,那誰比得了啊。 這些廚師不但各個有手藝,有絕活,隨便一個人就夠資格在其他中餐廳挑大梁的。 偏偏這些人的工資還便宜得要死,這還讓人家日本的中餐廳怎麼玩兒? 說句大實話,壇?飯莊的廚師,隻用一道用雞蛋和白糖翻炒出來的“三不沾”,就能把幾乎所有日本人看傻眼的。 而且那些日本人還直叫好吃,心甘情願為之花費四千?,這買賣還能不掙錢嗎? 得虧國內同和居的廚師不知道這事兒啊,否則他們也能氣哭了。 同樣耍大勺,乾這辛苦活兒,可自己論幾百下才賣一塊五人民幣,人家論幾百下就能賣二百塊人民幣。 這特麼哪兒講理去? 一百多倍的差價啊! 這還不算什麼,除此之外,寧衛民弄來的獨家食材和搞出的噱頭,更是把一千日本的中餐廳比了下去。 要知道,今年寧衛民為了開分店可是放開手腳了。 去年的鴨子不夠賣,他早就通知供給鴨子的供貨商需要日本的養鴨戶為他增加了特種京都鴨產量,結果今年三家分店主打的京城烤鴨成了最受歡迎的菜品。 因為供給量給的比較充足,三家店現在每天能賣出總共四百多隻。 而且寧衛民還提了價,兩萬四千?一隻,現在每天光賣烤鴨子就能收入九百萬?,導致營業額和利潤直線飆漲,而且業績增長還非常穩定。 這麼純粹的京城烤鴨,如今在整個日本也就寧衛民的壇宮飯莊獨家才能供應。 連大使館的人都成了店裡的常客,那還能不掙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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