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懸刃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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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王碌,第三次踏足陰府門口的長街。
冰冷的長街清掃得一塵不染,潑得濕漉漉的,在冬日的日頭下反著光。
黑漆大門罕見地洞開著,門楣高懸的金匾仿佛也收斂了往日刺目的鋒芒。
王碌上前道:“鎮武司幽州監主簿江小白,前來拜見陰老太爺!”
聲音清冷,傳遍了陰府。
一道身著銀灰錦鼠皮裘的身影穿過深闊的門廳,快步而出。
此人約莫四五十歲,麵容清臒,下頜蓄著短須,眼神銳利如電,又含著恰到好處的笑紋。
身後跟著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還有那個幾次刁難我的老門房。
當看到我的刹那,老門房臉刷地變成死灰,喉頭咯咯兩聲,腿一軟就要癱下去。
中年男子幾步下階,動作利落卻不失世家風度,直走到我麵前丈許之地,雙手抱拳:“原來是江主簿!在下陰永昌,久仰大名,快些有請!”
陰永昌,據族譜記載,陰老太爺的三子,老大、老二死後,他是家族的實際掌權者。
我笑著抱了抱拳,“原來是陰三爺,陰府的大門,可不那麼容易進啊!”
陰永昌臉色微變,旋即笑道:“底下人眼皮子淺,不懂規矩,怠慢了貴人!竟害得江主簿白跑兩趟!陰某治下不嚴,見笑了!”
又側身對身後的管事道:“府中規矩還是鬆散了些,該緊一緊了。”
管家躬身應喏,額角卻沁出汗珠。
我朝王碌略一頷首,“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王碌心領神會,端著禮盒便要送出,卻被陰永昌袍袖一拂攔下,“江主簿厚儀,心領了!天氣寒冷,不如先入暖閣用盞熱茶!”
他微微一笑,“有些賬目,正好當麵,算個明白。”
我抬腳踏上淨水洗刷過的青石階,“那倒要嘗嘗陰府的茶了!”
來到大廳,豁然是一堵漆黑如墨的玄石照壁!
壁立如淵,冰冷堅實,頂端高懸的烏金巨匾。
牌匾上四個字如刀劈斧鑿,在玄黑石麵上竟淌出暗金色的流光:
“百川歸稅”。
下麵一行小字:鎮武稅司慶曆十八年。
我在匾額前駐足,陰永昌道,“陰家為朝廷馴養稅蟲,厘清源流!此乃禦筆親提,以彰忠勤!”
我笑了笑,“果然名不虛傳!請!”
院中的青石板被淨水洗得鋥亮,倒映著飛簷上壓滿積雪的鎮宅異獸,仿佛隨時要撲下來。
走在路上,感覺到後背生冷,神識散開,有幾道目光已經鎖定了我。
三個五品,一個六品,雖然隱匿得極深,但依然被我察覺到。
我心中暗凜,看來今日這茶並不好飲。
我假意欣賞陰府風景,在穿過遊廊、月洞之時,將幾縷羊毛真氣通過腳底遁入地下。
倘若他們有什麼動靜,我能及時知曉。
在陰永昌的引領下,來到了暖閣。
暖閣裡熏籠炭火正旺,紫檀小幾上卻寒氣迫人。
陰三爺含笑親自接過侍女捧上的茶水,“新焙的‘蒼山雲頂’,采自……”
他話音未落,我已端盞啜飲半口。
噗!
溫熱的淺金茶湯被我儘數潑在地衣之上。
“三爺勿怪,”我指尖一旋,“此芽尖焙得太急,焦火氣掩了本味。倒叫江某懷念起前日送您的雪頂茶,寒酸是寒酸,勝在乾淨清爽。”
字字平淡,卻如耳光抽在陰永昌臉上。
陰永昌臉上的笑意終於凝滯了一瞬,吩咐道:“茶涼了,換一盞給江大人。”
“不必麻煩。”我截斷他話頭,朝王碌一抬下巴,“初到幽州,承蒙關照,總該回點心意。王碌!”
王碌應聲上前,紫檀禮盒與陰氏族譜齊齊置於幾案。
盒子哢噠輕響,曹滿倉僵死灰敗的頭顱赫然顯現!
枯槁的嘴唇微張,凝固的雙眼透過繚繞的暖閣煙氣,空洞地“望”著陰永昌!
陰永昌身後管家倒抽一口冷氣,踉蹌著幾乎撞翻熏籠。
捧著茶盤的侍女更是尖叫一聲,碎瓷四濺!
唯有陰永昌,目光死死釘在那顆頭顱上,良久,緩緩抬首,眼底已是毫不掩飾的刺骨殺意:
“江小白!陰家開中門,奉清茶,以禮相待,你這是何意?”
我站起身,來到曹滿倉的頭顱旁。
“說來慚愧,”我指尖叩了叩的紫檀盒沿,“江某赴任途中行至鷹愁澗,路窄風高,竟撞上一夥剪徑的血刀門強人。百十個亡命徒紅著眼往上撲啊,刀光能把澗底都映亮了。得虧老天開眼,讓江某撿回條命。”
我聲音轉冷,“偏生跑脫了個領頭的老鼠,滑不留手,害我追了五天五夜。今日在城東老曹鐵匠鋪總算揪住了尾巴,手起刀落,扒了皮一瞧,您猜怎麼著?”
我猛然翻腕,將那半塊玉佩和書信擺在桌子上,“竟是當年從陰家‘走失’的……十少爺?”
“哐當!”
陰永昌手中暖爐應聲而碎!
滾燙的銀炭夾雜火星潑了他滿身!管家撲上去想擦,被他暴戾地一把揮開!
“江主簿好個伶牙俐齒!”陰永昌額頭青筋暴露,目光掃過族譜,“血刀匪類,與我陰府何乾?”
我恍若未聞,拎起那卷族譜,嘩啦一聲展開在他眼前:
泛黃的“陰氏族譜”四字下,“陰滿倉”三個新墨淋漓的血字觸目驚心!
“先前兩次叩門被拒,在下心中惶恐,總覺得自己送的禮不夠分量。”
我指尖劃過“陰滿倉”那三個淋漓血字,“想是那雪頂薄禮,配不上貴府門楣。今日特備此厚儀——”
砰的一聲,我合上木盒,“骸骨還鄉,是謂仁;譜牒歸宗,是謂禮!若陰府嫌棄這十公子醃臢汙了祖祠也無妨。”
我指著城東市口方向道:“申時三刻前,此頭便懸於東市牌樓!讓幽州百姓都瞧瞧,這勾結血刀門、截殺朝廷命官的狂徒,究竟生得何等模樣!”
此話一出,陰永昌目眥欲裂,嘶吼道:“你敢!”
嗡!
羊毛真氣示警!
三道陰寒氣息已封死暖閣後窗,簷角那道六品威壓如潮水般撲麵而來!
陰永昌氣得渾身發抖,目光陰鶩,咬牙切齒道:“江小白,你到底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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