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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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峰大廈。
白湘坐上電梯到頂層，款款走到秘書辦。
“請問阿眘辦公室裡有人嗎？”
年輕幾個捂著嘴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那位小天後嗎？
她怎麼會來她們集團？
而且她稱呼池總居然是阿眘，這得是多親密的關係！
年長的秘書辦負責人麵不改色：“沒有。”
白湘頷首道謝：“我定了下午茶，等會送上來，隨便吃。”
說完，她朝總裁辦公室走去，沒走兩步，聽到身後的歡呼聲，她勾了勾唇。
甜點送上來時，年輕秘書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不是誇白湘貌美就是誇她會做人，紛紛猜測她和總裁的關係。
年長負責人淡淡瞥了眼：“池總是已婚狀態，她這樣大張旗鼓以著女主人姿態出現在這裡，可見居心不良，你們最好是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亂說話。”
幾個年輕人隻是一時被白湘在娛樂圈的身份衝昏了頭腦，經前輩一提點，忽然覺得這點心沒了味道。
少夫人和這位白小姐，她們還是站少夫人這邊的。
她們紛紛把甜點放回盤子，轉身回自己的崗位工作。
……
“叩叩……”
“進。”
池眘頭也未抬，專注批閱財務部送上來的單據。
這時，一個保溫壺輕輕擱在桌麵，蓋子被旋開，一股濃鬱參湯香味在空氣中散開。
池眘筆尖頓住，墨眸帶著幾分激動和驚喜抬起頭，卻在看到白湘那刻，眸底情緒頃刻間化成灰燼。
白湘對上他目光時，明顯感覺到他是開心的，但轉眼間就冷淡無比，快得仿佛是她的錯覺。
池眘重新低頭簽字：“你怎麼來了？”
“這是不歡迎我？”白湘揶揄。
“這裡是工作地方，如果你要跟我談合作，我很歡迎。”
意思是，沒事不要來這裡。
白湘不相信他對自己這麼不近人情。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昨天梁姨和我媽聊天，說到你最近三餐不繼，人消瘦了許多，剛好今天我沒有通告，就讓保姆燉了補湯帶給你，裡麵放了一株百年的老參……”
她打了一湯勺，想讓他聞聞香味，被池眘皺眉避開。
“你要是精力太多，就去談個男朋友，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放點心思在人生大事上。”
白湘手臂僵住，白皙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但她很快就恢複正常，將湯勺裡的湯打入碗中，笑了笑，笑中帶著幾分落寞。
“不是我不想交男朋友，看到彆人秀恩愛，我也想談個甜甜的戀愛，隻是暗戀的人，”白湘一雙清盈眼眸略帶羞意望著他，在池眘看過來時，她輕輕撇開眼睫，欲說還休，“不知道我的心意。”
池眘雙手懶懶交搭在疊起的膝蓋上，神色淡淡開口：“如果暗戀沒有結果，就趁早放棄，你還年輕，不要把時間花在無謂的事上。”
說完地拿起咖啡抿了口，氤氳熱霧模糊了他的臉，仿佛對白湘說的事不甚在意。
白湘以為是她暗示得不夠明顯，忍不住上前一步：“阿眘，我們這麼多年相處，難道你都沒有發現嗎？”
池眘眉宇微揚：“我不關注彆人的私生活，沒有注意到你暗戀的是誰，不過這種問題你應該和女性朋友討論。”
白湘見他重新低頭辦公，抿了抿唇：“阿眘你真是個榆木疙瘩,連旁人都能看出我對你的心意，可你總是熟視無睹。”
池眘眯眼帶著抹審視：“所以，新歌的彩蛋是你故意放上去？”
白湘瞳眸微縮，臉上劃過抹慌亂的心虛，被池眘精準捕捉到。
“白湘，你越界了。”
今天被他一拒再拒，連暗戳戳的表白都被他毫不在意地無視，話趕話到這裡她大膽坦白心意卻讓他捉住了破綻，本就是鼓起勇氣，眼下隻剩下難過的羞惱。
她握緊拳頭：“什麼越界！我比葉商商早認識你十八年，憑什麼她能夠嫁給你！我們年歲相當，青梅竹馬，趣味相投，就算要聯姻，我們也是門當戶對，為什麼你就不能看看我？”
池眘：“因為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在我眼裡，你跟紹遠他們是一樣的。”
白湘不自覺拔高語調：“怎麼可能會一樣！幼兒園你第一個風箏是我們兩個一起做的，小學、初中、高中，陪你常年霸榜前兩名的是我，你十歲生日，十八歲成年禮，是我陪在你身邊一起吹蠟燭的，誰能做到像我一樣！”
池眘用一種難以共情的眼神望向她：“照你這麼說，人生第一場架是紹遠陪我一起打的，足球賽冠軍是亦桉和我一起拿的，柏承和我自駕越過新海無人區，那是不是我們四個得共建一個和諧家庭？”
白湘咬唇搖頭：“我想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能混淆概念！”
池眘眼眸上挑：“在我看來，你所說的跟這些沒有什麼不同，如果我曾讓你有過什麼誤會，我在這裡跟你道歉，但作為亦兄亦友，我要提醒你，我跟葉商商還是婚姻存續關係，你這樣屬於破壞彆人的家庭，回頭是岸。”
在喜歡的人眼裡，她跟男人沒有什麼區彆，這無疑傷了白湘的自尊，特彆是他最後那些話，冷漠無情，讓一向高傲的白湘無比難堪。
可她還是不想放棄，想再努力一下，低聲卑微道：“我可以等你離婚，二十多年我都等了，不差這幾天。”
池眘：“即便離婚，我愛的隻有商商。”
轟隆一道雷從頭頂劈下。
白湘怔怔看向他，他從來沒有在大家麵前表態過他對葉商商的心意，在她眼裡，就算察覺他對葉商商的不同，也依然用他和葉商商隻是聯姻關係看待。
終於等到離婚，他卻說這樣的話。
白湘渾渾噩噩離開鼎峰大廈，直到汽車鳴笛將她喚醒。
她拿出手機，點開剛加入的聯係人，深吸了口氣打去電話。
“我同意你開出的條件。”
掛斷電話後，她握緊手機轉頭看向頂層。
阿眘，這是你逼我的。
總裁辦公室。
池眘交代趙輝：“讓人去查一查，白湘新歌發布會那件事，有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