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何為天命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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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商號從創立開始，便投入了巨額財富。

天命司不僅在暗中扶持，同時也在商號裡安插了不少人。

後來孟懷州父子將規模發展壯大，甚至成為江南第一商號，覬覦孟家財富的自然不少，所以天命司派了不少人保護孟家人的安全。

高深和陳泗都是孟家請的護衛，但實際上都是天命司的人，隻不過連孟老爺子都不知道。

這便是天命司的高明之處，在保護孟家人的同時，還能監視孟家有沒有異心。

孟建德之前的小動作，全都被高深彙報給了燕芸，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燕芸的掌控之中。

天命司傳承數百年，擁有強大的培養組織能力，加上精通偽裝、潛伏、暗殺，讓人防不勝防。

誰也不知道，身邊的人是不是天命司的人，這便是天命司的可怕之處。

菀霓裳、青蟬、若南三女都已經到了韓寧身邊。

“幫我拿著！”韓寧將一盒銀票交給青蟬，抓著菀霓裳的小手，“霓裳，你怎麼樣？”

他剛剛嚇了一跳，因為不知道陳泗也是天命司的人。

“我沒事，不用緊張。”

菀霓裳見他緊張的樣子，竊喜地笑了笑。

這時，孟建德站了起來。

他看著燕芸喝問：“孟家商號是我們孟家的，是老夫一手打拚下來的，憑什麼說是你們天命司的？”

高深搖了搖頭，“孟家主，你怎麼還如此頑固？”

孟建德衝高深啐了口唾沫，“我呸，你這個叛徒，老夫真是瞎了眼……”

高深也不想辯解，衝燕芸抱拳求情道：“孟家主這些年為商號立下了不少功勞，懇請燕司首給他一次機會。”

“本司已經給過他機會了！”燕芸麵無表情道。

高深：“燕司者……”

“夠了！老夫不需要你一個叛徒求情！”孟建德嗬斥著，擦了下嘴角的血跡，看向燕芸，“你待如何？”

“背叛者死！”

燕芸寒眼中閃過一道殺意。

“不要，不要殺我爹爹……”

孟瀅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攔在孟建德麵前。

高深單膝跪下求情：“燕司首，看在孟老家主的份上，留他一命吧。”

嚴格來說，孟建德並不算天命司的人。

孟老家主則並未背叛天命司。

燕芸看了眼孟懷州，屈指一彈，一道勁氣解開了孟懷州的穴道。

孟懷州撲通跪了下去，“燕司首，都是老朽的錯，老朽應該早點告訴建德，請燕司首手下留情啊放過德兒，老朽接受懲罰。”

“父親，你不要求她……”

孟建德眼眶一紅，想要將老爺子扶起來。

“啪……”

孟老爺子甩手給了他一個巴掌。

“孽畜，老夫是怎麼跟你說的？你為何要自作主張？你是要毀了孟家嗎？”孟懷州氣得破口大罵。

“我……”

孟建德委屈地紅著眼。

從小到大，他都以為孟家商號是孟家的，突然被告知自己隻是個打工人，他根本接受不了。

他更沒想到，天命司會如此強怕。

孟老爺子有一點說得沒錯，他應該早點告訴兒子，或許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

“老朽願以死謝罪，請燕司首放過其他人。”

孟懷州說著舉起匕首，便要自儘，因為他深知天命司的可怕，背叛者死，他想以死換取孟家的一線生機。

“父親，不要……”

“爺爺……”

孟建德和孟瀅驚呼著想要阻攔，但有些來不及了。

關鍵時刻，燕芸屈指一彈，一道真氣打在孟懷州的手腕上。

孟懷州痛得一鬆手，匕首掉落在地。

燕芸感歎了一聲，“孟老爺子為天命司儘忠職守，立下汗馬功勞，是我天命司的功臣，若是殺了你，我天命司豈不是忘恩負義……”

孟懷州慷慨激昂，“老朽的命是天命司所救，是天命司培養老朽長大，沒有天命司，就沒有我孟家，老朽所做的一切都是職責所在，不敢居功。”

“此事還是由天主決定吧！”

燕芸說著偷偷看了韓寧一眼，隻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到，反而讓不少人產生了誤會。

難道歐陽慕天沒死？

薛向陽和蘇武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之前楚皇散播了歐陽慕天的死訊，他們也都有所耳聞，但不久之後，楚皇和大皇子楚堯死了，似乎跟天命司有關。

天命司跟楚國皇室分裂，既然天命司贏了，那麼歐陽慕天很可能是詐死。

蘇武思索了一下，試探問道：“燕司首，歐陽大人也來了？”

燕芸微微一怔，意識到兩人誤會了，稍稍一猶豫，莞爾一笑道：“今日之事有勞薛家主和蘇家主了……”

薛向陽一抱拳，“在下一向崇拜歐陽大人，燕司首，可否為薛某引薦一下？”

“還有蘇某！”蘇武跟著說道。

燕芸早已想好了，順水推舟道：“本司會告知天主大人，至是肯不肯見二位，還需看緣分。”

韓寧一聽，便知道了燕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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