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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麼不急不緩的來到了木葉四十年九月。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木葉二十九年開啟的第二次忍界大戰,在持續了十年之久,五大忍村紛紛打出了狗腦子之後的木葉三十九年底,終於停息了。
戰爭的平息,和平的到來,村子裡自然變得更加熱鬨繁華。
人們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多了一些。
但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不覺間,在某一天卻有一個消息在木葉忍村內流傳起來。
...
“第一個考驗終於來了!”
東野橓深吸了一口氣,內心忐忑起來。
雖然穿越至今已經有七年的時間了,但在準備成為忍者的那一天,他就已經將之前記憶中,忍界發生過的大事件全部寫了下來。
而近期,無疑要發生一件大事——
木葉白牙自殺事件!
木葉白牙旗木朔茂自殺事件,縱觀全局,如果不以陰謀論來歸結的話,那麼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通的。
處於東野橓的推理,他得出以下猜測。
首先,將近十年時間的二戰結束之後,猿飛日斬不得不麵對一個尷尬的事實,他老了,但選擇新的火影,成為了當下木葉一個急需麵對的問題。
然而尷尬的是,長達時間的戰爭,使得非火影係的旗木朔茂有了相當巨大的戰績和名望。哪怕是火影係的三忍與之比較,都相差許多。
將火影交給旗木朔茂?
猿飛日斬隻怕是不甘心的,於是一心想要成為火影的鍋王誌村團藏這時候就站出來了,大包大攬的表示,一切交給我。
身為一個忍者,任務失敗雖然痛心,但總的來說也算是常態,沒有人能夠永遠不出錯的完成任何任務。
但身為一個有名望來成為火影的人來說,任務失敗就是瑕疵了。
而團藏,則通過輿論宣傳,使令旗木朔茂身上有了這個瑕疵,並且無限放大。
猿飛日斬清楚流言是怎麼來的嗎?
他當然是清楚的,但他的態度也很顯然,那就是放任!
至於逼死旗木朔茂,隻怕猿飛日斬也沒有這個意思,畢竟怎麼說,旗木朔茂都是木葉的一把好刀。
站在猿飛日斬的立場上,要的隻是旗木朔茂身上有了汙點,失去的火影競爭力,永遠的當一把屬於木葉的好刀。
但他不知道的是,一心為了火影職位的團藏,腦子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手段會那麼的下作,而身為輿論中心的旗木朔茂,也沒有承受住詆毀,選擇了自我了結。
輿論是一種很可怕的力量,哪怕後世的網絡輿論都能殺人,又何況是這個世界。
直麵親朋好友,周圍所有人的指責和詆毀,那種壓迫力,哪怕是旗木朔茂也承受不住。
麵對敵人他能夠毫無負擔的一刀斬殺,但麵對周圍熟悉的人忽然變得陌生,露出的惡心嘴臉,難道他也能夠給對方一刀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以旗木朔茂的視角來看,如果他不自殺的話,那麼這場輿論,最終要演變到什麼地步?亦或者說,什麼時候才停止呢?
要知道輿論到了後來,已經有一群人圍在他的家門口咒罵他,扔各種垃圾了。
這可是火影世界,難道他不害怕有一天哪個忍者腦子抽了(團藏指使),做出更加極端的事情,比如將卡卡西殺掉嗎?
所以他選擇了自殺。
而這種自殺,與其說是懦弱的逃避,不如說是為了保全卡卡西,而對木葉上層進行的服軟投降。
就像是未來的宇智波鼬,為了保全宇智波佐助,從而不得不滅掉全族一樣。
但實際上,旗木朔茂的結局是可以避免的。
他之所以走到最後一步,有三個重要的因素:其一是猿飛日斬的放任,其二是團藏的下作,其三就是旗木朔茂誤會了上層釋放的信號。
站在他的立場,猿飛日斬和團藏是一夥的。
但實際上他不知道的是,猿飛日斬不想讓他成為火影,但仍想用他這把刀。
真正想要他死的是團藏。
而站在東野橓的立場,他是木葉的。
於公,為了麵對日後的曉組織,以及後麵的諸多大BOSS,不管是不是火影一係,隻要是木葉的人,他都要想辦法保全。
於私,看在卡卡西這位金牌磨刀石的麵子上,也不可能坐視旗木朔茂做出自殺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
放學後,當東野橓跟著卡卡西來到家門口的時候,四周已經站了一群人在那裡罵罵咧咧了,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哪怕東野橓早有預料,臉色還是不好看。
“團藏這大傻逼,不等佐助出場之前就必須想辦法把他弄死!”東野橓心底咒罵了一句。
東野橓真的很難想象,木葉有團藏這麼一個感動天感動地的神隊友在,自己以後哪怕做出了諸多補救措施,團藏又會用怎樣的搔操作,將形式重新變得無比糟糕。
推開人群,進入院子。
東野橓將手中提著的兩條魚遞給了一邊的卡卡西:“去把這兩條魚煎了,在沒有做好之前,不要出來。”
自然而然吩咐的話,如果換做之前卡卡西就算聽話也非得和他吵兩句,但現在他顯然沒有這個精力,隻是木然接過,而後目光疲倦中帶著恐懼的看向東野橓:“你要......”
顯然哪怕此時的卡卡西尚還年幼,但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東野橓沒有多說,隻是朝卡卡西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甚至還伸手揉了揉卡卡西的腦袋:“去吧......我保證等你做完這兩條魚,一切都會好起來。”
卡卡西呆呆的站在原地。
東野橓以往的摸頭殺,他總是習慣性的躲避,心裡滿是嫌棄和不爽,但此時卻從這動作中感到了一絲安心。
遲疑的看著東野橓,他會用怎樣的手段來解決家裡的困局呢?
“相信我!”
“......好。”
...
望著卡卡西的背影,東野橓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思索片刻,東野橓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眼睛裡出現了大片的淚花,而後,他猛地仰頭就哭——嚎啕大哭!
那哀傷至極的哭聲,讓一隻腳邁進廚房的卡卡西渾身一抖,差點摔得一個狗吃屎。
下意識的想要扭頭去看。
但是想到東野橓剛才的話,卡卡西沉默了片刻,咬牙走了進去,並且直接將廚房的門關上。
暗中。
站在樹上監視旗木朔茂的幾個根部成員,哪怕早就沒有了正常人的情感,但是看著忽然莫名其妙大哭的東野橓,不由麵麵相覷,一頭霧水。
“這小子在做什麼?”
“這個.....不知道......”
與此同時。
屋子裡,跪坐在地板上,麵容呆滯而疲倦,眼中充滿血絲的旗木朔茂,聽到院子裡突兀爆發,傷心至極的哭嚎,整個人猛地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發生了什麼!?”
大腦很是疲倦的旗木朔茂,並沒有想到,哭嚎的人是東野橓,而以為是卡卡西受到彆人的欺負從而才哭泣。
雖然,過往中卡卡西並沒有如此失態的大哭過。
但所謂關心則亂,這個時候的旗木朔茂哪兒能想到這些?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連鞋子都顧不上穿,直接推門而出。
然後推開門的他就看到了站在院子裡,仰著臉大哭的東野橓。
“......”
旗木朔茂如遭雷劈般愣在原地。
東野橓,
旗木朔茂自然是認識的。
這一年來,東野橓很不要臉的仗著自己是一個合法正太,隔三差五的跟著卡卡西回家蹭飯,卡卡西雖然不爽,但東野橓硬跟著他能怎麼辦?
打又打不過,很絕望的好嘛!
至於旗木朔茂,自然不會跟一個失去父母的孤兒計較。
甚至還頗為寬容,吃飯的時候總是給東野橓夾菜,讓一邊的卡卡西看的咬牙切齒,時常心裡咒罵這個強盜,既欺負自己又搶自己的父愛!
“瞬,發生了什麼嗎?”
雖然搞不懂為什麼東野橓站在自家的院子裡嚎啕大哭,而自己的兒子卡卡西卻不知道跑到了哪裡,但處於對小輩的關心,旗木朔茂還是第一時間發出詢問。
東野橓沒理,繼續哭,而且哭的聲音更大了。
“.......”
旗木朔茂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隻得耐著性子走來,彎腰將手放在東野橓的腦袋上溫聲道:“瞬,是有人欺負你嗎?男子漢不能輕易哭泣哦!”
“可是我忍不住!”
東野橓淚眼婆娑的看著旗木朔茂,表情無比的耿直,說道:“一想到卡卡西就要變成和我一樣的孤兒,從此沒有父親和母親,被人欺負了也沒地方去說,我就心痛到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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