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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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蜀山上下一片寂靜。趙羽盤膝坐在房中，運轉內力調息，準備明日的大比。房內燭火搖曳，投下斑駁的光影。

忽然，一陣輕微的破空聲傳來。趙羽猛地睜眼，卻發現一道黑影已經閃到了麵前。

“什麼人！”趙羽暴起，但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一掌拍向他的胸口。趙羽勉強側身避過要害，卻被掌風震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

黑衣人沒有說話，身形如鬼魅般再次襲來。趙羽咬牙迎戰，但對方的實力遠超他的想象，不過幾招就被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我？”趙羽一邊格擋一邊問道。

黑衣人依舊不語，手中長劍泛起寒光，直刺趙羽咽喉。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房門突然被撞開，一道白色身影飛掠而入。

“住手！”李英奇嬌喝一聲，長劍出鞘，擋住了黑衣人的致命一擊。

黑衣人見有人阻攔，立即變招攻向李英奇。兩人在狹小的房間內交手，劍氣縱橫，桌椅瞬間被削成碎片。

趙羽趴在地上，看著李英奇的身法，心中更加確定她就是蒹葭。那優美的劍招，那靈動的步伐，和記憶中的身影完全重合。

李英奇越戰越勇，黑衣人漸漸不敵。見勢不妙，黑衣人虛晃一招，破窗而逃。

“彆讓他跑了！”趙羽掙紮著要起身追趕。

“你受了內傷，不要亂動。”李英奇收劍回鞘，轉身查看趙羽的傷勢。

趙羽看著眼前的李英奇，心中湧起千種情緒。他想要確認自己的猜測，想要拉住她問個明白。於是伸手去抓李英奇的胳膊。

“你就是蒹葭對不對？”

李英奇沒想到趙羽會突然伸手，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卻忘了自己身上也有傷。腳下一個踉蹌，被趙羽一把拉住，兩人瞬間抱了個滿懷。

淡淡的體香鑽入鼻間，趙羽的心跳如雷鳴般響起。更讓他震驚的是，他清楚地看到了李英奇肩膀上的傷口——那道傷痕的位置和形狀，和蒹葭身上的一模一樣。

“你…”趙羽正要開口，李英奇已經推開了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英奇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你好好休息，明天還有大比。”

說完，她匆匆離開了房間，隻留下趙羽一人呆坐在那裡。

趙羽摸著剛才接觸的地方，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那一瞬間的溫軟觸感。李英奇身上的香氣，還有那道傷疤，都在證實著他的猜測。

可是為什麼她不承認？為什麼她的功力和身份都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太多的疑問讓趙羽輾轉難眠。他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明天的大比關係重大，不容有失。可是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浮現出剛才那香豔的一幕，讓他心猿意馬。

天剛蒙蒙亮，蜀山演武場上就聚滿了人。今日是入門大比的第二輪，也是最關鍵的一輪。

趙羽早早來到演武場，卻不敢朝李英奇的方向看去。昨夜的事情讓他心亂如麻，見到李英奇就會想起那溫香軟玉的感覺。

“各位弟子，今日大比的規則很簡單。”掌門師兄站在高台上宣布，“你們將進入幻境，在其中經曆兩關考驗。第一關是與幻境中的對手比武，第二關是麵對自己的心魔。最終按照從幻境中脫出的先後順序排定名次。”

“需要提醒大家的是，心魔一關極其凶險，稍有不慎就會永遠困在幻境中。甚至有可能喪命。”

聽到這話，在場的弟子們都麵露凝重之色。

“現在，所有參賽弟子進入法陣。”

趙羽深吸一口氣，踏入了法陣之中。眼前一花，周圍的景象瞬間改變。

他發現自己身處一片荒蕪的戰場，四周屍橫遍野，血腥味撲鼻而來。不遠處，一個身形高大的武者正向他走來。

“來吧，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那武者冷笑著拔出長刀。

趙羽不敢大意，立即運轉內力迎戰。這個對手的實力不弱，招式淩厲狠辣，每一刀都帶著殺意。好在趙羽的精神力強大，能夠預判對方的攻擊路線，漸漸占了上風。

一刻鐘後，趙羽終於擊敗了對手。眼前的景象再次變化，他來到了一個漆黑的空間。

“第二關開始了。”趙羽暗自警惕。

黑暗中，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趙羽，你終究還是要死在這裡。”

趙羽心中一震，那是老道士的聲音。隻見黑暗中走出一個身影，正是當初殺死他的老道士。

“不可能，你已經死了！”趙羽握緊拳頭。

“死？哈哈哈，我怎麼會死？倒是你，命不久矣。”老道士獰笑著，“你以為重活一世就能改變什麼？該來的還是會來。”

隨著老道士的話音落下，趙羽的精神力突然失控，無數預知的畫麵在腦海中閃現。他看到自己被人追殺，看到自己身受重傷，看到自己在絕望中死去…

“不！這些都不是真的！”趙羽拚命搖頭，想要擺脫這些畫麵。

可是畫麵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真實。他甚至能感受到死亡時的痛苦和恐懼。

“接受現實吧，你就是個失敗者。”老道士的聲音如魔音灌耳，“你救不了任何人，包括你心愛的蒹葭。”

聽到蒹葭的名字，趙羽的心更加慌亂。他想起了蒹葭的死，想起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就在這時，黑暗中又走出幾個身影。望月，還有其他幾個曾經死在他麵前的人。

“都是因為你，我們才會死。”望月指著趙羽，眼中滿是怨恨，“如果不是你的拖累，我們本來可以活下去。”

“不是這樣的…”趙羽痛苦地抱住頭。

“你就是個災星，走到哪裡死到哪裡。”眾人齊聲指責，“現在的蒹葭也會因為你而死，就像我們一樣。”

趙羽跪倒在地，精神幾乎崩潰。這些話像尖刀一樣刺痛著他的心。他最害怕的就是這些，害怕自己的存在會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幸。

就在趙羽即將被心魔吞噬的時候，幻境外的李英奇突然感到心中一陣刺痛。

她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趙羽痛苦的表情，自己也跟著難受起來。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一個男子的身影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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