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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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趙府上空的陰氣愈發濃重。江言和九馗在客棧裡商議對策，卻不知道在趙府的陰影中，一雙眼睛正在默默觀察著一切。

老道士隱身在趙府後院的古槐樹上，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府內的動向。作為曾經的宗門天才，他早已看透了這場所謂的“邪祟作亂”不過是趙老爺學了些三腳貓的邪術在報複罷了。

“愚蠢的凡人。”老道士輕蔑地搖搖頭。

他真正關心的是那個叫江言的少年。從第一眼看到江言時，老道士就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氣息——那是隻有星宮師才具備的獨特靈力波動。百年難得一見的星宮師，擁有預見未來的能力，這正是他苦苦尋找的關鍵。

想到這裡，老道士不禁回憶起自己的過往。年輕時的他天賦異稟，被譽為宗門千年一遇的奇才。然而為了追求更強的力量，他偷學了魔宗功法，最終被師門逐出。

“師父，您為什麼要這樣做？”當年師兄弟們不解的眼神至今還深深刻在他心裡。

“因為我要成為最強的存在。”這是他當時的回答，也是他至今不變的信念。

被逐出宗門後，老道士四處遊曆，學遍天下功法。正道的、邪道的、甚至是一些早已失傳的古老秘術，他都有所涉獵。然而正是因為學得太雜，到了某個境界後反而無法突破。

各種功法在體內相互衝突，就像是幾十種不同的毒藥混在一起，非但不能增強實力，反而成了阻礙。老道士知道，隻有找到大周第一任國師留下的修煉寶藏，學會他統合所有功法的秘訣，自己才能更上一層樓。

而江言這個星宮師，就是他尋找寶藏的關鍵。

正想著，趙府內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老道士凝神看去，隻見趙老爺正在後院的密室裡施展邪術。一個用稻草紮成的人偶被放在祭壇上，上麵插著幾根銀針。

“王鐵匠已經死了，下一個就是你，陳大夫！”趙老爺麵目猙獰地念著咒語。

老道士冷笑一聲。這種小兒科的邪術，連入門都算不上。不過既然江言和九馗要管這閒事，他倒是可以借機觀察一下江言的能力。

與此同時，客棧裡的江言突然感到一陣心悸。

“師父，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江言皺著眉頭。

九馗正在研究從各處收集來的線索：“你是指趙老爺的報複行動？”

“不是，是另外的什麼。”江言搖搖頭，“就像是有人在暗中盯著我們。”

九馗聞言立刻警覺起來。作為經驗豐富的道士，他深知江言的直覺往往很準。

“那我們今晚就留在這裡，明天再想辦法。”九馗決定道。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這時，城裡又發生了一起命案。陳大夫在自己的醫館裡暴斃，死狀和之前幾人一模一樣。

消息很快傳開，整個城池都陷入了恐慌之中。人們紛紛猜測下一個目標會是誰，那些曾經和趙公子有過接觸的人更是人人自危。

“這樣下去不行。”九馗聽到消息後臉色凝重，“我們必須主動出擊。”

“可是趙府不讓我們進去啊。”江言有些無奈。

“那就翻牆進去。”九馗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既然他不願意配合，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就在他們準備行動時，客棧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兩位道長在嗎？”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江言和九馗對視一眼，九馗示意江言小心，然後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看起來仙風道骨，但江言總覺得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老夫雲遊至此，聽說兩位也是同道中人，特來拜訪。”老道士拱手道。

九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敢問道長從何而來？”

“四海為家，哪裡都是家。”老道士笑了笑，“聽說城裡最近鬨邪祟，兩位可是要管這閒事？”

“正是。”九馗點點頭，“不知道長有何指教？”

老道士搖搖頭：“指教不敢當，隻是想提醒兩位，這件事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江言忍不住問道。

老道士深深看了江言一眼，那種目光讓江言感到很不舒服。

“這個趙老爺雖然在報複，但他背後還有人在操控。”老道士緩緩說道，“真正的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九馗皺眉：“道長可有證據？”

“證據？”老道士笑了，“等你們見到那個人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說完，老道士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江言叫住他，“既然道長知道內情，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

老道士回頭看了江言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芒。

“有些事情，需要你們自己去發現。”他說道，“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們認為最可信的人。”

說完這句話，老道士就消失在夜色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師父，這個人好奇怪。”江言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九馗也是眉頭緊鎖：“確實奇怪。不過他說得對，這件事可能真的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城裡又傳來了騷動聲。這次死的是藥材商老孫，同樣是和趙公子有過接觸的人。

“不能再等了。”九馗站起身來，“今晚我們就去趙府，無論如何都要阻止這場殺戮。”

江言點點頭，但心裡總有種不安的感覺。那個神秘老道士的話在他腦海裡回響：“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們認為最可信的人。”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夜深了，兩人悄悄來到趙府外。借著月光，他們翻過圍牆進入府內。

趙府很大，亭台樓閣錯落有致。但在夜色中，這些建築都顯得陰森恐怖。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陰氣，讓人呼吸都感到困難。

“這裡的陰氣比白天更重了。”江言小聲說道。

九馗點點頭，他也感受到了那股壓抑的氣息。

兩人小心翼翼地在府內搜索，很快就找到了後院的密室。透過窗戶，他們看到趙老爺正在進行某種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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