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命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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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內一片死寂，眾人都被這個結果震撼了。誰也沒想到，向來品行端正的沈雲起，竟然暗中修習魔功。

趙羽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沈雲起確實在藏書閣中偷看禁書，但沒想到竟然真的修煉了魔功。這樣說來，沈雲起的死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如果沈雲起真的是走火入魔而死，那昨晚在藏書閣外的那個人影又是誰？

“師叔明察秋毫，佩服佩服。”周翰上前拱手，“既然真相大白，我們二人是否可以離開了？”

李英奇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急什麼？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吧。蜀山的風景不錯，正好可以遊覽一番。”

這話聽起來像是挽留，但語氣中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壓。周翰臉色微變，但還是點了點頭。

沈長風不甘心地說道：“師叔，就算雲起是走火入魔而死，但他們二人深夜出現在現場，總得給個解釋吧？”

“解釋？”李英奇轉身看向他，眼中帶著譏諷，“沈長風，你覺得一個走火入魔的人，臨死前會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等死嗎？”

沈長風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走火入魔之人，往往會失去理智，四處亂撞。如果當時有人在現場，多半會被波及。

“所以說，他們二人很可能是聽到動靜趕去查看，這才發現了屍體。”李英奇繼續說道，“至於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報告，想必是被嚇到了吧。畢竟，看到同門師兄弟慘死，任何人都會受到衝擊。”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眾長老紛紛點頭認同。沈長風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在李英奇的威壓下，終究沒敢開口。

趙羽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李英奇的解釋太過完美了，仿佛早就準備好的一樣。而且她看向自己的那一眼…

夜幕降臨，蜀山重歸寧靜。趙羽獨自坐在房中，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白天的審訊雖然結束了，但他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重。李英奇的出現太過巧合，而她的解釋也太過完美。更重要的是，她那雙眼睛…

“在想什麼？”

趙羽猛然回頭，隻見李英奇不知何時出現在窗前，月光下她的身影如鬼魅般飄渺。

“李…李師叔。”趙羽強撐著起身，“深夜造訪，有何指教？”

李英奇輕盈地躍入房中，動作優雅得不像話：“指教談不上，隻是想和你聊聊。”

她走到桌前，自顧自地倒了杯茶，然後坐下來看著趙羽：“你是不是覺得我今天的話有問題？”

趙羽心中一驚，但表麵上依然保持鎮定：“師叔明察秋毫，查明真相，弟子敬佩不已。”

“哈。”李英奇輕笑一聲，“你這小子，倒是會演戲。不過在我麵前，這些伎倆就免了吧。”

她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然後說道：“你想問我昨晚是不是在藏書閣外，對嗎？”

趙羽瞳孔一縮，這個女人果然…

“看你的表情，我猜對了。”李英奇放下茶杯，“沒錯，昨晚在藏書閣外的人就是我。”

“那沈雲起…”

“是你殺的。”李英奇打斷了他，“我全都看見了。”

趙羽如遭雷擊，身形搖晃幾乎要摔倒。他沒想到李英奇竟然直接承認了，而且還知道是自己殺了沈雲起。

“你…你想怎麼樣？”趙羽咬牙問道。

李英奇站起身，走到他麵前，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彆緊張，我不會揭發你的。”

她的手很涼，觸感如絲綢般光滑，但趙羽卻感到一陣戰栗。

“為什麼？”

“因為你殺得好。”李英奇收回手，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沈雲起這個畜生，早就該死了。”

趙羽愣住了，他沒想到李英奇會是這個反應。

“你知道他在藏書閣裡偷看什麼嗎？”李英奇轉身走向窗前，“《玄女心經》，一部專門用來迷惑女子的邪門功法。他修煉這個，是想對蒹葭下手。”

提到蒹葭，趙羽的心頓時揪緊了：“什麼？”

“蒹葭是我的女兒。”李英奇淡淡地說道，“雖然我們從未相認，但她終究流著我的血。沈雲起想要玷汙她，就是在找死。”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趙羽完全呆住了。蒹葭竟然是李英奇的女兒？那豈不是說…

“你應該猜到了，蒹葭的父親是誰。”李英奇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睛，“就是你的師父，雲遊子。”

趙羽感覺天旋地轉，這個秘密太過驚人了。師父和李英奇…蒹葭是師父的女兒…那她豈不是自己的師妹？

“看你的樣子，是不是覺得很意外？”李英奇嘴角浮現一絲苦澀的笑容，“當年我和雲遊子相愛，但門派規矩森嚴，不允許私下結合。我懷了蒹葭後，隻能離開蜀山，隱瞞身份將她撫養長大。”

“那為什麼…為什麼讓她回到蜀山？”趙羽艱難地問道。

“因為她有修煉天賦，留在外麵隻會埋沒了她。”李英奇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本想等她在蜀山站穩腳跟後再相認，沒想到卻遇到了沈雲起這個畜生。”

趙羽沉默了良久，才開口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李英奇反問。

“關於沈雲起的死…關於我…”

“我說了，這件事就此了結。沈雲起走火入魔而死，這就是官方結論。”李英奇走到門前，“至於你，繼續做你的蜀山弟子就是了。不過記住，不要讓蒹葭知道真相。”

“為什麼？”

李英奇停下腳步，背對著他說道：“因為她不需要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也不需要知道有人為了保護她而殺了人。有些真相，永遠埋在心裡比較好。”

說完，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趙羽獨自站在房中，心情複雜到了極點。他本以為殺了沈雲起會帶來解脫，沒想到卻牽扯出這麼多秘密。

蒹葭是師父的女兒，是李英奇的女兒，也算是自己的師妹。而自己為了保護她，殺死了想要侵犯她的沈雲起。

這一切都像是命運的安排，讓人無法抗拒。

窗外月色如水，照亮了他內心的糾結和掙紮。有些秘密，或許真的應該永遠埋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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