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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子為了讓自己不要那麼早學習知識就裝著學不會,至於雞蛋她還是要吃的。黃婆婆不給她就鬨,哭哭啼啼扯著嗓子乾嚎,最後還是把蛋吃嘴裡了。
黃婆婆把雞蛋喂她後笑著在她的額頭上戳了一下:“笨麟子。”
趙嫂子就說:“咱們麟子還小著呢,長大就好了。”
黃婆婆說:“笨鳥先飛,往後咱們在她耳邊多嘀咕幾遍就是了。”
麟子內心兩條款麵條淚:為什麼不放過我呢!
鄭道長對麟子的將來很憂心,藍婆婆和黃婆婆也很憂心,要是個普通孩子也就罷了,明顯麟子這孩子將來的道路更難走,對她飽含惡意的極有可能是生出她的家族,早做準備將來日子好過一些。
另一邊住在城裡的賈元春也和麟子有了一樣的遭遇。
王氏自己不認字,王家秉承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理念養孩子,所以王氏在子女的教育上也不上心。
但是賈政對兩個孩子的教育抓的很緊,特彆是賈珠,從天不亮就開始背書,到了晚上還在背,那真是起早貪黑爬半夜的學習,效果也非常喜人,把孩子拉出去能把一眾同齡人給壓的抬不起頭來,活脫脫的一個小大人。
賈代善夫妻倆個非常喜歡賈珠,覺得將來大兒子一家繼承家業,二兒子一家振興門楣,所以對賈珠的培養不比賈瑚差,兩個孩子幾乎是放在一起接受了繼承人教育。可惜賈瑚夭折,賈璉太小,賈赦又很平庸,大兒子一家還不知道將來如何,小兒子一家倒是能走走讀書人的路子。
賈代善也有自己的想法,他老子賈源給後來的子孫提供了極其優渥的日子,又給子孫們留下了爵位。要是按照一般的家業傳承規律,他們就等著爵位承襲一代降級一代,直至最後做個富家翁。
賈代善不想讓子孫做個平庸的富家翁,要說富家翁,幾十年前他家在南方就是個地主,日子不說大富大貴,也絕對是吃喝不愁,比朱元璋和那群淮西勳貴們過的好太多了。
朱元璋家裡窮的能餓死人,朱元璋的父母死了都沒地方下葬,還是求了一個劉姓的地主施舍出一塊地把父母哥哥葬了,葬完死去的人,幸存的人去自謀生路。
在普通人因為沒飯吃成為流民的時候,賈家在當地就是大族,足足八房人口,王家是小官僚家族,這兩家就是應天府附近的鄉紳地主。王家自認為深諳官場規則,卻世世代代沒能學會頂級官僚的權謀智慧。賈家如今披著頂級權貴的皮囊,腦袋裡還是當初鄉紳地主的短視卻不自知。
這兩家人身上有四王八公這些後來依附朱元璋的投機者很明顯的特點,那就是空有野心急功近利。
賈代善一心想讓家裡出個大讀書人,開宗立派,門生遍天下,甚至是某個學派的祖師爺,讓家族傳承超越朝代,無視朝代更迭,就如出過孔聖人的孔家,憑借著一個聖人讓家族的名聲財富超越時間,千百年來屹立不倒。
賈政的端方好學和賈珠的聰明伶俐讓他看到了希望。
而賈政在兒子受到繼承人教育的事情上看到了家族資源對自己這一房的傾斜,讓他一個次子看到父母愛自己勝過大哥,嘗到了好處的他在女兒這邊如法炮製,心裡生出了將來把持家族,甚至是奪取爵位的想法。
剛過完年沒出正月,賈元春就被賈政抱在懷裡教著背書了。
賈元春表現的非常聰明,這孩子還很有靈氣,教什麼都是一學就會。所以家裡的人很快就知道大姐兒聰慧,本就是家裡這一代的大小姐,在家丁憂的賈代善看著孫女表現的也很慈愛,甚至沒事兒的時候讓人抱來親自教她幾個字,因此家裡上上下下都對賈元春誇之不儘。
等到出正月後進入二月,勳貴圈子裡已經有小部分人知道賈元春是個神童了。
也就是賈家現在閉門守孝,要不然整個圈子裡的人都會知道。儘管榮國府在守孝,寧國府那邊並不會因為張太君去世辭官丁擾,和外麵正常社交。賈元春的外祖父王家的家主也很喜歡外孫女,常常派人把賈元春接來住幾日。這名聲就是王家和寧國府傳出來的。
王家是豪富之家。
王家世代為官,南宋至前元都有人出來做官,然而不是什麼高官,但是官場那一套玩的爐火純青,也積累了龐大的人脈財富。
眼下兩大頂級權貴圈子,淮西勳貴都是泥腿子出身,攀附他們的人也都是窮苦出身的新貴。另外一個圈子就是以四王八公為核心的士紳地主們,這群人大部分在朱元璋發達過程中投機追隨而來,雖然沒淮西勳貴和朱元璋的關係親近,但是這些人比起淮西勳貴有心眼的多。
這位王大人如今有個縣伯的爵位在身上,負責的是各國進貢朝賀的事情,偶爾還負責安排地方官員接駕。因此王家利用職務之便聚斂了大量財富。徐增壽就在鄭道長和麟子跟前罵過這老頭斂財。
這位王大人二子二女,兒子分彆是王子勝、王子騰,女兒是嫁到榮國府的大女兒和嫁到應天府富商薛家的小女兒。儘管家裡富貴,然而王家子孫不豐,王大人對外孫和外孫女就非常稀罕。
他尤其稀罕賈元春,覺得這外孫女白白胖胖招人喜歡,更絕的是孩子一身靈氣又十分聰明,所以在賈家守孝的時候總是把她接來,讓她吃點肉,不能因為守孝虧了孩子的嘴。又經常抱著她出去見人,賈元春也確實是個人見人愛的孩子,導致不少見過賈元春的老大人們都羨慕老王有個這麼乖巧的外孫女。
慢慢的賈元春聰慧的評價就多了起來,沒見過的就覺得是家裡的人愛這孩子到處誇獎,畢竟大家都做過父母長輩,對自家的崽打心眼喜歡,到處顯擺也是常事。見過的就說這孩子真的有靈慧在身上,眾說紛紜之下賈元春也成了父母嘴裡的彆人家的孩子,是父母教訓自家孩子時候常常掛在口中的那個“你看那誰”。
兩個孩子都太小,這一切和麟子暫時沒什麼關係,如今城裡城外生機勃勃,各處鋪滿的綠意,麟子的學習大業也差點進行不下去,因為地裡的野菜再不挖出來就要老了,婆婆們都著急去挖野菜。
青蓮觀的貓狗經過一兩個月的生長終於讓貓貓意識到自己是貓,狗狗意識到自己是狗,彩花喜歡攤在屋頂上曬太陽,錢多很活潑,跟著麟子到處跑。它們也不再住一起,貓貓會撒嬌,已經哄著鄭道長用籮筐給它做貓窩,狗子已經在學看家護院,挪到後院睡覺。
麟子最近幾天就跟著婆婆們去地裡挖野菜,順便看地裡麵的人是怎麼做農活的。
冬豌豆已經結了豆莢,大蒜悄悄的露出了蒜苔的小尾巴,冬小麥據說再過一兩個月就能抽穗,總之這是一片生機勃勃的土地。
小狗錢多在豌豆田裡麵鑽來鑽去,也沒人看著麟子,附近勞作的是麟子的佃農,這裡的人都認識她,她在田間小路上快樂的跑著,臉蛋子上的肉隨著她跑動顫動著,跟小狗錢多一樣樂顛顛的,整個人都很高興。
在麟子到處玩耍的時候,就聽到有佃戶跟她說:“麟姐兒,有人來了。”
麟子回頭看,她不高的個子能看到一隊騎著大馬的人往青蓮觀這裡來。旁邊的佃戶就說:“那是曹國公,我以前跟著他去池州,我認得他。”
隨後這個佃戶就講起了當初朱元璋和前元大戰,情況危機之時十九歲的曹國公李文忠帶著朱元璋的親兵馳援池州的事情。
李文忠是朱元璋姐姐的兒子,朱元璋的姐姐早年去世,後來家鄉遭遇旱災活不下去,李文忠和其父李貞聽說朱元璋在郭子興帳下做大將就去投奔,過程九死一生,見麵後甥舅抱頭大哭。後來李文忠就改名朱文忠和沐英一起被馬皇後養育在跟前,做了朱元璋和馬皇後的義子。朱元璋稱帝後論功行賞把外甥封為曹國公,改回了李姓。
麟子招呼了一聲錢多,帶著錢多顛顛的跑回青蓮觀。
青蓮觀的門外是李文忠的隨從們,都已經下馬正牽著馬說話。麟子從他們中間過去,喊著:“讓讓,回家,我回家呢!”
她一點點大,身材圓圓胖胖,還帶著一隻肥嘟嘟的小狗,萌娃萌寵,讓看到就想會心一笑。這些隨從們要低頭才能看到她的發頂,看她神氣的從中間穿行過去,頓時笑了起來。
就有人說:“小姑娘,彆跑,把馬驚著了會踩你的。”
還有人攔著她問:“你幾歲了?”
她一路從容路過這群人,留下一路脆響的回答,整個人大大方方,又因為是幼崽,表現的非常可愛,被一群隨從們注視著進了道觀。
麟子進門後就喊:“祖祖,我回來啦。”喊完跑到了三清殿,就看到蒲團上盤腿坐著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
鄭道長說:“來,給曹國公請安。”
麟子就拖著一個蒲團放好,對李文忠見禮:“給曹果公清安。”說的快了就是吐字不清晰。
李文忠笑著說:“快起來,”他在身上摸了摸,出門在外他這種貴人身上是不帶錢的。他還是個武將,也沒文人那種掛玉佩的習慣,腰裡的蹀躞帶上倒是掛著一串東西,趕緊從巴掌大的皮革袋裡摸出一塊製作精美的火石,旁邊還掛著一個小鐵片就是火鐮。
李文忠說:“出來的急沒帶東西,這個你拿去玩兒,明兒我打發人給你送一份表禮。”
鄭道長說:“不用,她一個孩子,不懂這些,你也忙,不用惦記這事兒。”
李文忠連忙說:“姨婆,不能這麼說。早先您照顧我們的時候就說過不能因為弟弟們年紀小就糊弄他們,做兄長該有兄長的樣子。如今這孩子雖然年紀小,我這長輩也該有長輩的樣子。何況這孩子也不是外人,既然改了戶籍黃冊,將來也是自家人了,我是把她當晚輩對待。”
鄭道長就說:“既然是親近人,更不用客氣。”說完對麟子說:“麟子,你快謝謝曹國公,說多謝他費心給你送戶籍地契來。”
麟子立即說:“謝謝曹果公,給麟麟送乎乎地底來。”說的快了就是吐字不清。
李文忠大笑,摸了摸麟子的頭:“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去吧,去外邊玩兒,表叔要和你祖祖說話。”
麟子答應了一聲,拿著火石火鐮出門,也沒走遠,就蹲在門檻外麵玩兒,還能聽大人們說話。
屋子裡李文忠和鄭道長說:“既然改了姓氏,鄭家那邊您是不是派人去說一說?鄭家那邊要是入了族譜,她將來就是鄭家的女兒,和賈家沒關係了。”
門外正擺弄火石火鐮的麟子聽了,覺得自己如果是狗狗的話兩隻小耳朵已經支楞起來了。這下她沒心思擺弄火石了,開始認真聽裡麵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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