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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也不多,翻騰了一會也找出來了。
這套餐具是老餐具,已經氧化發黑,看著跟洗不乾淨一樣。除了朱元璋都覺得這餐具沒法用,看著臟兮兮的。
但是朱元璋堅持用,幾位婆婆燒了一鍋熱水,放熱水裡浸泡後拿出來用草木灰擦了擦,再洗乾淨就直接用了。
到夕陽西下要走的時候,榮國府也沒派人來,宮中的馬車從青蓮觀離開,車裡的朱元璋隔著壁板對騎馬跟隨的大兒子說:“標兒,拿來。”
朱標從懷裡拿出來一張寶鈔從車窗裡塞給朱元璋。
朱元璋遞給了馬皇後:“妹子拿著,這是咱掙來的。”
馬皇後哭笑不得:“這分明是標兒給你的,你這錢是找兒子掙的啊!”
“給你就拿著。”
朱雄英玩了一天,昏昏欲睡,朱元璋抱著他,用大毛衣服裹著,得意的說:“雄英,你老子輸的心服口服。是不是啊標兒?”
朱標在車外回答:“爹,服了!”
但是朱雄英已經睡著了,沒能聽到他爹跟他爺爺認輸。
朱標是真沒想到榮國府沒來接孩子,這麼說老太君拿遺言要求兒孫也沒能達到心願!
朱家人走後,鄭道長拿著朱標記下來的單子進了庫房,看著各處箱子上貼了條子,處處看了一下,把單子收起來。
呂嬸子進來跟鄭道長說:“道長,那套餐具洗好了,您看收起來嗎?”
鄭道長說:“先彆收,去取些爐子裡的紙灰來,灰裡麵有錫,倒熱水加鹽把銀器泡在裡麵,能把銀器洗白淨了。”
前幾日過年,來觀裡燒紙的人多,積攢的紙灰也多,這時候正好取來用。
麟子跑來,鄭道長說:“廚房小,你進來就是添亂呢,出去玩兒吧,等會天黑了就該睡了。”
麟子聽話的跑去看貓狗,主動把饅頭渣泡軟了喂給貓狗,跟著她的趙嫂子欣慰的說:“麟子長大了,是個乖孩子了,都懂的照顧錢多和彩花了。”
榮國府裡麵,賈元春把一杯茶端著給了父母,王氏也欣慰的說:“元兒長大了,都知道給我和你老子奉茶了。”
滿屋子仆婦開始奉承,抱著賈元春的王氏想笑,考慮到家裡在辦喪事,臉上不易表露出開心,就說:“好了,好了,知道你們認真侍奉,如今家裡有事兒,各處忙亂,你們侍奉好了姐兒,回頭家裡的事兒辦完了自有你們的好處。”
周圍一片答謝聲。
王氏就哄著女兒:“你先出去吃點東西,我有話和你老子說。”
旁邊的賈珠站起來伸手牽著賈元春,兄妹兩個一起出去,屋子裡的奴仆也跟著出去了一大半。
屋子裡剩下幾個大丫鬟和賈政王氏兩口子。
王氏問:“今兒派人去接嗎?”
賈政說:“白天太忙了,這會兒天都要黑了。”
意思是今兒不去了。
王氏接著問:“那……還接不接了?”
賈政思考了一會,把手裡的杯子放下,說:“今兒穿孝她都不在,過幾日會親友,要是親戚們都問起來也不好回答。”說完說了一句:“這事兒聽老爺的吧,老爺說接就能安排人去接的。”
王氏也聽出來了,這是不想接。
想接直接去了,何必找理由呢。
賈政站起來說:“這幾日忙,嫂子那邊不頂事兒,你要跟著辛苦幾日,早點歇著吧。”
王氏趕緊站起來送他:“都是該做的,不能說辛苦。”
賈政從這邊院子裡出去了,過了一會有小丫頭跑來報信:“二爺去周姨娘那邊了。”
縱然是姓周的得寵,王氏也顧不得去管,她心裡七上八下,把幾個陪房女人叫來,說起了心事。
“外麵的那個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我心裡也惦記她,老爺不想接回來,老祖母臨去還念著這事兒呢,如今老爺和太太都不提,我本來指望二爺出頭,可是二爺一心聽老爺的,現在是指望不上了。”
幾個陪房女人對視了幾眼,吳興媳婦就問:“奶奶的意思是……偷偷的去接濟姐兒?縱然回不來,該有的吃喝也不能委屈了。”
王氏顯得心煩意亂,幾個女人再次對視一眼,都看出來了,這是不想接濟。
周瑞媳婦就說:“奶奶心疼姐兒,能接濟自然接濟,可是奶奶手裡也缺銀子,彆說外麵的姐兒了,現在珠大爺和大姐兒都缺東西,畢竟府裡的賬本鑰匙不是在太太手裡就是在大奶奶手裡,奶奶的日子都跟苦汁子裡熬的似的。”說完拿手帕擦眼角:“奴婢都看不過去,咱們在王家何曾有過這樣的日子。”
周圍的女人們紛紛附和,王氏歎口氣,說道:“這也是我的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縱然有些嫁妝,可是這邊還有珠兒和元春呢,也不能全花在她一人身上。”
說到這裡,她問周瑞媳婦:“上次找的那個大仙算的準嗎?”
“準,奶奶,都說準。”
“我不放心,萬一……再找一個來,我要再試試。”
鄭華媳婦就說:“擇日不如撞日,來這裡的一些女尼裡麵就有幾個擅長占卜的,不如現在就請來,一則是方便,隨叫隨到,二則是能避開各處眼睛,免得被太太和大奶奶知道。”
王氏點頭:“嗯,你說的對,現在就去。”
幾個女人出門,在門口合計了一下。
吳興媳婦說:“奶奶這意思是不想接姐兒回來?”
其他幾個人看了她一眼,心想:瞎說什麼大實話,奶奶也不想接人,怕妨礙了大姐兒的富貴,現在說這麼多又找人重新算一算,還是圖個心安。萬一過些年真富貴的是外麵那個怎麼辦?
幾個人在門口商議好,由機靈的周瑞媳婦去跟尼姑們交代清楚。
這些尼姑都是在各處府邸討生活的人,周瑞家的也沒明說,對方聽的明白,就有兩個尼姑一起來見王氏。
王氏不認字,口述了幾個生辰,大部分都是編的,把兩個女兒的八字混在其中,讓這兩個尼姑算。
這尼姑是早先就被交代過的,自然按著先前交代過的話說,等他們離開後,王氏鬆口氣,手裡捏著佛珠對身邊幾個人說:“不是我心狠,這也是為了元春珠兒著想。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我的心肝,哪頭人多顧著哪頭吧,我這也是沒辦法。”
幾個女人都紛紛附和,撿著王氏愛聽的說了,天黑了才出來。
幾個人出來後遇到了府邸中的管事媳婦,說起了外麵的物價。外麵的物價不算高,一百兩夠外麵人家富足的過好久了。大家說完各自走開,吳興媳婦就說:“要不咱們跟二奶奶說一聲,每年給觀裡一二百兩銀子,好歹也能全了吃喝啊。”
其他七個女人紛紛說“你彆找事兒了”“要你爛好心”。
吳興媳婦小聲說:“一二百兩對於奶奶來說不算多,有那麼多嫁妝呢,珠大爺一個人用不完。”
鄭華媳婦就說:“告訴你,在大戶人家不論是男是女,隻論能不能成才。爺們成才是做官做宰振興家門,姐兒們成才是覓的金龜婿給家裡出力,外麵的姐兒接回來還好,不接回來哪有什麼金龜婿,誰家的好男兒娶外麵養大的女孩?何況她和大姐兒長的一樣。”
長的一樣就是原罪,大戶人家娶媳婦不會娶雙胞胎,哪個老爺願意讓自己太太和彆人的太太用一張臉?既然外麵的姐兒沒前途沒用處,又何必在她身上多花錢?
賞賜了奴仆能得到一個忠仆,幾千兩銀子花到沒前途沒將來的人身上能到什麼?
吳興媳婦也不敢再說話,隻能跟著走開。
兩個尼姑回到了靈堂上,此時賓客散去靈堂安靜了下來,隻剩下這些念經的尼姑們,女尼們吃過飯正坐著養神,等會再念一遍經就能去休息了。
一個老尼姑看著徒弟回來,問道:“主家叫你們去是什麼事兒?”
其中一個說:“師父,不是對著咱們念經的事兒挑刺,是她們給了兩個生辰八字讓我去糊弄這家的奶奶。”
隨後兩個弟子把這八字說了出來,這個老尼姑算了一下,眉頭一跳,問道:“你們怎麼說的?”
其中一個尼姑說:“按照她們給的說法,說是其中一個是掃把星曆劫來了,另外一個是大富大貴的命格。”隨後壓低聲音,小聲說:“富貴到能配天子。”
旁邊沒說話的尼姑低頭笑起來,覺得這是癡心妄想。
老尼姑掐指一算,笑起來:“你們這也不算胡謅。”
“真的嗎?師父,我以為他們是哄人呢。”
老尼姑說:“天機不可泄露,今天的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許讓人知道了。”說完轉頭看了一下靈床上躺著的張老太君,輕輕笑了一下:“張姐姐,你看,哪怕是過庭訓也抵不過子孫不爭氣,子孫有子孫的福氣和業障,你安心去吧。”
尼姑隨後念了一聲佛號,聲音消散在了晚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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