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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棺材板動了第12頁 茶水喝罷,旋即動身。 天魁派六人加上周奕,七人取道賒旗之西,正對南陽郡城方向。 若是出了賒旗西城,等於一腳跨入南陽邊界。 雖說還是淮安郡地帶,可早就是南陽郡的形狀了。 城內亦見喪葬門店,正開門做生意。 周奕便生疑惑:“羽兄不圖城中出黑鋪館方便,為何選中貧道?” “這任老太爺生前是家師朋友,寧願不找,也敷衍不得。” 應羽指了指後邊路過的那家掛著白幡的喪葬鋪子,“尋他們買棺材、當哭婆還算湊合,若論專一法事,那便是旱鴨子下不了水。” “我們剛從淮安回來,本想請一個通曉陰陽之道的異人,無奈他已返回巴蜀。” “哦?是何方異人?” 呂無暇接話:“他來自巴蜀合一派,是通天神姥的門人。” 說到“通天神姥”四字,天魁派幾人臉露正色,此姥溝通陰陽的本事在江湖上可是大大有名。 周奕大抵明白了。 彆瞧他這一身市井打扮有些落魄,但從太平道場出來的,氣質上大大加分。 旁人就是想學那個味,也難得自然。 這些大派門人眼力不差,能瞧個幾分虛實。 應羽又道:“其實我們請易道長同行,還有兩個原因。” “願聞其詳。” 應羽清了清喉嚨,“這任老太爺武功不俗,更與道門有些淵源,不知易道長可聽說過一個叫‘王纂’的道門中人?” 六名天魁派的人都笑著瞧來。 這人不算有名,料想小道長是不知道的。 周奕隨意地應了一聲,“是隱居馬跡山的那位吧,據說西晉末年,天下擾攘,譏饉癘疫交作,而王纂憫民苦難,常以陰功救物,得《太上洞淵神咒經》,後流傳於世。” 天魁門人笑容漸收。 這怎麼好像比師父講的還要清楚? 應羽點頭,繼續道:“這是我們請易道長的第一個原因。” “這第二個原因” 應羽話剛出口,呂無暇朝前方一座大宅示意:“到了。” 周奕順勢一瞧。 看到朱漆大門,半啟半闔。 門環係以慘白麻布,正隨風輕搖。 “這第二個原因,聽說任老太爺是練功走火入魔而死,含著一口怨氣,普通出黑的半桶水不僅消不得,興許還會衝撞。” 應羽說話時,一陣陰風吹來,周奕手中的陰陽旗幡翻轉亂晃。 幾人不由縮了縮脖子。 這時來到任家大門前,隻見門口兩尊威風淩淩的石獅子也綁著孝麵布,似感哀傷,垂首斂威。 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三步並兩步迎出來招呼。 他先看向天魁派幾人,自然都是認識的。 再看向大師兄應羽身旁。 見一名年輕俊朗的道長如鬆而立,手執陰陽旗幡,背負桃木,腰懸八卦破邪鏡。 市井氣息中,流露幾分世外之風。 任家家主任景福知曉天魁派去淮安郡尋異人去了,想來就是這位。 應羽不多解釋,隻道:“這位是易道長。” “見過易道長。”任景福上前禮敬。 周奕作道揖還禮。 “勞煩諸位,請。” 任景福上前帶路,半闔的大門儘數打開,這是在迎貴客。 大門兩側站著二三十條氣勢不俗的漢子,全作短打勁裝。 “請!” 他們齊聲相請,周奕撫著八卦鏡,與應羽等人一道進入。 任家果然是大戶,這宅子不比陽堌的曹府差。 往裡進了一連的天井小院,這時穿過回廊,方見一間大院坐落在靈堂正前。 白色幔帳如瀑布般從高大靈棚垂下。 靈棚正中,豎放著一口紅漆棺材,上搭層層素白綢緞。 棺前供桌,羅列珍饈美饌,隻是燭光搖曳,佳肴皆失色澤,了無生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六十三章:棺材板動了第22頁 一旁的香爐之中,檀煙正嫋嫋升騰。 又見棺材前放一瓦盆,親友吊唁燒紙,任家正有幾名小輩,一身素白,跪在棺木旁哭哭啼啼。 任老太爺走火入魔而死,早報喪出去。 今日來了不少外客。 除了與任家有聯絡的生意人之外,最多的還是江湖朋友。 賒旗城內有名有姓的江湖人,幾乎都來了。 關係淡些的來了就走,交情厚的就停在院中。 當然,論及排場最大的,自然還是天魁派這幾人。 南陽郡八大勢力,此地隻他們一家。 自然有不少人借機客套攀關係。 大多數人,都由應羽的幾名同門師弟師妹應付。 因為周奕一直待在應羽與呂無瑕身邊,少不了被人矚目。 隻不過,在南陽郡附近沒人能看透他的身份。 “易道長稍待,須得等他們吊唁完。” “也不急在一時。” 周奕並不著急,待在一旁瞧熱鬨。 隻是辦喪葬白事時,見不到那些堅強的親友圍在一起打麻將,多少有點不習慣。 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 約摸過去兩個多時辰,天色漸晚。 終於輪到周奕起壇做法事。 這搖法鈴燒魂錢幡紙,再朝城隍傳度牒,一整套流程尋常出黑的陰陽先生也能做得出來。 但挑劍燒符,搖鈴手法,鈴聲節奏大有講究,決計不是半桶水能模仿的。 呂無瑕聽那帶有幾分哀惋的法鈴,低聲道:“易道長估摸著是個經常出黑的。” 其餘天魁門人見易道長桃劍挑符,行雲流水,也誇道:“專業”。 然而,等周奕繞著紅漆棺材念經時。 那些任家子弟也微微露出驚訝之色 “三界萬有,五道八門,天人男女,含識有性倚伏無窮,沈淪死生,不能自出” 天魁門人不懂周奕念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鬼話。 可任家弟子卻聽得清楚。 那位任家家主任景福豎起耳朵,再多聽幾句。 不錯了 正是王纂的《太上洞淵神咒經》。 而且是洞淵之卷十二,眾聖護身消災。 這門經卷不算常見,任老太爺也是早年闖蕩江湖時得一名道門朋友所贈,這才治此經卷。 有心了,有心了 任景福心下感動,看向天魁門人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友好與善意。 看向認真念經的易道長,更是感激。 立刻招手叫來管家,讓他將起先準備好的法金再翻上一倍,如此才顯誠意。 任景福安排好一切,目光便轉向那口大棺材。 他是個大孝子,老爹過世傷心得很。 周奕念的經文,叫他回想起老爹生前坐在庭中研治道學時的畫麵。 老娘死得早,老爹這一走,人生不見來處,唯餘歸途。 一時間感懷甚深。 周圍的任家子弟們哭得更大聲了。 任景福喃喃道: “爹,您聽了這段經,便打消怨氣,平步登天去吧” 忽然 靈堂周圍傳來“哢”一聲異響,那些任家子弟們的哭聲戛然而止。 這 響聲打哪來的? 起先他們還以為是地上燒紙錢的瓦盆受熱炸響。 忽然,又是“哢”一聲。 這下子,原本坐在不遠處靈棚下麵看戲的天魁派幾人全都頭皮發麻,嗖一下站了起來。 呂無瑕朝應羽身後一躲,她略帶驚悚: “大師兄,你你看清了嗎?” “看清了。” 應羽盯著那紅漆棺材:“任老太爺的棺材板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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