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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鬥轉星移感謝上下而求索大盟!第12頁 “豈有此理!” 木道人怒急看準周奕手掌吼喝一聲:“看掌力!!” 手掌朝袖下一按,氣勁聚起登時道袍鼓動如帆,眨眼踏著青石板越過兩丈! 那蒲扇般的手掌迎麵拍來,周奕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 眼前一晃已見對方掌紋逼近,好在木道人已經不知不覺中計,含怒之下沒運招法,隻是蠻較力道。 周奕隻管運轉心法,與他對掌! 霎時間勁風撲麵,一股巨大力道衝入體內,隻覺自己像是壽堂上的燭火,隨風搖曳,無根可立! 危急關頭,周奕運轉師父所引導的腳勾石鎖法門。 這時將矮胖道人的掌力當做外力,便如同那晚的石鎖,脈氣從兩側俞府穴逆貫足少陰腎經。 當時搬動氣血卸去石鎖重量的那種輕飄感覺又一次湧現。 矮胖道人的狂暴氣勁消失了! 處於風雨飄搖中的周奕,反借對手力道紮穩腳跟,將其沿雙足湧泉穴卸出體外! 矮胖道人的內家真氣非同小可。 卸出這股勁力已至周奕極限,真氣衝擊脈絡,體內承受難以言喻之痛,他第一次體會到真氣的霸道,隻得苦苦支撐。 背後冷汗涔涔,而那矮胖道人則是大吃一驚! ‘不對,不對!’ ‘泥牛入海,道爺的真氣哪裡去了!?’ 他行走江湖數十載,從未遇到如此詭異的情況。 此時知道對方不是招搖撞騙,心下怒氣大減,又憑空生出危機感來。 出於學武之人本能反應,木道人感覺不對直接撤掌一個翻身躍到一丈開外。 旁觀之人還沒搞清楚狀況。 他們隻看到矮胖道人凶悍出掌,可太平天師巋然不動,二人一觸即分,到底誰勝誰敗? 下一刻 隨著曹府大院中的周奕挪動腳步,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 薊念桃站在父親身邊,表情精彩。 眼見大院青灰色的石板中,兩個腳印深深嵌入! 又是太平奇術,絕計作不得半分假。 “原來如此!” 曹家二郎君雙手一拍,滿目讚歎,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祖父要對這位周天師如此客氣。 先前的‘燃木指法’,這次又是一門沒見過的詭異武功。 那木道人往前一步,二目瞪著地上的腳印。 他的怒氣此時已去了七七八八,呼吸卻又急又短,摘下酒葫蘆想喝酒,可是空空的葫蘆一口酒也沒了。 生悶氣哼了一聲。 卻見周奕忽一拱手,朝他說道: “西漢《淮南子·覽冥》中記:夫全性保真,不虧其身。直道修身養性,根本之處是要保持本性,方能與道合真。 道長與奸惡為伍,卻對其包有鄙棄,既然不合全性之道,為何要逆性而為呢?” 這一辯由不得木道人沉默了。 他確實看不起巴陵幫的作為,若否認周奕的話,等於否定了內心,也就是否定了自己繼承的漢時教義道統。 若連自己的道統都堅守不了,還有什麼資格指摘太平道? 本以為雍丘太平道之承隻是江湖方士,坑蒙拐騙,哪知對方果有傳承,且對自家全性教義都了然於胸。 ‘唉,栽了,道爺栽在一個小輩手中。’ 木道人心中拔涼很不痛快。 “你贏了。” 雖不甘心,但還是癟出了這句話。 說一句是說,說兩句也是說,木道人接著問:“你將我的真氣全化在了青磚上?” 周奕心中一動,對方似也不是胡攪蠻纏之輩。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加之對方武功甚高,於是話語柔和許多: “正是,但道長兩成功力便能深印青磚,內功造詣非我能及。 若我師父見了,也會讚一聲好內功。” 這個台階給得舒服。 木道人隨意晃著酒葫蘆嗯了一聲,有些受用,於是也點評一句: “西河渾元派的武功也講究化勁,但就算是掌門人馬守義也休想將我的真氣化到這種程度。”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八章:鬥轉星移感謝上下而求索大盟!第22頁 一旁的吳觀瀾聽罷,頓生不滿。 豈有此理,兩個混賬,怎麼扯到我家掌門身上了? 木道人瞥了他一眼,“怎麼,吳長老,你覺得貧道話語有誤?” 吳長老心中將他大罵,表麵卻悻悻不說話。 “哼,回去和馬掌門說一聲,貧道吃了你們一頓酒飯,卻惹了一身騷。今日出這一掌,兩不相欠。 往後不要再找我,省得旁人誤會。” 木道人說完,壓根不理會吳觀瀾的反應,我行我素又朝周奕問:“你這門武功是什麼名堂,傳自哪門經卷?” 木道人忽然發起學術交流。 周奕腦筋急轉,朝道承上瞎扯一通:“我太平道深治《老子想爾注》,內闡五星順軌,客逆不曜。” “乃歲星、熒惑、太白、辰星、鎮星,所謂順軌為常,逆行為變。” “故有鬥轉星移!” 木道人心神大震。 “鬥轉星移” 他點了點頭,跟著念了一遍,他自有道承,理解當然不一樣,卻更感震撼。 “坎離匡廓,運轂正軸,這才是五星順軌,一旦客星逆行,豈不是暗合陰陽?此功觀摩星鬥,立意甚高,非同小可。” “雖然這小子武功不高,卻能讓我栽一個跟頭。” “不妙!若角悟子用這鬥轉星移,即便我全力出手,恐怕也勝算不高。今日已丟了醜,若再敗走夫子山,那可就成了大笑話。“ “是了,等道爺想到破解之法,再尋這師徒找回麵子不遲。” 矮胖道人暗自點頭,心念至此,退意大增。 當下掃過周奕一眼後,一個飛身上到院牆,把曹府屋瓦踩得哢哢亂響,瓦塊飛蹦,大步朝外走去。 眾人曉他凶悍,脾氣古怪,沒人敢攔。 “周天師,我們兩家或許有些誤會,但這都是下麵人搞出來的。待我今日回稟掌門,請他老人家出麵將誤會解除,以免影響兩家交情。” 吳觀瀾選擇退讓,周奕此時也不想逼得他狗急跳牆。 “那就勞煩吳長老帶話。” 吳觀瀾道聲告辭轉身就走,賴長銘也跟著渾元派的人一道離開。 周奕稍作應酬,也在眾人簇擁下上了馬車,直朝夫子山去了。 門口有多人遙望馬車,矚目送行 “祖父,吳觀瀾如此掃我家顏麵,您怎一直放任?” 內堂靜處,曹承允麵露不解。 曹芮年神態平和:“承允,我曹家終究是商賈之家,須得看清形勢,更要遵循世道之變。 渾元派與巴陵幫沆瀣一氣,那巴陵幫又與宇文閥有關,鷹揚府軍就在路上,我們怎能招惹?” 曹承允追問:“那梁皇後人過我曹府,又與此有關嗎?” “當然。” 曹芮年道:“此人是許玄徹手下,卻自稱尊了梁皇後人之命,他們看中的乃是太平道教義,你該明白了吧。” “許玄徹” 曹承允沉吟片刻忽然想到:“如果我沒記錯他該是嶽州旅帥,屬於步兵校尉董景珍麾下。 哼,這梁皇後人與隋朝官將勾結,倒是野心勃勃。 不過,若論亂世英雄” 他話鋒一變,帶著興奮之色:“祖父,我曾與本派掌門見過密公,那才是真正的雄主!追隨他的人,無不是世間翹楚! 此番密公正曆坎坷,但天降大任,必勞其身,我曹家應果斷出手,鼎力相助!” “哈哈” 曹芮年溘然一笑,“二郎啊,華山派韋掌門雖是冠絕一方的高手,他之見聞,你得細聽,卻不能全信。 曾有馮諼語孟嘗君:狡兔有三窟,僅得免其死耳。 我商賈之家,怎能一拋所有,不避其險?” 曹承允沉思數息:“您的意思是?” 曹芮年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到他手中。 “明日你去一趟夫子山,將此信送給周天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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