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5章 仍舊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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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遠生依舊拿著他的瓶瓶罐罐檢查著，然後同樣給出了搖頭的答案。這讓羅公公的心再次放了下來。

雖然這位府丞看起來很敏銳，但手底下的人卻是一無所獲。如果隻是懷疑而沒有證據，那他要麵對的危機就還有回旋的可能。

而王茂平則是又確定了一處羅公公撈油水的地方。當然這隻能屬於意外收獲，他們這次過來的目的，還沒有任何進展。

所以儘管天已經暗了下來，但是調查仍舊在繼續。回守備司的路上，閭嘉已經感覺自己的腳跟走的生疼，又累又渴又餓，腳下的路漫長的似乎像是走不到儘頭一般。

用餘光瞟了一眼慢自己半步的府丞，似乎完全看不出疲倦的樣子。年輕就是好啊！

王茂平要是知道這個評價的話，心裡高低得來上一句，大人，您的體力連我爺都比不上啊。

但王茂平不知道，而閭嘉顯然也不覺得自己的體能有什麼問題，把累的原因歸結到了青春不再。

但雖然累的已經邁不開腿，閭嘉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至少他們找到了有問題的人。

看著前麵引路的兵卒與他們有一段距離，閭嘉壓低聲音開口道：“府丞是否也發現那羅公公有問題？”

“是！”

“那是立刻就逼問出真相的好，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府丞沒有向他請命抓人，是覺得這個羅公公也是受人指使？

王茂平發現，自己的主官好像誤會了什麼，羅公公是有問題但不是他們要找的問題，於是斟酌著說道：“下官覺得，雖然此人有中飽私囊之嫌，但大人咱們還是先放下，暫時不要分心處置為好。”

中飽私囊？閭嘉一愣，合著對方那一副心裡有鬼的樣子是因為中飽私囊，和他們這次調查的陰謀不挨邊。

自己白白暗自竊喜了。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雖然心情急轉直下，但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府丞說的對。”

自己的下屬已經把台階遞到了腳邊，那他自然是順勢而下。當做自己知道羅公公的問題是中飽私囊。府丞，無論說話做事都十分熨帖啊。

因為心情變得低落，腿腳也越來越沒有力氣，回到守備司的時候，隻想著四個字“吃飯睡覺”。但現實卻是，一進守備司的正堂，一眾官員的目光就全部投了過來。

閭嘉和王茂平所去的園陵，是所有人中，距離守備司最遠的，路走的是最多的，當然回來的也是最晚的。

其他大臣已經等了很長一段時間，當然一無所獲的眾人也期盼著，兩位遲遲歸來的人，能夠帶回一點點的收獲。所以，當看到兩人的身影時，所有投過去的目光都極為迫切與熱烈。

還沒等閭嘉坐定，刑部尚書洪甫實便放下茶杯開了口：“閭大人，可否有發現？”

“唉，發現是有的。隻是——府丞，你來說說吧！”

閭嘉在外麵待了那麼長時間，如今是又渴又餓。話音撂下之後，便端起了茶杯，先讓他喝點兒水，墊吧一下。再有既然是自家府丞發現的，那正好由府丞來說吧。

而此時堂中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了王茂平的身上。既然有發現為什麼要歎氣呢？

“回稟幾位大人，府尹大人和下官懷疑掌印太監在中飽私囊。”

這下眾人總算是知道了，歎氣的原因，有發現，但不是他們想要的發現。不能說，這個發現不重要，隻能說不是此時的當務之急。

“算了，還是明天繼續吧！今天就先到這裡！”洪甫實發話道，其他人也全都點了點頭。畢竟今天還有園陵沒有去到。即便是找遍整個皇陵都沒有發現陰謀，要做的也不是回去複命，而是重頭再來。

雖然，眾人的心情都很低落，但飯還是要吃的，而且吃的都還挺香，沒辦法實在是太餓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眾人吃過早飯，便再次出發。這次王茂平與自己的上官，跟在刑部尚書的身邊。大理寺卿和左都禦史則是一起調查。

“見過諸位大人！”珵陵監的掌印太監姓馮，個子不高，身材微胖，看起來已經有六十多歲。和昨天見到的掌印太監一樣，臉上也帶著一絲忐忑。

有王茂平在，刑部尚書洪甫實也變成了甩手掌櫃，聽著王茂平詢問各種問題。然後就發現，這位馮公公似乎也有中飽私囊的跡象。

當然，王茂平發現了，洪甫實和閭嘉也發現了。所以拋開陰謀不談，這神宮監也應該好好的查一查了。

和昨天的做法一樣，在將珵陵監的人全部問過一遍，查看賬冊和名目之後，便讓掌印太監在前麵帶路，開始搜尋可疑之處。

洪甫實等人還沒有從昨天的疲憊中緩過神來，因此腳步很慢，而王茂平則是因為知道，陰謀最有可能出現在這裡，所以搜尋的仔細，腳步同樣很慢。

可以說所到的每一處，王茂平都會在心裡思考，這裡有沒有被動過手腳，如果有的話，賊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和其他園陵一樣，珵陵也在修繕之中，而且同樣還是大修。因為埋葬著大孟的開國皇帝，所以這處園陵不僅占地更多，而且也更顯莊重靜穆。當然，需要修繕的地方也是最多的。

洪甫實等人走的雙腳都有離家出走的打算，累的已經苦不堪言卻不好表現。而王茂平則是走的眼睛想要罷工，頭腦接近宕機。

當然，最累的還要數孟遠生，王茂平所懷疑的每一處都要進行檢查。但即便是這樣，還是沒有任何收獲。自己的猜測，真的是錯的？

在一無所獲之後，王茂平心裡不禁萌生了這樣一個念頭，但隨即又被他壓製了下去。

也許是自己哪裡疏忽了也不一定。王茂平在心裡自己加油打氣。而洪甫實和閭嘉二人卻在心裡歎起氣來。

如今已經將這裡搜尋個遍，沒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可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而之前陵衛也同樣搜尋過。那麼，陰謀到底在哪裡呢。再次重新搜尋，是否還是同樣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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