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3章 這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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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還記得呢，已經過了這麼久，不知道我第一的名頭，會不會被人超了去，等有機會去到京城，一定要重蒸一遍。”

小夥子看起來也是念念不忘，但馬上發現自己的思緒跑偏，又給拉了回來：

“不對，大人，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發現他有可能是秉燭人。”

小夥子，他真的不是。但這句話，他自然說不出口，便順著白景的話問了下去：“為什麼？”

“因為他曾經去過歸丘。”

歸丘，就是古牢關附近的一片山丘，也是為古牢關那些逝去的將士們能夠入土為安所準備的地方。以前並沒有名字，因為話本上曾經提到過歸處，所以，那一片山丘，也就被逐漸傳做歸丘。

而王茂平在聽到白景的話後，很想問一句，你要不要聽聽你到底在說什麼，這有任何邏輯可言嗎？秉燭社的那些人，都喜歡看秉燭人的話本，那去歸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之前你不是說，秉燭社的很多人都去過嗎？有些還親自動手平整土地，還有些會派家中的下人，或者雇人去幫忙。”

王茂平之前還覺得，要平整改造那片山丘，需要耗費不少的銀錢。畢竟府城離古牢關近，但也隻是相對較近而已，百姓們的熱情，支撐不了多久。後續還是需要花費銀錢來雇傭人力。

可實際情況，卻是大大出乎他的預料，百姓們的熱情支撐時間比他預想的要久，而那些留下來的家境殷實與富裕的人家，也展現出了慷慨，不論是出於本心還是為了名聲，都做出了善舉。

肇原府上下對於歸丘，可謂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讓王茂平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當他對妻子說後，對方卻並不意外，而且給出了理由“因為夫君你，就是善良的人。你治下的百姓們，自然也是如此。”

“大人，這次不一樣！”

“到底哪不一樣？”小夥子，你再不說清楚，我就真不聽了。

“他去了歸丘，但是卻並不承認。”

“還有呢？”

“大人，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去過歸丘，為什麼要說自己沒去過呢，肯定是因為他就是秉燭人，想要去看看歸丘如今的樣子，又不想被彆人發現。”小夥子感覺自己說的句句在理。

但王茂平並沒有發現，小夥子給出的原因和結果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係。

“可是發現也沒什麼吧！”王茂平還是委婉的表示白景的理由站不住腳。卻沒想到，被反將了一軍：“對啊，發現了也沒什麼，為什麼不承認呢？”

王茂平感覺自己有一瞬間被小夥子的邏輯給繞了進去，趕緊跳了出來：“那個幽泉客選擇撒謊也許有問題，但並不能成為他是秉燭人的依據。”

“大人，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就是秉燭人。我一定會把證據找出來的。”

“不準打擾人家！”王茂平囑咐道。

“大人，您放心吧。”

直覺與行動力不匹配讓他怎麼放心。

王茂平覺得以小夥子的積極性，很快便能夠將這個目標排除，鎖定下一個目標，循環往複。但沒想到，這次小夥子的行動並不順利，垂頭喪氣，似乎失去了精氣神。

出於關心，王茂平還問了一嘴，才知道，那位幽泉客，沒有參加最近秉燭社的聚會，讓小夥子想要驗證都找不到機會。

而因為彼此之間不會刻意的去探查真實的身份，所以見不到人，白景也沒有任何辦法。

但在王茂平看來，人家不來參加聚會，也許是有事情抽不開身，這也並不奇怪。

“大人，以往的聚會他每次都是參加的，您說他是不是因為寫《王善回奇聞錄四》所以抽不出時間啊！”小夥子看起來有些沮喪，拚命找了一個能安慰到自己的理由。

王茂平覺得幽泉客抽不開身的可能性有很多種，但絕對不可能是這一種，卻也不好殘忍的拆穿，隻能模棱兩可的回了一句：“誰知道呢！”

比起白景，他覺得還是被白景盯上的幽泉客更可憐一些。

而自己是最可憐的那個人，直到如今還是猜不出靜無道長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的他已經不是每晚臨窗欣賞夜景，而是每天都要在院子裡站上一段時間，即便沒有思緒，但總歸證明自己努力了。

沒錯，王茂平已經做好直到最後也猜不出來的準備，開始為將來要產生的後悔自責情緒進行開脫。

“初筠，你有沒有發現，天樞星好像變暗了？”王茂平眉頭已經擰起，臉色也變得難看，他之前總覺得天樞暗，這三個字，在隱喻著什麼，卻沒想到，這竟然還是肉眼可見的變化。

此時夜空中繁星絢爛，星星點點將整個天幕布滿，看起來美不勝收。而如果不是他每天都會盯著天上看，是不會發現亮度有所差異的。

“嗯，好像是這樣。”安初筠此刻也是眉頭緊鎖，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確實比昨天要暗了一些。

所以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嗎？夫妻倆心中升起了同一想法。

王茂平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想要大聲發泄自己內心的憋悶與煩躁，但最後化作了一句無聲的“可惡！”

安初筠自然知道丈夫的心裡不好受，握住了他緊攥成拳的手：“夫君不要想太多，你已經儘力了。”

“我明白！”不儘力他會後悔，但是因為儘力了，而變得更加不甘心。可即便再怎麼不甘心，卻也無能為力。

“我們回房吧！”說罷牽起妻子的手，向著臥房走去，但如此煩悶的他，想來注定是徹夜難眠了。

心事重重的王茂平，被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大白，嚇了一跳，妻子下意識的擋在他的身前，高聲的嗬斥了一句：“大白！”

胖狐狸聽到女主人的聲音，將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隨後身體伏地，開始討好的搖起了尾巴。見兩人似乎沒有生氣，便圍著他們轉起圈來。

這隻狐狸不止長相，叫聲，就連行為也越來越像另一種動物，內院也沒有養狗，它到底是從哪裡借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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