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9章 真相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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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內院的空地上時，兩車的雜草已經堆在了一旁，絕大部分都是枯草。莫碭與田多嶺二人已經每種雜草都挑出了兩株，以供辨認。

挑出來的雜草都是泛著些許綠意的，估計是怕枯草更加難以辨認。瞧瞧，多麼貼心。

以前王茂平覺得，他對雜草的了解不多。如今才發現，不是不多，是壓根就沒啥了解。擺在他麵前的幾種雜草，能叫的出來名字的隻有兩種而已。

即使他看過《美麗的誘惑——致幻篇》，麵對眼前的雜草，也隻能說是無能為力。畢竟這本書上所記錄的致幻植物也隻是一小部分。

而如果麵前真的有能致幻的雜草，肯定不在書中所提到的那一小部分中。這無疑讓他僅存的些許希望幻滅。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吳憫林開口問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的投到了王茂平的身上，他也很想問這麼一句。直接點燃的結果，估計是一無所獲。

被忽略的究竟是什麼呢。

雖然叫不上來草的名字，有些還不認識。但王茂平決定現在就來認識認識它們。拿在手裡挨個觀察了片刻，還用鼻子聞了聞。

草的味道各不相同，簡單的分為難聞或者好聞的話，王茂平覺得如今他手裡這株稍有些許綠意留存，一團針狀尖葉的野草，無疑是難聞的，畢竟聞著有臭味。

尤其是剛才聞的還挺用力，猝不及防的把他臭到了。

“這是什麼草？”王茂平開口問道。

莫碭與田多嶺交換了一眼答案，同時搖了搖頭，他們雖然見過不少野草，但並不是都認識，能叫的出名字的，更是少的可憐。

王大人手裡拿的這一種，他們隻能說見過，還用它來生過火。

“這種草，我以前倒是見過一次，當地人都叫它臭草。”這時一旁的孟愷雎發了話。

“孟先生見過？在哪裡見到的？”

“涼甘那邊很偏僻的地方。”

涼甘在孟朝的西北麵，沒想到孟先生居然還到過那麼遠的地方。

“那孟先生知道它有什麼用處嗎？”

孟愷雎搖了搖頭：“也隻是一種野草而已，沒聽說有什麼用處，牛羊等牲畜也並不喜歡吃。”

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也就是因為味道，讓他對這種野草，還有點印象。或者說，是這個味道，喚起了一點他的回憶。

“是這種草有問題嗎？”一旁的吳憫林看他對這種草好像特彆在意，連忙詢問道。

王茂平搖了搖頭：“隻是覺得味道有些難聞而已。”隻是對臭到自己的野草感到好奇罷了。他都不認識，又哪裡會知道有沒有問題。

“我們也聞過這種草點燃後的味道，但並沒有出現妄想。不過——”

“不過什麼？”王茂平對於這種欲言又止，自然選擇了追問。

“不過，馬匹還是吃這種草的。”

莫碭的回答，無論是王茂平還是孟愷雎與吳憫林都聽出了潛在的意思。戰馬應該是不排斥這種草。

“馬匹很喜歡吃？”

“也談不上喜歡，但是偶爾就會看到它們采食。”

王茂平點了點頭，也就是說牛羊雖然不愛吃，馬匹未必不喜歡。物種不同，口味也會有所差彆，這也沒什麼奇怪的。

“我記得邊軍中的馬匹出現了無故死去的情況，那些采食的野草以及草料查到問題了嗎？”既然話題來到了這裡，他也就接著問了下去。

“暫時還沒有查到。我們把馬匹會吃的雜草割回來喂羊，但有些草羊並不喜歡吃。”

“包括這種？”晃了晃手中的臭草，這味道越聞越上頭。

“嗯，會吃上一些，但看起來不怎麼愛吃。”

所以真的是馬與羊口味不一樣嗎？王茂平又追加了一個問題：

“既然羊不愛吃，你們是怎麼做的呢？”

“嗯？”莫碭沒有理解王茂平的問題。

問題被問的更加清晰了一些：“會讓它餓肚子，還是添些其他的草料。”

“在晚上睡覺之前，會添上一些草料。”

“原來如此。”王茂平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但他並不認同這種做法。

如果是為了驗證的話，就不應該再去添加其他的草料。即便是羊吃過一些，並沒有問題。

不隻是針對這種臭草，對於其他要驗證的野草也同樣如此。

“接下來，需要你們把風沙當天炊煮的情形，再呈現一遍。”

既然吃食沒有問題，味道也沒有問題，那麼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裡，王茂平的腦中一直在反複的思考著，然後他發現了一件事。

他在之前分析的時候，得到了幾種推測，而邊軍也是按照他的推測分彆去驗證吃食，氣味。

王茂平倒不是認為產生幻覺的原因是吃食與氣味的混和同時作用於人體，隻是分開驗證，雖然更容易去查出究竟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但是卻容易忽略掉一些細節。而在如今沒有任何收獲的情況下，細節對於查出真相尤為重要。

所以，他需要從頭到尾觀察一遍，看是否真的忽略掉了什麼。如果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的話，那王茂平也無能為力。

“是！”雖然應答的乾脆，但莫碭二人都不知為何有些緊張，可能是這位王知府的目光，不知為何突然變得銳利了起來。

王茂平隻是開啟了觀察模式而已，發現兩人的緊張，語氣放平緩的引導道：

“你們準備炊煮，先做了什麼？”

“先去弄了些野草，準備生火。”莫碭下意識的說道。

王茂平眼神投向堆在不遠處的雜草堆，莫碭二人連忙邁開腳步準備取些雜草。

沒想到王茂平也跟在二人的身後，孟愷雎和吳憫林看到他的舉動也跟了上來。

莫碭和田多嶺沒想到，取些雜草竟然還有三雙眼睛盯著，不自在的感覺又加深了不少。

“仔細回憶一下，那天的雜草哪種取的比較多？”王茂平知道這一堆雜草在古牢關外都是比較常見的。但肯定也會涉及到多少的問題。

“這——”被王茂平這麼一問，兩人便開始苦思冥想了起來，竟然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他們當時也沒有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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