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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深沉。
顧炎站在南門外的一棵老槐樹下,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劍柄。
他已經等了半個時辰,紅袖還沒來。
城門處傳來更夫疲憊的腳步聲和咳嗽聲,隨後是開城門的吱呀聲。
天邊泛起魚肚白,早起的商販開始陸續進出城門。
又過了約莫一刻鐘,一陣熟悉的香氣飄來。
顧炎轉頭,看見紅袖穿著一身素色勁裝,頭發高高束起,腰間彆著銀針囊,手裡提著一個包袱。
“久等了。”
紅袖走到近前,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有些事耽擱了。”
顧炎注意到她的右手小指上依然戴著那個銀色指套,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光。
“見到莫問了?”
紅袖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張折疊的紙:“這是斷魂穀的詳細地圖,比青龍令裡的更完整。”
顧炎接過地圖,展開查看。
這張地圖繪製得極為精細,連小路、溪流和哨卡位置都標注得一清二楚。
地圖右下角蓋著一個奇怪的印章——一隻眼睛的圖案。
“百曉生的標記。”
紅袖解釋道,“他給的情報都會蓋這個章。”
顧炎將地圖收好:“他還說了什麼?”
紅袖的表情變得複雜:“很多…關於你師父的事。路上再說吧,我們得抓緊時間。”
兩人出了城,沿著官道向東南方向行進。
紅袖顯然對這條路很熟悉,帶著顧炎走了幾條捷徑,避開了官道上的人流。
正午時分,他們在一處小溪邊停下休息。
紅袖從包袱裡取出乾糧和水囊,遞給顧炎。
“現在可以說了吧?”
顧炎咬了一口硬麵餅,“莫問到底告訴你什麼了?”
紅袖深吸一口氣:“你師父…不是真正的‘血手’。”
顧炎的手停在半空:“什麼意思?”
“二十年前,江湖上確實有一個叫‘血手’的殺手,但他不是你師父。”
紅袖盯著溪水,“真正的‘血手’本名燕南飛,是青衣樓的前任樓主。”
顧炎瞳孔微縮:“青衣樓樓主?”
“對。燕南飛創立了青衣樓最初的架構,但他後來與副樓主決裂,被設計圍殺。”
紅袖繼續說,“你師父…是燕南飛最後的弟子,被迫繼承了‘血手’的名號。”
顧炎腦中閃過師父臨終前的場景——老人抓著他的手,眼神複雜地說:“這名字…不是榮耀…是詛咒…”
當時他不明白,現在似乎懂了一些。
“莫問怎麼知道這些?”
“因為他親眼見證了那場決裂。”
紅袖說,“莫問當年是燕南飛的朋友,也是少數知道青衣樓內幕的人之一。”
顧炎沉默片刻:“那我師父參與白家滅門又是怎麼回事?”
紅袖搖頭:“莫問說,你師父確實去過江南,但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救人。”
“救人?”
“白家老爺子是燕南飛的故交,掌握著能證明現任青衣樓主弑主篡位的證據。”
紅袖解釋道,“你師父是去取證據的,但去晚了…”
顧炎握緊了拳頭。
如果師父不是凶手,那小雅…白薇對他的仇恨就是誤會?
但她為什麼又要救他?
“還有,”
紅袖從腰間取出那塊金屬片,“莫問認出了這個標記。”
顧炎接過金屬片:“是什麼?”
“青衣樓藥堂的標記——曼陀羅。”
紅袖的聲音低沉,“藥堂專門研製各種毒藥,‘七日斷魂散’就是他們的傑作。”
顧炎想起小雅中的毒:“所以帶走白薇的是藥堂的人?”
“很可能。”
紅袖點頭,“莫問說,藥堂主事是個女人,叫‘毒娘子’柳青,擅長易容和用毒,心狠手辣。”
顧炎將金屬片舉到陽光下仔細觀察。
曼陀羅的花紋確實很特彆,花瓣細長扭曲,像是毒蛇的舌頭。
“柳青…”
顧炎默念這個名字,“她和白家有什麼恩怨?”
“不知道。”
紅袖搖頭,“但莫問提醒我們,斷魂穀裡最危險的除了樓主,就是藥堂和刑堂。藥堂善毒,刑堂善虐。”
顧炎站起身:“走吧,天黑前趕到下一個鎮子。”
兩人繼續趕路。
紅袖的話讓顧炎思緒萬千。
如果師父不是真正的“血手”,也不是白家的仇人,那他這些年背負的是什麼?
而白薇又為何認定師父有罪?
傍晚時分,他們來到一個叫“清水鎮”的小鎮。
鎮子不大,隻有一家客棧,名叫“如意居”。
客棧老板是個胖乎乎的中年人,見兩人進門,熱情地迎上來:“兩位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
紅袖說,“要兩間上房。”
老板麵露難色:“抱歉啊姑娘,隻剩一間上房了,還有一間下房…”
“一間上房就行。”
顧炎打斷他,“她住上房,我在門外守著。”
老板詫異地看了顧炎一眼,又看看紅袖,似乎明白了什麼,連連點頭:“好的好的,這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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