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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
清晨的霧濃得像化不開的奶,十步之外不辨人影。
韓旬走在霧中,像一條遊走在雲端的龍。
他的傷已經好了七分,柳無眉的藥很靈,靈得不像人間該有的東西。
聽雨樓在城東,是一座三層木樓,飛簷翹角,像一隻展翅欲飛的鶴。
樓前有一池清水,池中養著紅鯉,據說已有百年壽命。
韓旬站在池邊,看著霧中的樓影。
今天是第三天,青衣人約見神秘人的日子。
池中的紅鯉忽然躍出水麵,濺起一朵水花。
韓旬的目光追隨著水花,看到池對岸站著一個身影。
身影很模糊,但韓旬知道是誰。
“你來了。”
他說。
柳無眉從霧中走來,今天她穿了一身黑衣,腰間係著那串銀鈴,但鈴鐺沒有發出聲音。
“你的傷好了?”
她問。
“差不多了。”
柳無眉打量著他:“逞強會送命的。”
韓旬不置可否:“查到了什麼?”
“青衣人約見的是個女人。”
柳無眉壓低聲音,“一個很特彆的女人。”
“多特彆?”
“特彆到青衣人提前一個時辰來清場。”
柳無眉指了指聽雨樓,“現在樓裡除了掌櫃和一個小二,沒有其他人。”
韓旬眯起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我有我的辦法。”
柳無眉神秘地笑了笑,“就像我知道你今天會穿這件青衫一樣。”
韓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確實,他今天特意換了件青衫,和聽雨樓的環境很配。
“我們怎麼進去?”
他問。
“我們?”
柳無眉挑眉,“我可沒說要和你一起進去。”
“那你來乾什麼?”
“看熱鬨。”
柳無眉從袖中取出一把瓜子,悠閒地嗑了起來。
韓旬無奈地搖搖頭。
這個女人總是這樣,讓人捉摸不透。
“我進去了。”
他說。
“等等。”
柳無眉叫住他,遞過一個小紙包,“含在舌下,可避百毒。”
韓旬接過紙包,裡麵是一粒白色藥丸。
他依言含在舌下,藥丸立刻化開,一股清涼之氣直衝腦門。
“謝謝。”
他說。
柳無眉擺擺手:“去吧,彆死了。”
韓旬轉身走向聽雨樓。
霧漸漸散了,樓的全貌顯露出來。
樓門緊閉,門口站著兩個黑衣人,腰間佩刀,目光如鷹。
韓旬沒有硬闖。
他繞到樓後,那裡有一棵老槐樹,枝丫伸到二樓窗口。
他縱身一躍,抓住樹枝,幾個起落就到了窗口。
窗子開著一條縫,韓旬輕輕推開,閃身而入。
這是一間雅室,布置典雅,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
韓旬屏息靜氣,走到門邊,側耳傾聽。
樓下傳來腳步聲,很輕,但很穩。
是練家子的腳步聲。
韓旬輕輕拉開門縫,向下望去。
一樓大廳裡,青衣人正坐在主位上,麵前擺著一壺茶。
他的臉色比三天前更蒼白,左胸的傷顯然沒好。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一個女子緩步而下。
女子穿著素白長裙,蒙著麵紗,隻露出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很冷,冷得像雪山上的冰。
“你遲到了。”
青衣人說。
女子沒有回答,徑直走到他對麵坐下。
“東西帶來了嗎?”
青衣人問。
女子從袖中取出一個小木盒,推到青衣人麵前。
青衣人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伸手去拿。
就在他的手指即將碰到木盒的瞬間,女子突然開口:
“他來了。”
青衣人的手頓在半空:“誰?”
“韓旬。”
青衣人猛地抬頭,目光如電,掃視四周。
韓旬知道藏不住了,索性推門而出。
“果然是你。”
青衣人冷笑,“我就知道你會來。”
韓旬緩步下樓,目光在女子身上停留了一瞬。
女子也在看他,眼神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波動。
“這位是?”
韓旬問。
“你不必知道。”
青衣人收起木盒,“今天我不想動手。”
“我想。”
韓旬說。
青衣人搖頭:“你殺不了我。”
“試試看。”
青衣人歎了口氣,看向白衣女子:“看來得先解決他了。”
女子微微頷首。
青衣人突然拍案而起,茶壺茶杯飛向韓旬。
韓旬閃身避過,茶具砸在牆上,粉碎。
“外麵打。”
青衣人說罷,縱身躍出窗外。
韓旬正要追,白衣女子突然擋在他麵前。
“讓開。”
韓旬說。
女子不語,抬手就是一掌。
掌風淩厲,帶著刺骨的寒意。
韓旬側身避過,反手一劍刺向女子手腕。
女子變掌為指,點在劍身上。
韓旬隻覺一股寒氣順著劍身傳來,手臂一陣發麻。
“寒冰指?”
韓旬皺眉,“你是雪山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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