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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雲層壓得很低,好像就在屋頂上、樹梢上、山尖上。

在巫縣有幾個地方冬天有積雪,其一就要數紅池壩了。

冬天的壩子一片靜寂,少了夏天的喧鬨與秋天的涼爽。

山坡上的樹林鬱鬱蔥蔥,差不多都是常青樹木,屬於大煉鋼鐵後的次生林。

在樹與樹之間,堆滿了積雪。

如果不小心走上去,在有些落葉比較厚的地方會陷下去。

“這和老舍寫的濟南的冬天完全不一樣啊?”王璐端著一杯茶,透過窗戶看著間或有一小塊白色的山坡。

“恩,因為這裡的植被稍微茂密一些。”巫山張大嘴巴打了個嗬欠。

家人一直都是他心底裡的柔軟,逢年過節,都要擠時間回家。

受他的影響,以前不怎麼看重節假日的巫立權攜家帶口都趕了回來,但他們一般都是在過年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情況。

巫家在縣城的房子,兩位老人不想再過去住。

都說葉落歸根,巫家因為解放後成分不好,即便在縣城都沒多少朋友。

巫山小時候,奶奶楊天秀上街買菜,都很少停下來說話。

而且二老也想得很通泰,如今兒子與孫子的地位日漸顯赫,留在家裡反而會讓那些想要走後門的人天天拜訪不勝其煩。

紅池壩這邊,反而有些孝順的土豪為父母在這邊買了彆墅,不多久就混熟了。感情貌似比以前的左鄰右舍都好。

北方的房屋比南方厚了一塊磚,而且窗口的玻璃也是很厚,冬天家裡還有暖氣。

為了讓爺爺奶奶住著舒適。當初巫山就讓阿爾他們按照北方的房屋設計的這棟彆墅,至於暖氣當然是自家燒鍋爐。

巫立權剛開始不願意結婚,現在確實子女最多的。

取名字的事情,最後讓巫天明老人把他取的名字全部給否決了。

他的三個兒子兩個閨女,依次被命名為家和萬事興。

這名字讓巫山想起來就覺得好笑,姑娘的名字成了巫正萬、巫正事、巫正興。

但家裡還給他們取了小名,叫小芙、小蓉、小花。反正怎麼聽著怎麼彆扭。

估計老爺子覺得他們的父親現在遠隔萬裡,不再和巫家其他的人在一起,想用巫立權子女的名字來警示吧。

往年巫從瑊在家。是當之無愧的孩子王,今年過年,德國那邊少年組據說還有球賽,莎莉母子倆都沒時間回來。

以至於楊天秀老人私下裡老是在追問孫子。是不是兩口子關係不好。弄得巫山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國內那幫人對巫山的討伐儘管暫時告一段落,估計就是因為莎莉他們母子不見蹤影,從而偃旗息鼓。

要是他們在國內,或許連照片都會暗地裡被拍下來,到時候作為攻訐的證據吧。

莎莉是一個識大體的女人,默默地做著犧牲。

這下,小芳成了孩子王。

小華一如既往的穩重,與巫正家、巫正和哥倆在那裡低聲說著什麼。畢竟南非他也隻去過一次,對那片土地甚是向往。

巫從琅毫無疑問。成了四個姑姑的寵兒,跟在她們屁股後麵玩兒得不亦樂乎。

“太奶奶,這個黃雞母好像要下蛋呢!”他獻寶似的跑過去叫嚷道。

“是吧?”楊天秀老人一伸手,那淡黃色的母雞乖乖趴在地上。

她用右手食指在雞屁股裡一探:“喲,我大重重真厲害,怎麼就曉得它要生蛋了?”

“我看它在屋裡來回走著在唱歌呢。”巫從琅滿臉興奮。

楊天秀老人拐著小腳,把母雞拎在手裡走到院子裡的雞窩邊丟進去,用一個竹筐蓋在上麵。

“太奶奶,黃雞母會不會被憋死啊?”巫從琅仰著小臉天真地問。

“不會呀,”楊天秀慈愛地摸著重孫子的頭:“一會兒它把蛋下出來,我就煮給你吃好不好?”

“好!”巫從琅拍著手歡呼,一本正經地說:“那還得給我姑姑、三姑姑、四姑姑、五姑姑吃。”

“都有,都有!”老太太嗬嗬笑著。

巫家在紅池壩的房子,是一個三層樓的四合院,從窗戶裡能把一樓發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王璐頗感興趣地看著這一切,猛回頭,看到丈夫的黴頭還是皺得緊緊的。

“發生什麼事了?”她關切地問。

心裡也有些小妒忌,莎莉娘倆雖然沒在家,老公可還一直在惦念著他們。

“阿爾起先給我來了電話。”巫山仰起頭使勁伸著懶腰,腦袋旋轉了兩三圈。

“啊?那家夥找你有什麼好事兒?”王璐平時可沒這麼八卦。

聽說不是在想巫從瑊和他媽,鬆了一口氣,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

“阿爾那丫當年在山姆西海岸扶持了一家黑手黨家族,”巫山淡淡說道:“這家族在阿涅利家的幫助下,隱隱與老牌的五大家族抗衡。”

“那些黑手黨也沒那麼可怕啊。”王璐撇撇嘴:“不過那五個家族估計就坐臥不寧了吧,看上去專門就是為了對抗那些人的。”

“坐臥不寧地不止是那個家族,”巫山搖搖頭:“山姆政府動手了,好像準備把意大利的黑手黨勢力連根拔起。”

“地下勢力在任何國家都不允許,”王璐若有所思:“難道你想幫他?”

“我怎麼幫?”巫山雙手一攤:“不過今後我們在山姆天然的盟友就會少很多人。”

“啊?山姆政府居然敢殺人?”王璐疑惑不解:“不是一貫標榜自由民主嗎?”

“殺人倒不至於,”巫山擺擺手:“一些要被丟到監獄。其他的人要麼早就漂白,要麼隻能回意大利去。”

“那還真是個問題,”王璐以前可是王鐵成的軍師。馬上就想到了關鍵:“在國外的時候,雙方可以合作,畢竟阿涅利家族在山姆的影響力也不小。”

“這一被趕回老巢,就成了競爭的關係。”

“有什麼競爭的?”巫山淡然一笑:“阿涅利家族又不從事黑手黨的業務。但留守在本土的勢力與回遷的勢力難免發生糾葛。”

“我怎麼都覺得阿爾去協調那批人不靠譜呢?”王璐咯咯笑著:“難怪他今年沒在我們家過年。”

家裡雇的有保姆,而且也住在巫家,聽說是寧廠溝那裡的人,老太太娘家的什麼親戚。

那兩口子都很忠厚。女的乾活很麻溜,一大家子的飯菜,根本就不需要幫手。唯一的幫手就是她老公。

從窗戶上能看見那個叫陳姐的中年婦女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兩人洗漱一番,直接下樓到客廳裡。

過年這幾天,就不叫吃早飯,叫過早。

過早的食物是陰米子。就是把糯米用油炸。再用開水一燙,裡麵加點兒白糖直接食用。

大人和小孩子各一桌,小孩子們眼巴巴地看著巫天明老人,直到他拿起勺子開始喝,才忙不迭地開動起來。

天山派的藥丸還真好使,二老看上去滿麵紅光,好像隻有五十開外的樣子。

“小山啊,吃了飯你去城裡一趟。”巫天明不幾下吃完。放下了碗筷。

至於巫山,用勺子攪動了幾下。早就端起碗喝沒了。

“這樣的天氣我去乾嘛呀,爺爺?”巫山攙扶著老爺子下桌。

“你爺爺現在根本就不需要你扶!”楊天秀老人酸溜溜地說:“他平時散步我小跑才能跟上。”

巫山不由暗笑,你要跑得過才怪呢,纏過的小腳,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乾嘛?”巫天明老人坐到搭了薄被子的竹涼板椅子上:“你們校長就是因為你的時間安排,才把校友會安排到除夕的前一天。”

“校長?”巫山苦笑:“爺爺呀,我可不想大過年往京城跑,這不剛回來嗎?”

“你這孩子,”巫壽嗔怪道:“一想起學校就以為是大學,難道你沒念過小學中學?”

“小學我沒啥印象了,”巫山還在打嗬欠:“初中在巫中不就掛了個名嗎?那時候都在鬨革命,我連班主任是誰都不記得。”

“你這孩子說的,”巫天明老人胡子一翹:“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哪怕你邁進學堂門隻有一天沒上過學也算!”

“周蘭泉校長不會是要報恩吧,”巫山撓撓頭皮:“為這個專程舉辦校友會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

“他都退休了。再說對你來講無所謂,對彆人可是救命之恩。現在的校長叫李建初,曾經巫中的地理老師。”

“建初老師?”巫山啞然:“他人挺帥的,為他媳婦兒的病可傷了不少腦筋。”

“亂說!”巫天明犯了個白眼:“他愛人溫世翠活蹦亂跳的,啥時候病了?”

我去!巫山都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另一個時空,建初老師是他的地理老師。

他的妻子是在九三年得了癌症的,李建初一直不離不棄。

從羊橋壩到紅池壩的快速通道早已建好,到縣城直接從這裡開到羊橋上高速,穿過幾個隧洞,隻需要十三分鐘左右就能到城裡。

看到孫子的車戲消失在視線裡,巫壽把目光轉回來。

巫立權好像是青春叛逆延長期,到港島後,與父親的關係始終是不冷不熱的,回家跟老太太很親熱。

反而巫立行因為特殊時期與老父親疏遠了好幾年,現在一回來爺兒倆就在一起。

“當初你到中、紀委上任,沒有什麼大動作,連報紙上和電視上對紀檢委的工作都頗有微詞。”老人端詳著大兒子,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知子莫若父,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我那時常常在想,你一定是在找準時機,果然不出我所料。”

這話不假,巫立行當年在縣革委會主任上一直在隱忍。

正所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直接就把巫縣變成了全國的改革發源地。

“得罪人的事兒啊,”巫立行無奈地笑著:“隻要一個官員不是好出格,我們也難得動他們。”

新一屆的班子,不能一上任就喊打喊殺的吧。

什麼整合部門之說,純粹是無稽之談。

他隻不過先把紀委的地位提高、加強,今後行事方便很多。

“唉,世風日下!”巫天明有些憤憤不平:“太祖在世,哪容這些貪官汙吏逍遙於法外?”

“紀委辦案本身就如履薄冰,生怕沒有證據而導致官場的動蕩。”

“這一抓人,我們的腳步再也停不下來了。”

“那結仇的事情不少吧?”巫天明很是為大兒子擔心。

“結仇就結仇吧,”巫立行古井無波:“我在這個位置上的行為。是法律規定的。”

“你也要注意身體啊,注意勞逸結合。”望著兒子鬢角的幾絲白發,他心裡有些愧疚:“儘量得讓生活變得規律些。”

“爸,你放心吧,我可不想您白發人送黑發人。”

薑還是老的辣,巫天明隨意說的,都在點子上。

紀檢委的工作,這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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