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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親自去和梅勇說,他肯定要給這個麵子,畢竟這是巫山在向他低頭。

早就過了激情燃燒的歲月,給彆人低頭也無所謂,關鍵要看什麼事情。

這樣的小事兒,親自出麵還不值得。

得找一個中間人,巫山把腦袋一拍,平中華(今後平大改名)就是最好的人選。

想到就做,他習慣性掏出電話,才發現是黑屏。

也難怪,在那裡麵呆了這麼久,都沒用手機,電量早就耗光了。

“有插座吧?”巫山扭頭問田有俊。

起先還想著回家後問下奶奶再說,一碗接一碗的原度酒,都是酒窖裡剛剛釀出來還沒兌水的,度數大概在七十度上下。

好久沒喝酒了,巫山索性喝個痛快,也沒有刻意去抵抗酒力,頭有些昏昏然。

“插頭,爸,你幫老巫充下電。”田有俊說著,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他真是喝麻了,順口就喊出了老巫。喝酒的人都知道,酒真的能壯膽,喝著喝著,平時不敢做的事情,也敢去做了。

要不然為什麼說喝酒誤事?要是你喝了去給彆人表白,這倒無可厚非。

如果喝了酒去做壞事或者開車,那就是害人又害己。

他對開車吉普車的軍人,有一份心底的尊敬,還當自己是軍營裡的一個小兵。

看巫山的開言吐語,肯定不是士兵,再加上還能獨自開車,至少都是營級以上。

部隊是個等級森嚴的地方,下級見到上級,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都要敬禮。

“哦。好的。”楊正階說著,麻利地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去充電。

這家人戶,在歐洛泰市來講。日子過得算是比較差的。

那裡,手扶拖拉機基本絕跡。也就春耕施肥秋收的時候,在地頭田邊還能看見。

但在樊城的邊遠鄉下,他們的日子算是比較紅火的。

家裡有電視,還有自行車,能拿出錢買公屋,比較不錯了。

再次拿起酒壺,巫山倒了小半碗,居然沒有酒。

“你太牛了!”田有俊比起了大拇指:“大哥。你曉得這一膠壺是好多酒?十斤!打酒的認識我老漢,肯定超過了。”

“也不是我一個人喝的,”巫山不曉得怎麼稱呼,含糊其辭地說:“你和你父親不都在喝嗎?”

“我也就隻有上桌子的酒量,”田有俊搖搖腦袋:“像你恁個喝急酒,一碗接一碗的,肯定喝不了。我爸爸?他連上桌子的資格都沒有?”

“啊?”巫山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們這裡紅白喜事吃酒還有講究?”

“那當然!”田有俊嗬嗬笑著:“上席,肯定要給德高望重或者有威望的人坐。”

“喝酒,就是用大土碗,一碗酒在三兩左右。一上桌子。能喝酒的把碗口朝上,不能喝酒的就把碗扣起來。”

“一般的時候,大家都很自覺。能喝酒的在一桌。不能喝酒的在其他桌子。“

“上桌子之後,一人先乾三碗,叫酒過三巡。”

“敬酒的規矩多,從左手開始打一圈,每一個人敬一碗酒。要拚酒,得等兩個人都敬完酒之後再開始。”

尼瑪,饒是巫山能喝酒,聽完也不禁咂舌。

至少喝了三斤三兩酒再開始拚酒,那這裡的山民。肯定比巫縣的人能喝。

真是路隔三十裡,各地一鄉風。巫縣與竹山兩個臨近的縣份。坐席的規矩差彆這麼大。

在巫縣坐席的時候,上席都是一個老者旁邊是小孩子。

至於敬酒。就更隨便了,你想敬誰就敬誰。拚酒的兩個人,乾脆就坐在一起。

難怪,古代有關西大漢的說法,這裡的人非常豪爽。

竹山旁邊就是秦嶺省的鎮坪,挨著關西,也沾染了不少關西人的豪氣。

“爸,再去拿一壺,不兩壺酒回來!”田有俊從屁股兜裡掏出兩張十塊:“今天就和老巫喝個痛快。”

“算了,”巫山抬手製止道:“大清早的,我還是第一次喝酒。喝得醉醺醺的,你一整天就沒法做事兒了。”

“幾個卵子錢,不掙也罷!”田有俊長期開拖拉機,手比較有力,他壓下巫山的手:“莫看我是一個開簸簸車的,一般人我還看不上。”

“嗬嗬,不為你自己考慮,你也要為我考慮呀!”巫山輕鬆地把他的手撥開,錢塞了回去:“我還要開車回去呢。”

“回去乾嘛?三五幾天的飯我還是供得起的。”田有俊執意道:“爸,你去買,先賒著。”

“您家聽我一句,彆買了。”巫山趕緊站起身來:“我好幾個月沒和彆人聯係,家裡等急了。”

楊正階的目光在幺兒和客人之間來回逡巡,很是為難。

“那好吧,”田有俊歎了口氣:“爸,泡的藥酒應該差不多了,拿出來我們喝。”

“過年………”楊正階有一絲遲疑。

“過年還早呢!”田有俊大大咧咧地說:“喝了再泡,又不是沒藥。”

一個玻璃缸子,能清楚地看見裡麵的酒都變成了淡紅色。

“老巫!”田有俊站起來揭開蓋子:“這酒大補啊,裡頭有當歸、黨參、天麻,還抓了幾副中藥。”

蓋子揭開,一股藥香撲鼻而來。

“唰”,說時遲那時快一條蛇從酒缸裡躥了出來。

“閃開!”巫山一把拉住有些搖晃的田有俊,左手中指捏住了蛇的七寸。

經這麼一嚇,這家夥的酒勁被嚇醒了幾分。

看到蛇張開嘴巴,不由暗自後怕。

漸漸的,巫山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蛇首先還在他的手腕上不停纏著,慢慢就不動了,纏住的蛇身一點點鬆開。隻有尾巴還在輕輕擺動。

“你是特務連的?”田有俊擦了擦冷汗。

“不是,乾過幾天偵察兵。”巫山把手裡的烏梢蛇丟進酒缸裡:“你咋丟了一條活蛇進去?”

“嘿嘿,有人告訴我。蛇是活的,酒有營養。”田有俊訕訕笑著:“反正這蛇是無毒蛇。我找人抓了直接丟進去捂上蓋子。”

“剛開始它還在裡麵折騰,後來就沒動靜,我還以為被泡死了。”

對於酒特彆是藥酒,巫山沒研究過,也不曉得究竟要泡些什麼中藥在裡麵。

中醫博大精深,既然有藥酒,肯定對人體沒害處。

他自顧倒出一碗張口倒了下去,酒味微甜。應該是加了冰糖在裡麵,再就是一股藥味,好像也沒什麼特彆的。

“對了,”巫山饒有興趣地問:“我看這邊的山比較高,藥材應該很值錢吧?”

“值個屁錢!”楊正階早就吃完了飯,又在旁邊抽著葉子煙:“早年打擊投機倒把,不讓私人買賣。”

“後來,包產到戶,農閒時候就去山上采些中草藥,掙了幾年錢。”他吧嗒吧嗒地吸著煙。

“再後來。我們十堰並入樊城,政策就漸漸變了。”楊正階歎了口氣:“政府統一采購,不斷壓價。”

“聽說他們收進去之後。原價賣給倭國人,也就沒人去采了。”

他把煙袋在桌子腿上磕著,默默看著地上。

到現在,巫山終於明白老楊家為什麼執意要搬走,樊城對農民的壓榨,確實太厲害,簡直不給人活路。

農產品不值錢,中草藥也不值錢。

農民隻是吃得飽,穿不暖。生活沒有盼頭。

吃過飯,太陽已爬到正中間。

秋冬之際的太陽。升得晚,落得早。到了冬天。好像太陽沒升起來多久也就天黑了。

“喂,二叔!”巫山想了想還是先辦正事,電沒充滿也勉強夠用。

“小山?”平中華一聲驚呼,貌似在關門:“你這段時間到哪兒去了?小璐都差點兒報警!”

“我到一個地方苦練去了,那裡不通手機。”巫山敷衍著:“讓你擔心了。”

“我還在其次,你至少先和家人通下氣好不好,同誌哥!”平中華責備起來:“像我不管到哪兒,都要給你二嬸報備。”

“我錯了,今後改正。”巫山有些難為情:“二叔,我想麻煩你和梅勇說說。”

接著,他就把老楊家要遷戶口的事情一五一十輕描淡寫講了出來。

“行,沒問題。”平中華答應得很爽快:“億州市那邊你自己的事兒。”

楊老漢不知道去哪兒了,田有俊在旁邊眼睛眨巴著。

“剛才你在幫我們說遷移戶口的事情?”他輕聲問道。

“問題不大了,”巫山點點頭:“要不你跟著我過巫縣去?把接收的地方落實下。”

“好!”田有俊眼睛裡都有些晶瑩:“謝謝你,我早就想到巫縣那邊去定居,可惜一直沒有門路。”

這樣的日子,要不是因為戶口的限製,估計農民早就跑光了。

“爸,爸,爸!”田有俊一聲比一聲高,對著門外喊道:“你進來下。”

和一般人的家庭不一樣,這一代的兒子女兒叫父親,都喊的老漢,他始終稱呼的是爸。

“啥事兒?”楊正階有些不滿地走了進來,眼睛還不停往外麵看著:“這些小娃娃在玩車,我怕把巫同誌的車子玩壞了。”

“不至於!”巫山擺擺手:“隻要不把漆蹭掉就無所謂。”

“這些小狗日的,天曉得呢。”楊正階衝兒子問道:“你急爪爪叫我乾嘛?”

“爸,我們能回巫縣了。”田有俊摟著他父親:“你可以遷回老家咯!”

“真的?”楊正階難以置信,猛然轉過頭看著巫山,嘴唇發抖。

突然,他甩開兒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彆!”巫山趕緊把他拉起來。

他不由冷汗涔涔,要是真被老人磕了頭,奶奶不罵死才怪,還是她的叔叔輩。

等巫山與家人通過電話,田有俊專門刮了絡腮胡,穿上以前的軍裝,坐上了吉普車。

夕陽西下的時候,車過二坪,馬上就到白鹿鄉。

巫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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