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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近年根,歐洛泰的天氣就越發寒冷。

昨天晚上又下了一場小雪,到今天還在零星飄落著雪花。

忽兒一陣寒風吹過,新雪被風趕著沿著街道刷的向前飛湧,像極了湍急的河水,在街道邊上不斷聚集起來。

大街上幾乎看不到行人,哪怕已經上午十點多了,偶爾有人經過,也是行色匆匆,雙手揣在褲兜裡,縮著脖子疾行。

突然,大街上出現了一個人影,腳步極其緩慢,走路還有些踉踉蹌蹌。

漸漸的,那人影走進了,原來是一位年輕的女性,臉角依稀有淚痕,卻化成了冰碴子,連眉毛上都是。

她有一條帶著補丁的頭巾,還比較長,包著頭以後,能圍在脖子上。

不過,很顯然,她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連大街上時而疾馳而過的車輛都不甚在意,或許根本不在意周遭的環境。

車輛使勁按喇叭,她仍然慢騰騰的在快車道走。

脾氣好的司機,覺得可能遇到聾子或者精神病人,靜悄悄地繞著過去。

脾氣差一點兒的,打開本來想罵一句,看到這女的居然還有兩分姿色,準備好的國罵收了回去,變成稍顯溫柔的“能不能彆走快車道”。

稍微有些文化的人,看到這位年輕的婦女,都不由自主想起一位小說中的人物,魯迅筆下的祥林嫂。

她叫周靜秋,一個略帶詩意的名字。

說起來。她比如今的省委常委、地委書記巫山年齡還要大上兩歲,經曆了上山下鄉,在高考恢複的第一年參加了。可惜名落孫山。

在巫山他們沒有到來之前,不要說和風縣,就是整個歐洛泰地區,在整個維省都是比較落後的地方。

人民生活水平落後,教育水平更是嚴重滯後,不要說考大學,就是能考上大專或者中專就很不錯了。整個北疆都會成為名人。

周靜秋的老公張明輝,是她初中的同學,當初一起下鄉到慶禾縣農場。

一個個紅衛兵。在初中時壓根兒就沒學到什麼東西,冒然去考大學,其結果可想而知。

巫山他們那年的高考,儘管題很淺顯。卻也不是一個小學水平的人能夠解答的。

卻說高考過後。張明輝在考試以前,到歐洛泰一中拿了個高中畢業證。

這在當時的歐洛泰,算是高級知識分子了。

話說高考放榜的那天,不少單位跑來招人。

尼瑪,高中畢業生啊,什麼單位隨便進,就算是到地委上班都可以。

特殊時期以後,渴望知識的兩個年輕人。特彆向往書籍。

什麼地方的書籍最多?自然是出產地---印刷廠。

兩個人一拍即合,成了歐洛泰印刷廠的工人。

周靜秋在排版車間負責排版工作。彆看張明輝是個男人,比不少女人都心細,成了校對員。

老廠長把兩個人招進來不久也就退休,新的廠長上任,兩人因為“知識分子”的清高,對新廠長不屑一顧。

慢慢地,技術骨乾成為邊緣人物,女的用小推車推紙張,男的用裁紙機裁紙。

讓他們很失望,在印刷廠,接觸不到書籍。

歐洛泰印刷廠,是一個純國營企業。

窗外,全國各行各業都在實行改革。一牆之隔的地區農機廠,早就改製,並入歐洛泰機械製造公司。

印刷廠裡,一年隻有兩次活兒。

一次是春節期間開學要印刷的中小學教材和作業本,另一次當然是秋季。

除此以外,其他的時間,機器閒置,工人每天上班聊天看報喝茶。

也不能說廠子沒有改製,進行了改革,工資分為基本工資和效益獎金。

那些和新廠長走得近的人,自然三天兩日就能去乾廠子裡接的私活兒。

至於周靜秋兩口子這種邊緣人物,那是半點油水都撈不著的。

廠子裡還有變化,譬如說以前叫歐洛泰印刷廠,如今是歐洛泰印刷有限公司。

公司裡原本隻有一台吉普車,新廠長大手一揮,換了一台高配的炎黃轎車。

熟悉老印刷廠的人說,崔虛懿有魄力。

對,新廠長,不,公司的總經理叫崔虛懿。

彆看歐洛泰曾經落後,還是有不少文化人在這邊工作過。

當年三五九旅入疆,不少官兵拿起槍是軍人,放下武器就是知識分子。

不管是周靜秋還是崔虛懿,都是留守在這裡的官兵,給他們取的名字。

而了解內幕的人,都十分清楚,印刷廠本身就沒有多少家底,被姓崔的給敗光了。

銀行裡的債務,舊的沒還,新的借不出來,經常需要地區教育局上報到行署,銀行才像擠牙膏一樣,施舍點出來。

接過來的錢,小部分拿出來給職工開生活費,大部分都在崔虛懿手裡。

至於他拿去乾什麼,沒有人知道。

反正不管公司的經營情況如何,崔總經理每天照樣吃香的喝辣的。

一般職工每個月生活費二十塊錢,他每個月加油要報的發票都超過了五百。

至於要報銷的夥食費,一個月都夠工人全年的生活費。

這不,眼看要過年了,工人的工資從開年到現在,都沒有開過一個月的。

要說前些年,這些員工的生活還是很舒坦的,好像整天有使不完的勁,乾不完的活,時而還有獎金拿,讓其他廠子的工人眼紅得要命。

對於周靜秋這樣的雙職工家庭來說,現在這種日子真是要命。

兩邊的家裡,都不知去拿了好多次錢了。

有時是一塊兩塊。遇到特殊情況,十塊八塊也都拿過。

既然自詡為知識分子,不屑於嗟來之食的。家人的臉色也一天難看似一天,兩口子心知肚明。

沒辦法,眼看就要過年了,家裡沒有一粒糧食一滴油。

一大早,被餓醒了的周靜秋早早來到總經理辦公室。

她知道,崔總每天上午十點,都會來巡視自己的領地。

張明輝因為秋天閨女張慧要上學急著用錢。找他拿工資的時候,兩人大吵一架。

結果從財務那裡拿了十塊錢,卻再也舍不下臉來吵架了。

歐洛泰的冬天。本身就亮得很遲,又加上下雪,差不多九點才能看清路麵。

而這個時候,周靜秋已經在公司裡總經理辦公室外瞪了好久。

門衛室那個老王頭。是個勢利眼。看到崔總和自己家不對付,也沒給自己好臉色。

要不然,滴水成冰的天,怎麼可能在外麵等著?

“崔總!”看到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一步三搖,終於上了樓,周靜秋的嘴巴都有些張不開,是凍得木了。

“你是?”頭巾包著的腦袋,隻剩下兩個眼睛在外麵。崔虛懿沒有認出來。

“周靜秋!”她把手在嘴巴前吹了幾口熱氣,摘下頭巾。

看到麵前這個小媳婦兒。饒是崔虛懿見過睡過不少美女,也有些驚豔。

“啊,靜秋同誌,快屋裡坐,外麵多冷?”他一時之間像是變成了關心屬下的領導,馬上打開房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是她第一次來總經理辦公室,比起老廠長的時候,豪華太多。

兩邊的真皮沙發,應該有人隨時在擦拭,在日光燈下閃閃發光。

紅木辦公桌,麵對著門,稍微有些高,坐在高椅子上,看著外麵總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

今天,喜歡擺譜的崔總沒有坐在皮靠椅上,指著茶幾示意她坐下。

“崔總,我來拿今年我們兩口子的工資。”在屋裡就這麼一兩分鐘,周靜秋就覺得全身發熱。

可能是凍得太久,臉上、耳朵、手指頭還有些發燙。

“工資啊?”崔虛懿貪婪地看著這張清秀的臉,故意拉長聲音。

周靜秋突然覺得起先失去知覺的腳也暖和起來,沒有說話。

“靜秋同誌,”崔虛懿很是誠懇地說:“我實話告訴你,今年的工資,再也開不出來了。”

“那怎麼辦?”周靜秋麵色惶急,從不求人的她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崔總,請你想想辦法,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大冬天的,她都好幾年沒有添置過衣服,身上穿得有些單薄,展現出有些玲瓏的身材,她自己洗澡的時候都有些自傲。

“辦法嘛,也是有的!”崔虛懿貪婪地吞了一口唾沫:“就看你配合不?”

“我一定配合,”周靜秋都快哭出來了:“崔總,你不知道,我弟弟結婚,當姐姐的至少得拿個三十二十的。”

“再說了,眼看過年,大人的衣服就不用了,但我的孩子呢?我們家慧慧都兩年沒穿新衣服,都是我和她爸的舊衣服改小的。”

“你先起來吧,”崔虛懿趁勢拉住她的兩隻手,緩緩往上,一直到胰窩下麵:“起來說話,彆人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呢。”

這樣的姿勢看上去很是,周靜秋有些不習慣,還是在對方的拉動下站了起來。

“這就對了!”崔虛懿的手還放在她的胰窩下麵,看到對方沒反抗,居然漸漸地向胸部移動。

“彆,彆!”周靜秋的胸部最敏感,在熱氣騰騰的房子裡,覺得心慌氣躁。

“陪我一次,五十就是你的了!”崔虛懿的臉都挨著這個小媳婦的臉了。

“否則!”他換了一副麵孔,拿出五十塊錢作勢要撕:“我寧願丟了也不給你!”

看著十塊錢上麵的工人農民解放軍和後麵的幾個少數民族頭像,周靜秋的心裡在劇烈得顫抖著。

結果,就出現了本章開頭的那一幕。

走在大街上,她失魂落魄,耳朵裡老是回想起那句話:“今後一次五十,需要錢儘管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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