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八十章 昔日戰友今何在,領先四十年,巫山哥,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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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和金濤書記討論藏省的時候曾經說過,要致富先修路。”
兩人的驚訝還在繼續,這個高大的年輕人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不亢不卑。
“普東新區和申江其他地方比起來,交通條件肯定要差不少。”巫山的手指蘸著茶漬,在茶幾上勾勒出申江市的草圖。
“申江作為國際化的大都市,僅僅隻有一個彩虹機場,這肯定是不夠的。”
“因此,在普東修建一個機場就很有必要了。”
“機場?”東方書記的眉毛凝成了川字:“目前彩虹機場還沒達到飽和吧?”
“東書記,”巫山毫不客氣:“我們以倫敦為例,有希斯羅、蓋威克、斯坦斯特德、城市、盧頓機場一共五個機場。”
“當然,倫敦是世界知名的霧都,其主要國際港希斯羅機場有時候霧氣太重,就會啟用其他的機場。”
“申江的人口,比倫敦還要多。不要說世界上其他國家,就是我國坐飛機的人與日俱增。彆說新增一個機場,就是再增加兩三個也不為多。”
“你說得很對,”東方書記並不是一個拘泥不化的人,眉毛舒展開來:“不過,突然一下子新增太多機場還是過於倉促。”
“你覺得我還能在申江待幾屆?一屆兩屆?還是要給今後的同誌有發展的餘地吧,工作不是一個兩個人能全部做完的。”
這句話讓巫山猛的一震,猶如醍醐灌頂。
是啊。以前自己總是想把任何事情一步到位,以圖達到重生前的水平。
現在看起來,有些急功近利。還有可能給彆人一種好大喜功的感覺。
金濤也在一旁暗自點頭,心裡把剛才討論的藏省發展思路過濾了一遍。
時間過得很快,東方和金濤他們在維省廳一直呆到日頭偏西才意猶未足的離開。
剛開始是他們隱晦地問巫山一些經濟發展的問題,過後則不動聲色地傳授一些官場上為人處事的經驗。
和省部級以及更上層打交道,巫山不是一次兩次,唯有這一次收獲最多。
在偉人等老一輩人的眼裡,不過把他當成孩子。
至於巫立行和穀千裡這幫人。把他當成子侄。
而此時的平大等人,和太子太孫比起來,經驗還要稚嫩不少。
兩位走後。省裡麵的大佬們都沒有人回到維省廳。
“走吧,今兒我做東,”巫山披上外套:“咱維省的人出去聚聚。”
維省廳裡,當然並不隻有歐洛泰的官員在。其他地區和省直部門的代表們還在這裡。
隻不過剛才來的官員級彆太高。一個和省委書記平級,另一個是直轄市的市委書記,政治、局委員,比維省最高的官員還要牛逼。
歐洛泰的官員,這些年迎來送往,見過不少國級副國級領導,並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
其他人如坐針氈,戰戰兢兢。隻是在遠處圍觀。
聽說歐洛泰地委書記要請客,一個個歡呼雀躍。
“書記。去哪兒吃?”閆海東腆著臉好奇地問。
“這些天大家除了開會就是開會,”巫山深呼吸了一下,驅除身上的疲憊:“來到京城,就吃吃這裡的京城烤鴨。”
“書記萬歲!”張千帆嗬嗬笑著。
“噓!”趙德勝指頭在嘴巴上輕輕比劃。
雖說特殊時期過去良久,當年經常喊口號:黨萬歲,太祖萬歲。
打那以後,某某萬歲成了禁忌。
這時的維省人都忙著收拾,哪裡顧得上聽彆人說什麼話?
“臭小子,沒吃過烤鴨是不?”一個略顯威嚴的聲音在大門口響起。
不是說大會堂的保衛措施不好,會場外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裡麵都是來開會的代表們,進門的時候連頭發絲都沒逃脫檢查,反而鬆動一些。
來到維省廳的,無一不是方麵大員,隻要出示下代表證,門口的保安就會放行。
“旅長!”巫山條件反射地站直身體,行了一個軍禮。
“好啦好啦!”劉太蒙隨手還了個禮:“你不再是我手下的兵,成了共和國史上最年輕的地委書記。”
“嘿嘿,太蒙叔,瞧您說的。”巫山嗬嗬笑著:“咋啦,部隊那邊你也沒去串聯下?還有空跑到我們地方廳來視察?”
“視察個屁!”劉太蒙摘下軍帽,沒好氣地說:“跟老子走!”
自從劉伯堅元帥去年十月去世以後,他成了劉家的當家人,今年剛好年過五十,兩鬢的頭發已經不少都是白的。
他伸手在頭上撓了兩下,又把軍帽戴上:“山地旅來開會的人不少,在京城的更多。作為當年的旅長,我想讓大夥兒聚聚。”
“行!”巫山心裡一酸,馬上就應承了。
那些日夜陪伴的戰友,你們現在都還好嗎?
也許這次見麵,今生再也見不著了,還有什麼聚會比戰友在一起重聚更為重要?當下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書記,您看?”閆海東有些尷尬地看著那些正在企盼的目光。
“你代我去吧,”巫山揮揮手:“可能我去的話,大家更不自在。對了,彆用公家的錢。”
他今天早上從家裡走的時候,就想著要請客的,準備了一萬多的現金。
“拿去吧,海東,”巫山猶豫著說:“你看看公款還剩多少,多帶點錢,彆讓人家吃不爽,磕磣咱歐洛泰人,回頭我把錢拿給你。”
“好叻,”閆海東看到書記點也沒點就把錢包遞給自己,高聲說道:“同誌們。出發,我來帶路。”
一個個官員喜笑顏開,紛紛向巫山點點頭朝門口走去。
“你小子混得不錯啊。”劉太蒙滿意地頷首:“咱也走吧。對了,小項,去調幾輛軍車,把維省的同誌們直接拉到全聚德。”
“司令員,估計這個時間過去沒位子了吧?”這個叫小項的警衛員猶豫著說。
“就說老子說的,屋裡不夠,把桌子抬到大街上來。”劉太蒙眼睛一瞪:“但必須不能讓維省的同誌凍著了。京城的初冬還是挺冷的。”
“我知道怎麼做了!”小項馬上領著另一個警衛員快步走向閆海東。
什麼樣的主官,就能帶出來什麼樣的兵。
徐世友的隊伍,當官的平時說幾句粗話是家常便飯。當然是在自己的部隊裡。
要是在外麵,一個個還是很注意保護自己軍區的形象的。
“你不會讓他們去把全聚德給砸了吧?”巫山乜了一眼:“高官雲集,還是注意影響的好,彆整出什麼事兒來。”
“臭小子。官沒多大。膽兒比針尖還小。”劉太蒙無所謂的擺擺手。
“他們有的是位子留置出來的,關鍵是看誰去。我就想看看,還有沒人把我姓劉的放在眼裡。”
沒想到,走出會堂大門,外麵竟然下起了小雨,有幾滴飄在臉上,絲絲涼意沁入心裡。
巫山也不由打了個寒噤,把身上的風衣緊了緊。
“太蒙叔。都通知誰了?”他好奇地問:“不是隻有咱爺倆吧?”
“你以為老子做事就這麼不著調?”劉太蒙徑直走向停車場門口,一輛掛著中南?辰牌照的軍車打著雙閃。在那裡等候。
京城的糧食局,在菜園街和棗林前街、南運巷、通河北巷包圍起來的一片區域。
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有一棟稍顯陳舊的三層樓。
三樓三一一房間門口,懸掛著副局長辦公室的白漆木牌,副字的右半部脫落得差不多了,隻有左半部還隱約可見。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頭發有些禿頂,帶著一副老花眼鏡,在那裡無精打采地看著手裡的京城晚報。
如今的新聞,大致都一樣,每一家媒體都是報喜不報憂。
時值人代會期間,報紙上通篇是新一屆領導班子的講話和他們的簡介。
他張大嘴巴使勁打了個嗬欠,眼淚都流了出來,鼻子裡也有鼻涕在鼻孔裡唔嚕嗚嚕作響。
他很響地擤著鼻涕,隨意扯了一張衛生紙在眼睛下麵擦了擦,又把鼻涕抹掉。
“景副局長,高局長說讓你去開會。”門咚咚咚的響著,一個腦袋不等裡麵的人答應,推開了門。
“你先出去,”景副局長厲聲喝道:“誰讓你不經過我允許就推門進來?”
“景大林,你囂張什麼?”那說話的聲音很是年輕,臉上滿是青春痘:“我雖然是高局長的秘書,在外麵代表著高局長!”
“你一個小小的秘書,好像並不能代表姓高的吧?”景副局長冷冷地說道:“老子再說一遍,滾出去,重新敲門!”
“你不過一個沒進局黨委的副局長,嘚瑟啥玩意兒?”青春痘咕噥著:“反正通知我是傳達到了。”
“你……”景大林還待說話,電話鈴響了,他一把拿起電話:“我是景大林,什麼?好好,就是東二環張記驢肉火燒對吧?好,馬上到。”
“回去告訴姓高的,老子懶得去開會聽那小子磨嘰!”他的背瞬間挺了起來:“老子去見旅長了。”
“看你還能得意幾天!”青春痘惡狠狠地說:“一個旅長而已,轉業回地方大不了一個縣團級。”
“你懂個屁!”景大林本來想損他幾句又忍住了:“我們旅長叫劉太蒙!”
“什麼?”高局長聽到彙報馬上站了起來:“他們在哪兒聚會?”
“局長,不過是一個旅長,”青春痘癟癟嘴:“轉業不一定有您的級彆高。”
“你知道那是誰嗎?劉太蒙!”高局長把手裡的講話稿往桌子上一扔:“那是劉伯堅元帥的長子!”
“那老頭不是死了嗎?”青春痘不以為然。
“你給老子記住了,不要以為你姐姐和老子睡過就在糧食局耀武揚威。”高局長勃然大怒:“你知道劉太蒙是誰嗎?堂堂九大軍區司令員之一!”
“算了,和你這種人說不清楚。唉,還是不去了,我去算什麼事兒?“
京城的建築工地很多,然而在人代會期間,這些建築工地都停工了。
眼看馬上就要上凍,看來今年的建築工地不會再開工。
在通州靠近京城的一個工地上,門口的木牌子,是用毛筆寫的棚戶改造區一號工地,上麵沾滿了泥巴,在細雨中泥土簌簌往下落。
工地的大門緊鎖著,在進門的左邊是一個簡易的窩棚,裡麵用鐵鏈拴著一條狼狗,它麵前的食盆裡舔得乾乾淨淨。
這時候,門口的大鐵鎖咣當一聲被打開。
狼狗早就豎著耳朵站立起來,看到來人,嘴巴裡發出嗚嗚聲,搖了兩下尾巴,又無精打采地坐下。
“咚咚咚!”來人把雨披的頭往後一掀,高聲喊道:“歐旭紅,你有個什麼旅長讓你去張記驢肉火燒!”
“來了來了!”一個甕聲甕氣地應著,這小子如今挺著大肚皮,肥肉耷拉在繩子權作的腰帶上。
“啥?旅長?!”歐旭紅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蘇工長,謝謝你!,說了幾點沒有?”
“七點,你小子真當過兵?”蘇工長有些好奇:“擦,級彆還不低嘛,居然認識旅長。”
“那當然!”歐旭紅手忙腳亂地把自己最好的一套衣服拿了出來:“他叫劉太蒙!”
“什麼?劉太蒙?!”
在蘇工長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平日裡滿臉頹廢的中年男人已在風雨中消失了蹤影。
隱隱約約傳來歌聲:“我們的生活充滿陽光,充滿陽光。出租車,進城,張記驢肉火燒!”
在京城的原山地旅士兵,都接到了相同的命令:晚上七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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