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六章 法律是神聖的,法律的尊嚴沒有人能踐踏,領先四十年,巫山哥,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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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致歉:上一章的徐小梅是薛小梅。我發現改動過的東西,都沒出現。譬如有一章勒令我修改的,當天就改完上傳了,現在上去看,還是什麼都沒有,隻是一連串的星號,不曉得什麼情況。

大家都囑咐自己的親戚朋友,第一,千萬彆惹巫山。第二,千萬不能到巫山的地盤惹事,他轄區內的民眾也彆招惹。

開什麼玩笑,為一個勞改犯伸冤,就敢跨區抓人。副省長的兒子說抓就抓!

以前和風的人到其他地方去,總會不厭其煩給彆人介紹:“我們和風,在可拉馬伊以北兩百多公裡,當年成吉思汗遠征歐洲,就曾在那裡停留。和平的和,吹風的風。”

彆人眼皮都不抬:“哦,和風,我曉得了。”

現在和風人一出去,隻說一句:“我是和風的!”

說話的時候,胸脯挺得老高。

聽者馬上就會很驚訝地問:“你是和風的?就是一把手是巫山的那個和風?”

其實,巫山並沒有高調做人。相反,他已經夠低調了。

要不是穀千裡的要求,他壓根兒都不想把消息發動維省日報上。他曉得自己被組織部長當成靶子,那也無所謂。隻要自己持身正,些許小事算得了什麼?

對於公安局的人轉戰吉昌和烏市,順利抓獲人犯,口頭表彰了下。

吩咐公檢法全力配合,儘快把案情公之於眾。

要知道,現在他麵臨的壓力最大。辦公室的電話響個不停。有打聽情況的,有看笑話的,有為涉案人員求情的。

他自己就感到奇怪,打電話來的人十有八九他都不認識。

要麼是地委的一二把手。省廳的人也不少。

到目前為止,也就沒有省委常委打電話過來了。

駱方軍的事情,在整個和風這次的行動中,簡直不值一提。

不等審訊的人開口,他像倒豆子一樣吐了出來。

什麼貪汙、行賄受賄、搞女人、找人打擊報複,本來隻是一個雇凶尋釁滋事,結果成了一個大案。保守估計,他至少得在監獄裡呆個二十年。

黃大紅和薛恩孝夫婦,開始還挺硬氣的,審訊的人帶著麵色灰白的鐵小軍從他們麵前走過。

招供的速度相當快。陳年舊事都被翻出來了。

鐵小軍的事情,巫山要親自出馬,一來想過過審訊人犯的癮,二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表麵上他談笑風生,誰知道他的壓力有多大?

在維省。哪怕是一個不進常委的副省長,都不是目前歐洛泰第一副專員所能抗衡的。

早一刻曉得結果。心裡就踏實一些。

他在審訊人員的旁邊安了張椅子。靜靜坐著。

“鐵小軍,到了現在,你已經沒有任何可能性翻盤。”審訊人員盯著這個曾經號稱吉昌第一公子的人:“黃大紅和薛恩孝已經招認了。甚至在薛恩孝殺人的案件中,你在其中強行乾涉辦案人員,後來他們把一個莫不相乾的人屈打成招,含冤槍決。”

聽到這話。巫山心裡也泛起無儘的悲哀。

公安的辦案手法,不要說現在,就是往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有罪推斷。隻要抓住了嫌疑人。十八般刑罰齊上陣。一個活生生的大漢,恁是折磨得人形骨立。

應該是另外兩邊已經取得了突破性進展,辦案人員把那邊的消息也打聽清楚了。

巫山本人隻是對鐵小軍的事件感興趣,其他的案件,他不可能去插手半分的。不管公檢法采用什麼手法辦案,隻是在適當的場合,教導大家要做無罪推斷,儘量文明執法。

有一次在全縣政法工作會議上,巫山說過:“解放前,我們聽說過在山城渣滓洞,國黨反動派抓住嫌疑人,什麼老虎凳辣椒水都算輕的。現在,全國早就解放了。隻要你們認定的目標,一天沒有確定是罪犯,一天都是我們的群眾。對群眾,你們的手段能溫和些嗎?我先把醜話放在這裡,誰敢打罵、逼供、誘供抓捕的人,就把誰抓起來。”

可以說,和風現在的執法在整個中國,都是相當文明的了。

鐵小軍聽到這些話,眼皮都沒抬。

辦案人員苦口婆心,接連又對他說了很多話。鐵小軍一直沉默以待。

看到場麵僵持,巫山坐不住了。

他用手示意了下暫停,走到鐵小軍身邊,圍著凳子慢慢走了一圈。

本來假寐的鐵小軍睜開眼睛,隨著這個高大的身影轉動。

那一聲聲沉重的腳步,就像才在他身上。

“你認識我嗎?”巫山低下頭,冷冷地問。

鐵小軍一窒,緩緩搖頭。

“我是巫山!”他的聲音平淡。

“你就是和風的縣委書記?從京城空降的那個?”鐵小軍難以置信,睜大了眼睛。

不管是巫山還是梅家國,都是目前的鐵家不能抗衡的。鐵大鵬早就叮囑過兒子,千萬彆惹這兩個人。鐵小軍是混蛋,還能分得清輕重。

他在維省惹不起的人不少,都不會去招惹。即使偶爾不小心觸碰到,馬上親自上門賠罪。因為他在一眾衙內麵前謹小慎為,還博得了不少大院子弟的好感。

“我又沒惹你,你為什麼把我抓過來?”鐵小軍的聲音裡滿是委屈。

“你沒惹我?”巫山覺得世界上沒有比這更好笑的事情了:“你惹怒了五萬多和風人民,你把屬於我們的公共財產據為己有,我是和風的一把手,你說惹到我沒有?”

“那齊三少、張二少他們不也承包了幾段公路嗎?”鐵小軍迷惑不解:“你要有本事把他們抓起來呀。你抓我算什麼本事?”

“到目前為止,你都沒到公路上去看過?”巫山感到納悶兒。

鐵小軍不以為然:“我去公路上看著乾嘛?我也不懂修路。”

這倒是實話,他和維省來的衙內們在和風縣城瀟灑一圈,就回烏市了。

至於他們在這裡承包的活路,誰敢不給他們分紅?

大家早就被家裡人打過招呼,千萬彆在和風惹事。

直到現在。巫山才曉得其他路段,也有大院子弟的身影。

他抬腕看了下時間,才上午十點多,今天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是鐵小軍的案件不落實,做什麼事情都不踏實。

“這樣把,帶你去看看為什麼要抓你的原因。”說著,巫山衝旁邊的辦案人員一揮手。

“書記,這樣程序不對吧?”其中一個膽子大的出言反對。

“堅持原則是好事。”巫山的手輕輕在他背上拍了兩下,又指了指腦袋:“辦案還得用這個。你沒注意到嗎?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們就要讓他去看看。”

不要說辦案人員和鐵小軍。就是巫山也沒去過現場。因為目前那邊是孟和與王家山在負責,偶爾去一次也就罷了。老是過去,就讓彆人覺得自己的工作沒做好,惶惶不安。

沙塵暴終於走了,天空萬裡無雲。從暗黑的審訊室出來。所有人都貪婪地深呼吸了一下。

坐上公安局的中巴車,一路拉起警笛呼嘯而去。

鐵小軍還洋洋自得:“你看看。我們給和風做了好事。路麵多平整?不要說在和風,就是在維省,這樣的路麵都是首屈一指的。”

其他人都沒說話。

車子不是很好,當時速提到一百多邁的時候,車身稍微有些飄。

隻是在和什托洛蓋那裡稍微減緩了速度,一過小鎮車子又開始加速。

原本需要兩個多小時的路程。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過了巴音托勒蓋大隊,進了原一八四三連,現一八四公社三大隊的地界。

路麵成了一個很明顯的分界,那邊到處是坑坑窪窪。

“這......這是我承包的路段?”鐵小軍難以置信。咽了口唾沫。

“其實,也就這段路麵。”一個辦案人員說:“就是原三連到五連的路麵,其他的地方都沒動過。假如你們不修,也彆開挖啊。現在給我們把以前的老路挖成這樣,這是糊弄誰呢?”

任何人都不用說話,鐵小軍的臉色完全變了。

再次回到審訊室,他的眼睛空空洞洞的,仰望著天花板:“就是瀝青,也是我通過關係從可拉馬伊整過來的。當時人家看我的麵子,隻收了兩萬塊。黃大紅把四百一十二萬打到我的賬上,我還覺得他們也很辛苦,要了個整數。”

他看向和風一把手:“有煙嗎?”

巫山在兜裡找了一下,隻帶了一包特供出來,把煙和打火機丟到他麵前。

“好煙啊。”鐵小軍苦笑了下:“我家裡老不死的拿回過一包,我偷偷抽了一根還被他罵了一次。”

他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看著自己,嗤笑了一聲:“都這麼看著我乾嘛?我恨他。在他的眼裡,沒有彆人,隻有自己。我的母親,就是被他強迫的,後來肚子大了才不得不和他結婚。”

鐵小軍用戴著手銬的雙手自己點上煙,滔滔不絕說了起來。

鐵大鵬的出身並不好,他的父母是商人,解放初期,曆屆運動都逃不掉。

“我甚至在懷疑,老不死的殺死了我那沒見過麵的爺爺奶奶。”鐵小軍沉聲說道:“他先是和家庭劃清了界限,後來老兩口雙雙自縊。我翻看過宗卷,案情有很多疑點,就是我這個門外漢都看得出來。隻不過兩個資產階級分子,誰在乎呢?宗卷被我偷偷藏了起來,放在我媽那裡。”

鐵小軍吐出了一口煙,像是在發泄著。

因為鐵大鵬的良好表現,終於引起了上麵的賞識,讓他做了糧站的站長。家裡的成分,也由資本家改成了手工業者。

剛開始當上站長的鐵大鵬還是兢兢業業的,看到並沒有人注意他,膽子就大了起來。糧站的大姑娘小媳婦,隻要稍微有姿色的,都被他睡過。

建國初期,糧站肥得流油。鐵小軍的母親當上老師不久,因為家裡的糧食不夠吃,想到糧站那邊說說情。無意中路過的鐵大鵬看見了,大手一揮每個月就可以多買一百斤的限額。

後來的事情順理成章,剛走出校園的漂亮女教師被糧站站長請到臥室裡。

當上造反派司令之後,一些行為更是令人發指。

半大小夥子的鐵小軍親眼目睹了好幾起,把反對派係的人抓過來,男的用各種手段折磨至死,女的旁邊的壯漢輪流上去搞死。

最後,還是沒能爭過書記,一位吳振的老部下。

有書記在前麵頂著,鐵大鵬行事更是肆無忌憚,把書記玩弄於股掌之上。

書記就是一個純粹的軍人,反而對鐵大鵬言聽計從。

買官賣官,這些都是家常便飯。

至於女人,就像鐵大鵬經常說的:“我們這些為了黨做事情的有功之人,玩幾個女人算得了什麼?”

省委的人儘管對吉昌不是很了解,在老書記退下之後,還是從其他地方調了一位書記過去。

一時間,鐵大鵬興趣索然,反正他積累的錢財足夠花一輩子了。

“也是他的壞事做得太多。”鐵小軍就像在說彆人:“除了我媽,其餘的女人要麼不生,要麼給他生女兒。我不是唯一的兒子,他可能把我帶到烏市嗎?就是我姐姐現在吉昌,一個供銷社的售貨員而已。她結婚的時候,老不死的都沒回去過。”

書記員麵無表情:“鐵小軍,我把你剛才說的話念一遍。要是準確無誤,你就簽字。”

等他念完,鐵小軍爽快地簽了字。

他扭頭對巫山說:“我們都曉得你的後台強硬,希望你能夠幫我。說實話,我真的不想有這樣一個父親。他是我們家的恥辱,小時候對姐姐和我,非打即罵。”

他彎下腰,吃力地把褲腿挽起來,膝蓋下方,有一個很明顯的傷疤。

“這是被他踩斷的,”他慘笑著:“要不是因為離婚對他的升遷不利,我們娘兒仨早就被攆出來了。”

巫山沉默了半晌:“把記錄給我吧。”

他對鐵小軍說:“記住了,法律是神聖的,法律的尊嚴沒有人能踐踏。也許我有那麼一點點關係,在法律麵前都很渺小。維省的事情,我相信維省自己就能處理。”

書記員比較倔強:“書記,這宗卷您不能拿走!”

“你準備親自去抓他?”巫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說著,拿過宗卷,推門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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