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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便宜可不能賣乖。
不管是建設兵團還是地方,都在維省境內。做人要留一線,日後好想見。所以,巫山也不為己甚。
儘管他對農十師的乾部沒多大興趣,包括參謀長邱寶華在內,都是一些屍位素餐的人。可能也有另外一個方麵的原因,王波濤在這裡的威勢太重,影響他們的發揮。
因為巫山是站在地方的立場,認為兵團必須回歸地方。
假如他生在兵團,肯定會不遺餘力,乾脆就把兵團合在一起,看守著祖國的西北大門。
他不由感慨,任人唯親,確實難免啊。
“同誌們,兵團和地方,我覺得應該是魚與水的關係。”巫山心情大好:“但是,感到很奇怪,咱歐洛泰和農十師,怎麼就成了仇敵呢?換手摳背,你們將心比己想一想,兵團存在的理由有那麼充分嗎?都什麼年代了?”
就是王波濤也陷入了沉思。眼前這個年輕人,昨晚的電話就成了一個笑話。老領導說了,吳振將軍給兵團遞過話,說巫山的話代表他的意見。本來想要挾他幫著修路的事情成了泡影。
巫山的話還在繼續:“百屯位置在北疆,得天獨厚。但是,我看到的就是一個稍微像樣的小村落。農十師下麵的教育情況我不是很清楚,隻曉得一八四連小學都舉步維艱。”
這話沒錯,百屯就處在一個十字交叉口,是北疆唯一的一個交通要地。
說著說著,就有些義憤填膺:“誰能告訴我,你們目前也就一個高中,孩子們在市場經濟的大潮中沒有競爭力,隻能窩窩囊囊地回到農十師繼續種田。這一切。是誰造成的?是你們!你們不思進取,是曆史的罪人!”
說到這裡,他也覺得語氣過重,籲了一口氣:“我也是軍人出身。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據我所知,一些兵團的人跑到吳振老爺子那裡去哭鼻子,要繼續保留兵團的建製。要是你們是維省的官員,你們願意嗎?願意在自己省內還有一個不服管的地方嗎?”
得理不饒人沒意思,巫山一直唱著獨角戲:“有時間,大家還是出去走走吧,去看看我們改革的發源地巫縣。去看看粵南經濟特區。”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農十師的人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也不曉得說什麼。吳純古也是農十師的人,他的眉頭皺得很深。因為以前他也沒有往深層次的角度去想。
正在這時,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走進了會議室。他的頭發花白。一身舊軍服也洗得成了灰白色。一進門。他就目光炯炯地盯著巫山。
“老政委!”這一下,農十師所有的人,都齊刷刷站起來,巫山隻是遲疑了瞬間,也跟著站了起來。
老人沒有說話,隻是用手示意大家坐下。
他徑直走到巫山麵前:“我一直在外麵聽。感觸很多。巫副專員,你很好。家山他媽的身體不好,有時間讓他回來吧。”
這就是王家山的父親,農十師碩果僅存的一位老人。其他的不是去世就是到烏市、京師或者老家養老去了。隻有他,從農十師成立之日,就一直沒有挪過窩。
“請王老放心,這話我一定帶到。”巫山再次站起來,行了一個軍禮。
老人有些錯愕,還是莊嚴地舉起了右手。
接著,他轉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又說了一句:“把他的媳婦兒也帶回來。他媽想看看孫子孫女。”
看來老人不僅原諒了王家山,還默認了付春妮的存在。因為他前妻沒有閨女。
老人一出去,這件事情就所徹底落實,巫山和王波濤代表地方與兵團在意見書上簽字。
一八四是沒了,但這些人心裡肯定窩著一肚子火。在酒桌上,饒是巫山酒量還可以,都跑到廁所吐了四五次,不是醉的,是撐的。一杯啤酒沒下肚,另一杯啤酒又舉到麵前。
按照農十師的傳統,是應該喝白酒的。不過大家能夠在師部擔任職務,沒有一個是笨蛋。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農十師還能存在多久?而眼前的年輕人,前途無量。聽說他昨晚在老陳這裡喝的是啤酒,以為他就隻能喝啤酒。要不然,他今天隻能躺在這裡了。
富海縣位於維省北部,歐洛泰地區中部,準噶爾盆地北緣,阿勒泰山南麓。東鄰福運縣,北接歐洛泰行署,東北與蒙古國接壤,南與吉昌州毗鄰,西接和風縣、卜爾金縣。
有哈薩克、漢、回、維吾爾、蒙古等18個民族,以哈薩克族為主的少數民族約占總人口的51%。
地形總趨勢北高南低,由北向南呈階梯狀遞減,依次分布有山地、丘陵戈壁、平原沙漠等多種地貌。有額爾齊斯河和烏倫古河兩大水係,以及烏倫古湖、者勒庫勒湖。
農十師師部,被富海縣半包圍。
從百屯到富海縣城這麼短的距離,巫山下去噓噓了三次。
“小趙啊,知道富海縣委吧?”李求勝走了,他沒說,趙德勝應該和他關係不錯。既然是他的人,肯定要幫著照看下。
“書記,不是很清楚。不過,富海縣城就這麼大,我們轉悠下能找到的。”趙明山全神貫注開著車子。
今天中午不管農十師的人怎麼勸,他恁是滴酒沒沾。
富海縣城很有意思,是一個直角三角形。斜邊是三一八國道,一條垂線是團結路,另一條垂線叫人民路。富海縣委縣人民政府,就在三一八國道和團結路的中間位置。
門衛室看到巫山的證件,嚇了一大跳,就要進去通報。
“彆的,你告訴我趙書記在哪兒辦公就行了。”他也想來個突然襲擊。
趙德勝的秘書在外間正要詢問,巫山把證件掏出來,嚇得秘書嘴巴張得老大。
被第一副專員按住了肩膀,秘書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副專員怎麼有小孩兒心性呢。
“山巴依局長,我想知道,目前我們富海究竟有沒可能把交通這一塊發展起來。”裡麵說話的人,肯定就是趙德勝:“和風的基礎建設,給我們感觸太深了。”
“是啊,書記,”對方應該是交通局長,看來他們的談話剛剛開始:“這兩天我們在和風的馬路上疾馳,看得我這個眼紅啊。但是,書記。我們與和風縣不一樣。和風縣的形狀很有特色,從中間擴散。但富海就是一個長條形,國道成了主乾道。”
趙德勝:“先把公社和大隊的公路修好吧。栽好梧桐樹,就等鳳凰來。巫副專員就是巫副專員,這一出馬。給我們富海帶來的福利之大,難以想象。不得不服啊!”
“鳳凰?那是神鳥啊。不會吧?對我們富海也有影響?”山局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吃驚:“難道給我們也要修路?那樣的話。可以節約一千多萬呢。”
“節約你個頭啊。”趙德勝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好吧。給你說說吧。巫副專員在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打廣告這件事,你知道吧?”
“當然曉得。”山巴依不以為然:“我家老婆子每天都在我麵前嘮叨,為啥這麼出風頭的事情,讓和風給搶先了。但是那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呀?”
“所以呀,你隻能是交通局長,就看著自己的一攤子。”趙德勝慨歎:“廣告影響之大。讓大家都沒想到。我不曉得京城的電話情況怎麼樣,據說和風的電話機每天都發燙。”
“那電話機會不會壞掉?”山巴依這人實誠,連外間巫山和趙明山都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小秦,是誰呢?”趙德勝在裡間問話了。
“是我!”巫山已經走了進去:“山局長是吧。電話機壞不壞那就是電話質量的問題,接到的電話這麼多,你聯想到什麼東西沒有?”
山巴依麵貌粗獷,符合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他懵懵懂懂搖搖頭。
趙德勝有些不敢置信,站了起來:“巫......巫副專員?”
“不錯,我是巫山。”他哈哈大笑:“來偷聽下你說我壞話沒有,幸好沒聽到。”
山巴依的線條再粗,也被震了一下,趕緊站了起來。
“坐吧,繼續。”巫山自己陷在茶幾旁坐了下來:“山局長,剛才趙書記的意思是說,將有很多的人前來投資。和風與富海這麼近,投資者首選是和風,接著不就是富海了嗎?”
交通局長傻愣愣地一樂:“那太好了,我們富海就能繼續保持在歐洛泰的領先地位。”
這話說得趙德勝都不知道怎麼接口的好,隻是無力地揮揮手:“你先下去吧。”
“巫副專員剛回來?”趙德勝的話語透著親近。
“是啊,昨晚到的百屯,今天被農十師那幫子人灌得胃都差點兒撐爆了。”巫山一支煙已經丟了過去。
趙德勝聽老朋友李求勝說過特供煙的事情,偷偷瞄了一眼,心臟都跳得不規則了。
“啊?百屯?”他這才反應過來,驚喜道:“這麼說?”
“沒錯。”巫山自顧點上煙,把打火機丟了過去:“一八四到手了。”
這個消息,對富海人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鼓舞。
富海縣,被團場包圍著。周圍分彆是一八二、一八三、一八七、一八八、一九零團場。
“那敢情好!”趙德勝激動得連打火機都忘了接,雙手搓著。
“德勝同誌,慢慢來吧。”巫山給他潑了一瓢冷水:“一八四到手是機緣巧合。”
“巫副專員您說得很對。”趙德勝也冷靜下來,點上煙:“以前團場的漁場,劃撥到我們富海縣。最近,這些漁場有些異動。看來在百屯不少人不願意呀,這下我的心就放在肚子裡。”
“有人有意見,就調離工作崗位嘛。”巫山點醒他:“不服從上級命令的人,不管是在兵團還是在地方,那都是不可以的。”
“是啊,可是副專員,那樣一來,漁場同誌的心不就冷了嗎?”趙德勝沒轉過彎來。
“漁場作業,靠的不是領導。”巫山微微笑道:“你看到哪個場長親自下湖打魚?就像我們的部隊一樣,和士兵最貼近的,還是基層指戰員。”
“對呀!”趙德勝反應過來:“我從中層裡提拔幾個上來,主要領導不聽指揮的,全部調離。畢竟他們現在的人事關係,在我們富海。”
說完,兩個人相視一笑,感覺關係進了一層。
這是一個剛過而立之年的人,看上去很是儒雅。可能是他自身好學,從趙德勝的資料裡看到,他的文化水平隻有初中畢業。一個人和書本接觸久了,自然就生出一種氣質。
比巫山大近十歲,成為歐洛泰第一縣的縣委書記,和李求勝相交莫逆,與地委和行署其他人關係都不錯,說明這人情商也很高。
“知識文化很重要啊。”巫山已經把話題轉移:“現在的社會,沒文化可不好混。”
“副專員,您說得太對了。”趙德勝也很苦惱:“富海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寶地。有一句很粗俗的話,驢子糞便外麵光,裡麵一團糟。山巴依同誌執行力很強,確實不是當一把手的料。我到富海後,這裡的關係盤根錯節,不大好動。”
“按照你的意思辦吧。”巫山手指在茶幾上敲擊著。
趙德勝心中大喜,也就是說上麵的壓力巫副專員頂著,比李求勝的魄力可大多了。
他隨後的話,讓巫山有些呆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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