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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也想不到,那日鬆粗豪的外表下,有一顆玲瓏的心。

他和巫山一前一後地走著,始終落後半步。

“書記,那縣長。”孟和看到了馬上打招呼。

“小孟這小夥子不錯。”那日鬆也不忘在巫山麵前美言一下。

“還好,”巫山不鹹不淡:“小孟,讓蔡勤和賈國慶留下來,再給財政局長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和風,本來就是一個小縣城。剛發生的事情,不到半個小時,縣直機關的人稍微有頭臉的,全都知道了。聽說新來的縣委書記如此強勢,每個人心裡都想著怎麼來靠攏。

財政局長張德年,自然是第一批知道的消息靈通人士。

電話,是常委副縣長王永慶打來的。

“老張,楊書記不在了,巫書記目前我們這些人都準備跟著走。”話筒裡,王永慶的聲音還在繼續:“好像他今天要去地委,晚上我們幾個聚一聚,商量下怎麼辦才能為我們爭取最大的利益。”

“好的,姐夫。”外麵誰都不知道,兩個人居然是連襟。

兩個人的老婆,一個姓齊,一個姓楊,都是前任書記楊太烈的侄女。隻不過一個跟著媽姓的。

“那就這麼定了,”王永慶在電話裡說:“我和他們聯係下時間地點,下班的時候來我家一起過去。”

“姐夫,”張德年小心翼翼:“能不能時間稍微晚點?彆讓人看到了不好。”

話還沒說完,門被推開了,是辦公室的小科員莎琳娜。

“小莎,怎麼進來不敲門呢?”他把話筒放在辦公桌上,故意說得很大聲,相信那邊的王永慶一定聽得到。

“局長。我敲了,聽到裡麵在說話,就是沒人理我。”莎琳娜有些委屈:“縣委書記辦公室的電話,讓你過去一趟。說往你這裡打電話,一直打不進來。”

“領導,我們縣的巫書記找我,那我就先掛了啊。”張德年馬上含混其詞地對著話筒講。

莎琳娜還以為是和上麵的領導講電話吧,想不到是王永慶的電話,張德年暗自得意。

“小莎,說了時間沒有?”張局長貪婪地看了眼她的屁股。正色道。

“局長,是現在就要你去。”這個少數民族姑娘並沒有發現異樣,規規矩矩地回答。

巫山的辦公室,煙霧繚繞。四個男人,四支煙發散在辦公室裡。窗戶開著。風扇也不停在吹,大家還是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裡麵各種顏色的背心。

孟和早就把茶幾搬了出來。平時立在辦公室兩邊的椅子也搬了兩把過來,擦拭得乾乾淨淨。

看到孟和要去用茶磚,巫山叫住了他:“小孟,彆用茶磚了。我左邊辦公桌裡有從京師帶來的茶葉,拿出來泡吧。”

茶葉還沒打開,香氣撲鼻而來。聞之讓人精神一震。

“可惜沒有好水呀。”巫山有些惋惜:“好茶還需好水來泡。”

“書記說得太對了,”蔡勤一拍大腿:“我在部隊的時候,首長是老家是南方的,也是個好茶之人。平時總給我講茶呀水的。可惜我這個人笨,再說給他當警衛員不長時間就下部隊了。”

這話點出了主題,表明他身後也是有背景的人。巫山倒無所謂,其他的兩位以前不知道,聽到後不由多打量了兩眼。

“書記,”賈國慶的聲音有些局促:“這煙是不是......”

“是的,”既然蔡勤亮出了自己的背景,巫山也不妨讓他收斂點兒。

他的軍方背景再深厚,也不過是軍分區的領導:“這正是國家級領導人才有的。”

三嬢嬢不讓乾爺爺抽煙,反正他一個月有幾箱的供應量,需要的時候還可以領取。

走的時候,巫山其他的都沒拿,把煙全部拿走了,近二十箱都在招待所裡躺著呢。

反正維省這裡氣候乾燥,又不怕長黴。

乾爺爺那哀怨的眼神,讓巫山覺得好笑,臨走又悄悄給他一條,讓老爺子喜笑顏開。

高興之下,把自己珍藏的茶葉都分了一半給巫山。

聽到這話,蔡勤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但也沒什麼的,現在他已經靠上了巫山,剛才那番話不過是給其他兩位點下自己的軍方背景。

賈國慶沒提醒的時候,大家由於沒話說,就拚命吸。現在才發覺,隻剩下煙蒂前很小的一節了,輕輕地吸一下,生怕抽完了就沒了。

“沒事兒,大家喜歡的話,走的時候一人帶一條回去。”巫山並不是來爭權的,在小小的和風縣建個小山頭有意思嗎?隻要有能力的,他就要放心大膽地使用。當然,先給大家一些威懾,大棒加胡蘿卜才是王道嘛。

聽到這裡,三個人眼裡都放著光。

“今天,我把大家請過來呢,是一些工作的安排。下一步,我準備讓屠解放去政協。那麼宣傳部長就空出來了,詢問下大家心目中都有什麼樣的人選。”誘餌拋了出來。

反正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誰當這個常委,對自己都沒有影響。同時,給彆人一種印象,巫書記不爭權,但你要好好給他做事情。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冷場。

蔡勤自己都才洗腳上岸,以前誰都不理,自然在縣直機關沒什麼朋友。

至於正科級乾部,見到他躲都來不及,誰敢跟他近乎啊。

楊太烈時代的蔡勤,就是滾刀肉。上級的命令,縣委發的文件都照做,但誰都不靠。

“我是這樣考慮的,”巫山端起茶杯,香啊,可惜水質不怎麼樣。

早上打的開水,也沒有絕對的一百度。但就是這樣,喝了一口。還是覺得五腑六臟都熨帖。

巫山又喝了一口:“都說男女搭配工作不累嘛,再說我們縣裡呀,男女比例嚴重失調。所以,”巫山伸出了食指,“我就一個要求,這位同誌最好是女同誌。”

是女的?三個人這下可犯難了。原因無他,在和風的小小官場上,除了婦聯主任,其他各個縣直機關,都是副職。副縣長裡麵都沒有女性。清一色男同胞。

“我就知道婦女主任呂文菊是正科的女同誌,其他不知道。”賈國慶甕聲甕氣來了句。

巫山的眼裡亮了一下。

旁邊,那日鬆急了:“書記,這個呂文菊據說和張紅軍......”

後麵沒有說下去,要表達的意思顯露無遺。

那日鬆當然也有靠山。就是原來的專員剛退下來到省裡當政協副主任的王成林。

眼前就有一尊大佛,何苦舍近求遠。再去地區找靠山?

反正巫書記在縣裡呆不了多久。他一上去,縣委書記就空出來了。到時候,巫山一定會給自己一個交代的。

“是的,書記,有這麼回事。”蔡勤也迫不及待。

開玩笑,自己的政法委書記一天還沒下文。一天都不敢保證。

何況自己這個書記就是硬生生虎口拔牙,從張紅軍嘴巴裡奪出來的。對張紅軍,以前都不感冒,現在有巫山在前麵頂著自然不怕。

“我在其他公安局的戰友反應。他們兩個在可拉馬伊賓館裡被抓個正著。”蔡勤才不管事情是否真假呢,反正張係人馬不能再有人上來。

“呂行堅和呂文菊是什麼關係?”巫山突然插了一句。

“她爸爸!”三個人異口同聲,說完又相視一笑。

“那就算了,”巫山有些索然:“其他行局有副科級女性嗎?當然,能力要過得去,不然提起來都對不起我們的良心了。”

“倒還真有一個,”那日鬆說話有些猶豫。

“你是說?”蔡勤愕然。

那日鬆點了點頭。

“書記,她叫哈斯琪琪格,說起來和我還有些關係。她的丈夫,是我叔叔家的弟弟。人很年輕,以前在婦聯當辦公室主任,後來上了三年大學。”那縣長說的時候有些難為情。

當然不是那種男女關係,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三年?”巫山很奇怪。

“對呀,在烏市上的,就是三年。”那日鬆有些奇怪,大學不就是三年嗎?

噢,專科啊。巫山釋然了。

“我弟弟前年沒了,她一直單身。可能是人長得漂亮吧,外麵說和很多人都有瓜葛。”那日鬆的臉上有些沉重:“其實,在座的兩位都知道,她這個人不是彆人說的那種人。”

兩個人對望一眼,點了點頭,

他接著說:“謠言主要是張紅軍引起的,有次把她叫去喝酒,把他的臉抓得稀爛。張紅軍他媳婦肖興彩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到她辦公室打了起來。反正從那以後,彆人都不敢惹她。現在,她是教育局排名靠後的副局長。”

說到這裡,那日鬆心裡升起一股怒意。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說不定他和張紅軍的關係,還不至於到今天這麼僵。那就是在裸地打臉,根本就沒把他這個縣長放在眼裡。

“隨意到縣直機關,闖進彆人辦公室打架,她好大的威風。”巫山的臉一沉:“除了這裡,她還到其他單位打過架嗎?”

巫山在猜測,看來張紅軍的後院起火。和風本來就是一個小縣城,徒步走完不到二十分鐘。不管什麼事情,傳得要多快有多快。

“還有不少次呢。”賈國慶這個老實人都知道,這人氣焰也太囂張了吧。

“肖興彩是什麼人?”巫山很納悶。

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就憑張紅軍?不可能,以前楊太烈和張紅軍對立,這個機會難道就不抓住?即使不能置張於死地,也可以惡心一把。

“她本人沒什麼的,是煤炭管理局的辦公室主任。她的父親是以前的老縣長,”那日鬆的語氣明顯不滿,充滿嘲弄:“當年,她就是靠上了張紅軍,一家人在文革中才沒有受到衝擊。這個人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自己離了婚。硬逼著張紅軍離婚和她結婚。”

“這樣啊,”巫山輕輕頷首:“政協人大都沒有姓肖的,她爸爸現在哪兒啊?”

“被她氣死了,”賈國慶苦笑:“她非得要和張紅軍在一起,老縣長一口氣沒緩過來,人沒到醫院就走了。剛開始大家都顧忌到老縣長的情麵,不好怎麼對她。楊書記也是看在搭檔老縣長的麵子上對她網開一麵,一直沒動她。”

“抓起來吧。”巫山看了看窗外,起風了,絲絲微風從身上掠過。

這一句話石破天驚。猶如一顆石子砸在平靜地水麵。

“衝擊國家機關,損壞公共財物,哪一條都夠她喝一壺的。”蔡勤高興地直搓手。

“書記,我有個顧慮,”那日鬆有些期期艾艾:“這些單位不告發怎麼辦?”

“誰不告讓他自己拿工資墊出來賠償損失。很困難嗎?”巫山不以為然。

“書記,有些事情過了幾年了。”蔡勤也覺得有些棘手。

“照你這麼說。有個人殺人了。逃脫法律的懲處,過了幾年就沒事兒了?”巫山語重心長:“我的同誌哥,法律,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隻要事情發生了,觸犯了國家的法律法規,就應該受到法律的懲罰。”

“這樣吧。”巫山把茶一飲而儘,“哈斯琪琪格,先去組織部擔任一段時間的常務副部長,部長暫時就由波塔代理一段時間。日常事務就由她來處理。”

“恩,波主任這個人確實可以。”那日鬆點頭應允。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旁邊的兩位能有什麼意見?

“今天把兩位武裝力量的負責人聚集起來,也是有原因的。”巫山手指點了點茶幾:“我要去地委開會,不知道時間有多久。縣裡的所有事情,老那就辛苦下。”

那日鬆忙不迭點頭,這不是書記在放權嘛,多好。心裡恨不得巫山一直在地委呆著才好呢,那樣自己就是和風真正的老大。

“老賈,老蔡,”巫山看到點到名的兩位都挺起了胸膛,暗自點頭:“我不在的日子裡,你們要團結在那縣長周圍,注意縣裡麵任何不好的情況。如果警力不夠,武警全力配合,不要給任何人破壞安定團結的局麵,給他們以可乘之機。”

這兩個人唰站了起來,給巫山精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是,書記!”

巫山自然肅穆地站起來還了禮。

旁邊,那日鬆心裡感動得無以複加。

如果是自己,這兩個人可能不一定配合得多好,充其量給縣長的麵子。

但巫山這番話一出來,至少巫山離開的日子,自己是縣裡最有實權的人物。

三個曾經的軍人,在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在部隊的日子。

“書記,財政局張局長來了。”巫山正在回味,孟和敲門。

“讓他進來吧。”

“巫書記,我就是財政局的張德年。”

巫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孟和見機又搬了一把椅子過來。

這應該是一個特殊時期前的知識分子,大夏天的,上麵一顆扣子都扣得嚴嚴實實。

突然看到四位大佬在麵前,他有些惴惴不安。

當然,另一方麵,他又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反饋給以前的楊係人員。這些人今後的態度轉變之快,連巫山都始料不及。

“德年同誌坐吧。”心理壓力夠了,還是馬上寬慰一句。

聽到巫山叫他後麵兩個字,張德年心裡樂開了花。上級叫下級不叫姓隻叫名,就表明認同你了。

孟和不用吩咐,就用明黃綢緞包著的茶葉給他泡了茶,又細心地收了起來放在抽屜裡,輕輕地帶上門出去。

“老那,我有個想法,趁著德年同誌在這裡,我們立下一個規矩。”巫山的茶杯空了,正準備續水,張德年提起水瓶加滿水。

“我們的老百姓,還很窮啊。”巫山喝了一口,茶很燙:“改革開放幾年了,形形色色的誘惑也跟著來了。其他地方我們管不著也管不了,在我們和風,必須刹住吃喝這股風。縣直機關的人互相請吃,下麵來的同誌請縣直機關的人吃飯,用發票報銷,是不允許的。”

旁邊的幾個人臉上有尷尬,但更多的是凝重。

作為和風縣的財神爺,張德年心裡跟明鏡一樣,上至縣委縣府,下到各個公社,吃喝每年至少占了財政的四分之一。

如果把這部分錢拿出來,縣裡麵的財政就寬裕多了。

“當然,”巫山笑了笑:“我們都不是聖人,誰沒有三朋四友的?規定下吧,兩個人,不超過三個菜。三個人不超過四個菜,以此類推。”

“書記,會不會有人在菜價上做文章?”張德年雖然在這裡麵官位最小,但財政方麵的事情,他卻最有發言權。

“大家都不是傻子。”賈國慶笑了起來:“我說書記,乾脆訂個標準,幾人以內多少錢。剛才您說的那個標準,我覺得好像有點兒......”聲音越來越小,老實人也不一定傻。

“老賈,看你那樣子,我有這麼恐怖嗎?”巫山笑罵:“連話都不敢說了?本來我說這話,就是拋磚引玉,集思廣益嘛。我們人,啥時候隻有集中沒有民主了?”

賈國慶也覺得不好意思,尷尬地笑了笑。

“趁著你們幾位在,德年同誌也在這裡,在數字方麵你是行家,我們以你的意見為主。”巫山爍爍地看著張德年。這個經曆了文革,有些謹小慎微的男人,不相信就沒有自己的想法。

“書記,那級彆上有沒有什麼規定啊?”他一語中的。

“沒有,”巫山擺擺手:“人人平等,不要光喊口號。三代以前,都是農民,誰比誰高貴?”

巫山看了看表:“德年同誌,不著急,你也下去綜合一下意見,閉門造車不是辦法。到時候,標準一出來,直接交給那縣長,由縣政府直接下文。所有單位和個人,包括縣委,自然也有我,都必須遵守。”

張德年知道自己是離開的時候了,馬上起來給各位常委道彆。

“感覺怎麼樣?”巫山期待地問。

“挺好的政策,我讚成。”賈國慶率先說話。

“我說這個人如何。”巫山覺得自己沒說明白。

“書記,您的意思是?”那日鬆有些迷惑。

“我想增加一名副縣長,”巫山自嘲地笑笑:“新官上任三把火嘛,自然要燒起來。從簡曆上看到這個人不錯,借這個機會看看。說說你們的看法,我畢竟是兩眼一抹黑,新人一個。”

“書記真有眼光,要說能力和資格,增設副縣長這個人真還是最佳人選。”那日鬆不大不小拍了一下馬屁。

“縣長說得不錯,書記,老張這人沒說的。”賈國慶也說話了:“有原則,不媚上。”

“接觸不多,”蔡勤接話:“但公安局每次的款項,從來不差,沒因為我和張紅軍的關係而少我一分錢。”

太陽偏西,巫山帶著小四、孟和,坐著和風唯一像樣的炎黃公務車向著歐洛泰駛去。

他不知道,在官場上,第一次危機即將來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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