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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門口做警戒用的細玻璃絲把巫山驚醒。

偵察連的日子,從新兵訓練好了之後,每天都在緊張而刺激的節奏中度過。像這種班與班之間,排與排之間,互摸崗哨的情況幾乎每天都在發生。

很簡單,如果被其他班排摸了崗哨,第二天一個個隻能穿著褲頭或者濕衣服出操。每個新兵一年每個季節都隻有兩套衣服,每天晚上回來都要把當天滿是泥巴和汗水的衣服洗了。老兵倒黴什麼的,因為每年每季都有兩套,每年積攢下來。

還好,粵東這裡天氣炎熱,即使冬天也有十多度。夏天的時候,當天換洗的衣服第二天早上就乾了。

現在已進入嚴冬,每晚洗的衣服即使用力擰用力抖,第二天早上起來,衣服也就要乾不乾的。當然,很多時候,幾天都在外麵露營或者潛伏不回營房都是家常便飯。

不得不說,這個年代的人們,節約成風。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日常訓練,都穿著舊軍服。除非是檢閱之類有關軍容的時候,才穿著嶄新的軍裝。君不見,連軍區司令員的軍服都洗得發白了嗎?

發下來的衣服哪兒去了?家裡貧困的就寄回家去了。那時候,一戶家境不好的人家,一人當兵,全家男男女女都穿軍裝。家境好的士兵,積攢下來的軍服,都捐出去了。

被摸哨的隊伍,吃早飯時還是要把衣服給還回來。不過,大庭廣眾之下,穿著背心褲衩出操,那多丟人啊,一看就知道昨晚被摸哨了。

最主要的是,被摸哨的單位第二天早上的雞蛋沒有了,給勝利方吃。雞蛋啊,在這個物質匱乏的年代,那是相當好的東西了。山地旅的目標,就是成為花城軍區乃至全國山地部隊的王牌,偵察連,是王牌中的王牌。除了偵察連,其他部隊能吃到雞蛋的連隊屈指可數,更不要說每天早上都有雞蛋吃。

一排二班的實力與日俱增,整個班在排裡連隊裡都是尖刀班。巫山住三號宿舍,歐旭江住四號宿舍,兩個人負責自己的宿舍不被摸哨。

歐旭江這個人,本身還是很直爽的,也能服眾。巫山不是小肚雞腸的人,申報排裡推舉他為班副。嚴格說來,班長連軍官都不是,班副就更不算了。但這小子,對巫山是徹底折服了。

巫山和大家一商量,就把玻璃絲綁到靠門的床,每一邊的兩個架子床也綁在一起。下弦月,雖然不是伸手不見五指,也差不了多少。他輕輕地探起頭,看到其他七位戰友顯然都醒了,在暗夜裡撐起了黑乎乎的上半身。

巫山嘴裡發出像是歎氣又像是打呼嚕的聲音,又砸吧了三下嘴巴。隨即,他和對麵的戰友魏紅兵悄無聲息下了床,貓著腰各守在門的一邊。

宿舍門一點點的打開,兩個人在自己的位置紋絲不動。其他六位戰友早就匍匐過來了,專門等候摸哨的光臨。摸哨的隊伍人數說不準,最多的時候,這個寢室抓過10多個人。畢竟空間狹小,過多的人進來摸哨也不現實。

門都大開了,沒有人影。戰友們都極有耐心地等著,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不過,這次的時間等得特彆長,差不多過了十多分鐘,一個人影躡手躡腳的進來了。

一刹那間,巫山和魏紅兵從後麵把對方的手扭到背後並且用昨晚換洗的鞋帶綁起來,前麵早就被其他戰友用濕毛巾塞住了嘴巴。對方的鞋子也被脫下來,鞋帶綁住了雙腳,四個人把來犯者輕輕抬到巫山的床上。整個過程不到三十秒,巫山又和衣躺在床上,右手壓著‘俘虜’。

“滴滴滴”大家剛進入夢鄉,緊急集合的哨聲淒厲地響了起來。大家迅速戴上軍帽紮好腰帶,背起被子,下床穿上鞋。

巫山先出門在三號和四號寢室之間等候,不到十五秒,二班的隊伍已自動排好。巫山沉聲道:“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報數!”低沉而有力地報數聲到了“十五”,巫山自動入列,他說了一聲“齊步跑!”,整個班整齊地跑到訓練場上。

排長王學貴在那裡看著表,連裡的指導員張霞光看到巫山班第一個趕到,滿意地頷首。

又是那一套開始了: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報數。巫山看到報數完畢,跑步到兩位麵前:“報告,一排二班應到十六人,實到十六人。報告完畢,請指示!”

“入列!”

其他兩個班的動作也不慢,巫山剛歸隊,他們也跑到訓練場上。三班人數正確,一班缺少了兩個人:班長李遠軍和班副李開軍。指導員和排長問一班的領隊楊正權,他也茫然不知道兩個人在哪兒去了。

巫山忙跑步過去:“報告,我宿舍抓了一個俘虜,還沒看是不是他們中的一個。”

歐旭江也跑步過來:“報告,我們宿舍也抓了一個俘虜。”

指導員忍俊不禁:“好哇,一排二班不愧是我們連隊的尖刀班,現在你們去把俘虜領過來瞅瞅。”

巫山正準備回去,兩個人一瘸一拐地已經過來了,不是缺席的兩人是誰?他們怏怏喊著報告入隊,排長淩厲地掃了巫山一眼。巫山臉上火辣辣的,這也不怪我們對吧,剛抓到俘虜就緊急集合好不好?不過,他可不敢當麵反嘴。

“同誌們,”部隊的訓練都是王學貴在抓,他開始講話:“我命令,我偵察連一排,馬上急行軍160裡,到張家公社的楊柳樹大隊方家埡口集合。現在,班長們對表,都把時間撥到2:31分。10個小時候後,就是12:31分,準時在那裡集合。以班為單位,跑步前進。”

“是!”

三十多個人的回答,直衝雲霄。夜宿兵營周圍的鳥兒,都被驚得飛起來,四處撲騰。

方家埡口,巫山他們曾經去過。不過,那是經過兩天的行軍。

天色蒙蒙亮了。

周圍的老百姓從夢中醒來。

這裡的農村,一年三熟。

在中國,越是往南的農村,農民就越辛苦。

北方,在東北一帶,一年一季。每年農曆二月底三月初,冰雪融化,大地解凍。這時候,農村就開始播種。夏天到了,除草施肥。秋天到了,是收獲的季節。冬天,是休息的日子,這裡稱為貓冬。每年勞作的時間和休息的時間,一半一半。冬天有多長,他們就休息多久。

往南走,華北平原到秦嶺淮河一線,這裡大致是一年一季半。冬天下雪以前,已經播種了。我們學過的諺語:“今冬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就是這裡的寫照。要是在東北一帶,那就麻煩了。假如在下雪前播種,種子在冬天全都被凍得失去了生機。這裡的收獲,在夏末秋初,那時候還可以種點蔬菜之類。

過了秦淮線,一直到南嶺以北,這一大片地區,每一年都是一年兩熟到兩季半。播種的時候,就在秋末冬初。每到春暖花開,一般在季春,就開始收獲小麥、土豆、油菜這些作物。這季莊稼收完,接著就是紅薯和插秧。仲秋之際,又開始收獲了。這時,農田裡也不能荒著啊,地裡就是種植蔬菜的季節。

南嶺以南,包括我國的台島和瓊州島,大部分地區都是一年三熟。

這裡的農村,起早貪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有一天可以歇下來。哪怕下雨,也不得閒。

今天早上,方家埡口周圍的農戶一起來,發現那些亂石坡上,多了幾座草綠色的軍營。

本來駐軍離這裡不遠,老百姓隻是看看熱鬨議論一會兒,又開始了今天的勞動。

一個個帳篷都有人出來了。很明顯,這裡都是些軍官在這裡駐紮,類似於司令部的性質。不是有通信兵進進出出,電話線早就架了起來。

“旅長早!”已經成為一團團長的景大林剛從帳篷裡出來,就看到了山地旅的旅長劉太蒙。

“大林,早!”劉太蒙正盯著在四周的山巒若有所思,聽到他的聲音回過神來。

“旅長,這是您要的各個團隨機抽取的急行軍連隊番號。”警衛員冉鵬翔從挎包裡抽出一張還帶有油墨氣息的紙張遞給他。

“大林,你們團的連隊,不是尖刀連吧?”劉太蒙很快看完了。

“不是,這次是四連,這個連隊在整個團中等偏下吧。上次的全團大比武,他們的成績是整個團第八名。”景大林也把臉側過來看了一眼名單。

“倒數第二名的成績呀?”劉太蒙有些驚訝:“看來你們是真的隨機抽取的。”

“旅長,那哪能呢?”景大林不以為然:“旅部的命令不是隨機抽取嗎?”

他還在歪著腦袋瞅著名單,劉太蒙乾脆把這張紙遞給他。

景大林的眉毛凝成了川字,又在上麵看了又看。

“你在找什麼?”劉太蒙有些好奇:“怎麼了?這些團在弄虛作假?”

“不是,旅長,”景大林指著名單:“我在找一個人,沒看到他的名字。”

“這裡都是各個連隊的番號,”劉太蒙哈哈一樂:“你能找到才怪呢。”

“啊,剛才我說錯了,”景大林搖搖頭:“我在這裡居然沒有看到偵察連。”

“作為旅部唯一的偵察連怎麼可能不來呢?”劉太蒙把紙接過來揚了揚:“上麵沒有列出來。這裡登記的是各個團的情況,旅直屬的部隊都沒記錄在上麵。”

“豈止偵察連,”他板起了指頭:“大林你看啊,有線通訊班、無線通訊班、徒步通訊班、炊事班、衛生所,這些旅部直屬單位,今天都到了這裡,上麵一個都沒列。”

景大林聽完,勉強咧嘴笑了笑。

“恩?”劉太蒙很奇怪:“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有親戚在裡麵當兵?”

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林,你這麼著緊乾嘛?隻是一次急行軍,檢閱下我山地旅成立以來的集訓成果。又不是作戰,難道你害怕戰鬥減員?”

“不是我親戚!”景大林搖頭苦笑:“首長要知道我徇私舞弊,不揭了我的皮才怪。“

“那倒也是,司令員那脾氣做得出來。不過,隻要條件合格,也未嘗不可。咱軍人也是人嘛,親屬中有符合條件的為什麼不可以讓他們來參軍?啊?”劉太蒙想到了什麼,他一愣:“司令員的親戚嗎?不對呀,他們家最小的都早已經入伍了。據我所知,沒在咱部隊。”

“要是我親戚或者首長的親戚就好了,”雖然不當徐世友的警衛員這麼久了,他還是改不了口:“他是連首長都讚不絕口的人!”

“這麼厲害?”劉太蒙也非常驚訝:“咱司令員可是非常嚴格的,一般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快說說,誰這麼厲害,連他老人家都欣賞的人,我也想知道。”

誰說隻有女人才喜歡三八?沒看到劉旅長也好奇心不小嘛。

“在咱華人中,他年紀小小,是最有錢的人,沒有之一。”景大林歎了口氣:“安適的生活他不享受,回國參軍了,就在咱部隊偵察連。本來是在我們團,剛來部隊的時候,那時候我不是一團的副團長嗎?直接就把人要過來了。沒想到,偵察連的陳義祥這小子,一眼就相中,許了個班長,給帶走了。”

“你是說,”劉太蒙瞪大了眼睛:“那個那個……”

他一急之下就是想不起來名字。

“巫山!”景大林有些奇怪劉太蒙為啥這種神情。人家巫山和你有毛關係呀。

“對對對,”劉太蒙拍拍後腦勺:“你看我這記性!”

“怎麼?”這下景大林也驚訝了,感情人家真知道:“旅長,您也認識?”

“人倒沒見過,”劉太蒙搖搖頭:“你不想想,我父親是哪兒的人。”

劉太蒙是劉帥的兒子,作為曾經徐老爺子的警衛員,景大林自然曉得。

其實,這事兒也不怪劉旅長。他每天的事情很多,能記得住多少人名?開玩笑,山地旅可是加了料的,小一萬人呢,其他軍區差不多一個師的人數。要不是陳義祥是他親自點的將,估計也不一定記住。

“嗬嗬,對呀,原來他算是你們巴蜀老鄉。”景大林也不禁笑了起來:“他不僅是巴蜀人的驕傲,也是華人的一麵旗幟。”

“那可不?”他興衝衝地說:“他老家和我老家,挨著的,屬於一個地區管,中間就隔了一百多裡地。我咋不知道他也來咱旅了呢?向後明那小子我知道,他既然去要人,那說明巫山在軍事素質上也蠻過硬的。今天肯定是偵察連先到,等會兒我去看看。你不知道,在京師的時候,我們巴蜀那些前輩,對他可是讚不絕口。”

“對了,旅長,您讓咱旅拉練,是不是有任務了?”崔大林很好奇,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就會全旅來比賽急行軍呢。

“對呀!”旁邊的帳篷也打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人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扣著扣子,嘴裡還不停打嗬欠:“這次我們準備……”

“咳咳,”劉太蒙打斷他的話:“老梅,八字還沒一撇呢。”

叫老梅的是山地旅的政委梅小林,京師開國元勳梅老的大兒子。

他臉上訕笑,有些掛不住。

太陽漸漸升高。

不到十一點半,偵察連的九個班都已經到了。

劉旅長到了這裡巡視,警衛員冉鵬翔問陳義祥:“巫山是哪位?”

向後明先給劉太蒙敬了個禮,對著隊伍,大喝一聲:“巫山出列!”

恩?沒反應?

他又提高了八度:“巫山出列!”

還是沒反應!

往隊伍裡看了一眼,誒?巫山沒在!

再仔細看了看,還是沒看到人。

向後明簡直是用吼的:“巫山呢?巫山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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