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揚帆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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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高的甲板上，看著遠去的海港，迎著凜冽的海風，看著翻騰的浪花，雀躍的小魚小蝦，遠處海天混成一色，黃裳頓覺得心胸開闊。

左邊站著李滄海，右邊站著黃奉，這艘大船上，足足有上千人，各個都是精挑細選，黃錦元卻沒有上船同行。

在啟航之前他找到了黃裳，問道：“九弟，這次出海，大概會用多長時間？你都打算去哪裡？”

黃裳笑道：“如果還是僅僅走咱們周邊的國家，我這艘大船可就浪費了，當然要去其他人還沒有到過的地方，隻有那裡才能帶來更加豐厚的利潤。”

說著黃裳拿出一份世界地圖。

黃錦元被眼前的地圖震得說不出話，他不懷疑黃裳在說瞎話，雖然他也不明白黃裳為什麼懂的這麼多，但他就是信任黃裳。

黃裳給他指出那些重要的地理位置，和此行的航線。畢竟是初次出海，黃裳也不敢太誇張就來個環球旅行。

他打算先從近處的日本、高麗以及比較熟悉的東南亞開始，讓水手們通過自己已經了解的航線，印證黃裳教給他們的航海技術，和各種儀器的使用。隻有這些都摸透了，才能支持他們駛向未知的海洋。

第一次出海還是以探索為主，那就不著急了，慢慢走，慢慢試，向更遠的地方進發。

黃錦元被展現在自己眼前的廣闊天地震撼了，他當然想和黃裳一起出去。可是考慮到黃裳這次出海，非短時間能回來，他又覺得太浪費時間。

最後他決定留下，用已經招募的工人繼續建造海船，希望下次出海時，自己能擁有一支艦隊。他從來就沒想過如果黃裳這次出海遇到麻煩，他們就會血本無歸。

黃裳也被黃錦元的狠勁觸動了，隻是他實在是沒辦法給予三哥更多的幫助。而黃錦元的誌向，也暴露出他以後必然會麵對更多的困境。

黃裳告誡黃錦元：“三哥，你想要造更多的船，需要的錢可就太多了，不是我們黃家能負擔的起的。你可以邀人入夥，具體的事自己辦，彆人出錢就行，到時候有了利潤直接分錢，這樣也能分擔一下壓力。隻要把航海的各項技術掌握在自己手裡即可，但也要防備被人下黑手。我不在家，你不要冒進，穩妥為第一要務。”

黃錦元點頭答應。

大船北上，第一站就是高麗。

高麗一直仰慕宋文化，卻與遼接壤，受到遼巨大的軍事壓力，企圖連宋抗遼。可惜宋以“當顧其大者”一次次袖手旁觀，導致高麗中斷向宋朝貢。

不過這不關黃裳的事，朝廷之間的交流中斷不影響自己和他們做生意。宋繁榮的經濟，發達的文化對高麗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李滄海也是第一次出國，以前隻是聽說過，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異域的風土人情，也倍感新鮮。

離開高麗，下一站日本。

黃裳不喜歡坐在船艙裡，大多是站在甲板上吹海風。

黃奉突然靠了過來道：“九弟，有好幾艘小船跟著我們。”

黃裳一愣，問道：“哪裡？”

黃奉道：“就在咱們後麵，手下報告說從在高麗離開時就一直跟在咱們後麵。”

黃裳道：“走，去看看。”

黃裳從來就隻在船頭，很少去船尾，這艘船實在太大了，他還真注意不到船尾的情況。

黃裳來到船尾，放眼望去，船的後方確實有十餘條船，身形比他的座駕要小很多，但也不算小船，速度卻能快不少。

水手還隻能看到影影超超的有船隻在動，可在黃裳眼裡就和用望遠鏡看的一樣。

黃裳嘴上能把航海說的無比熱鬨，事無巨細，可是從沒有真正經曆過，一時也拿不準是怎麼回事，不由得問道：“怎麼確定他們是跟著我們？”

黃奉道：“水手報告說在高麗的港口時就見過這些船隻，都離開這麼久了，還在咱們周圍，順路的可能性不大。”

黃裳問道：“你是什麼意見？”

黃奉想了想道：“水手認為應該是海盜。”

黃家的子弟都是第一次出海，這種事還是要相信有著豐富出海經驗的水手。

黃裳和李滄海對視了一眼，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什麼人敢劫他們？

除非他們能拿出現代化的火器，否則在這個時代，黃裳無論在海上還是陸地，都接近無敵。

黃裳道：“不用理他們，正常航行，追上來就隨機應變。”

說完就轉身又回到船頭，一群海盜還不值得黃裳為他們費心。

李滄海問道：“要真是海盜追上來怎麼辦？”

她也有些興奮。

出海雖然新奇，可是海上茫茫無邊，再新奇的景致也有看膩的時候，海盜這個詞她連聽說的機會都不多，此時她反而害怕他們不是海盜，不打劫自己，讓自己空歡喜一場。

黃裳道：“涼拌。”

李滄海一愣，她還沒聽過黃裳這麼用詞，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隨即也明白，黃裳又怎麼會在乎海盜。

黃裳在船頭安坐，李滄海卻有些坐不住了，不時回到船尾查看，就想讓他們快點追上來。

李滄海極目遠眺尾隨的十餘艘船，對黃奉道：“停船，讓他們追上來，如果是海盜就讓他們快點露餡兒。”

黃奉心中也挺期待，出海見了很多有意思的事，能遇上海盜也值得慶祝。

但黃裳不說停船，黃奉是不敢停的，有李滄海提出來，黃奉自然順坡下驢。

大船靜靜地停在了海麵，黃裳也發覺了黃奉的意圖，但聽之任之，也想看看他遇到麻煩時怎麼解決。

遠處的船自然越靠越近，漸漸的就把黃裳的這艘大船圍住了。

靠近了看得更清楚，這十餘艘船可不是小帆板，雖然比不上普通的商船大，但也不算小，勝在輕快。

但他們也沒敢冒然就動，畢竟這麼大的船，還是挺有威懾力的。

他們突然衝著大船喊話：“怎麼不走了？是有什麼事嗎？”

竟然還用高麗話和日本話各問了一遍。

“謔，挺專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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