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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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土的，見過豪的，但沒見過如此溫婉賢淑，落落大方，亭亭玉立的。

詭將級彆的詭晶不是沒有見過，但出現必定是在拍賣會上，以極高的價格被人買走。

如今這樣一枚小盆栽大小的詭晶被這位秀外慧中，驚豔絕倫，才情無雙的女子單手取出後丟在自己的麵前，說不激動都是假的。

前台的瞳孔地震般放大，嘴巴張了又合，半天沒發出聲音。那枚籃球大小的詭將級詭晶在櫃台上泛著幽藍光芒，靈力波動震得他指尖發麻 —— 這玩意兒夠買半座神兵閣了！

“媽媽？” 他咽了咽口水，喉嚨像是被靈力堵住，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眼神裡的崇拜幾乎要溢出來，“您這氣度簡直驚為天人！這詭晶在您手裡跟拿顆玻璃珠子似的，真是風華絕代、氣度不凡！”

他搓著手繞著詭晶轉了半圈，又猛拍腦門：“瞧瞧我這嘴笨的！您這叫冰雪聰明、蕙質蘭心！換彆人拿這詭晶得用錦盒捧著，您隨手一丟都帶著風骨，真是清雅脫俗、卓爾不群！”

莫黎挑眉看著他語無倫次的樣子，指尖在詭晶上敲了敲：“少拍馬屁，算錢。”

“哎哎哎！” 前台連忙拿出賬本，筆尖都在抖，“您這魄力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殺伐果斷又不失溫婉，真是智勇雙全、傾國傾城！哦不 ——” 他趕緊改口，“是氣宇軒昂、英姿颯爽！在您麵前，什麼珠圓玉潤、秀色可餐都黯然失色，您這叫天生麗質難自棄，腹有詩書氣自華！”

他一邊算賬一邊碎碎念，讚美之詞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您這叫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不對，是巾幗不讓須眉！既有林下風氣，又有雷霆手段，真是人中龍鳳、世間翹楚！我活這麼大，就沒見過您這樣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融霸氣與溫柔為一體的奇女子！”

像這樣的詭晶，莫黎手上確實不多，但缺的話完全可以讓煞母去詭界內轉悠轉悠。

在金錢的驅動下，這處神兵閣像是精密的機器一般每個人都飛速的轉動。

前台麻利地將詭晶折算成詭幣和材料清單，筆尖在紙上劃出殘影：“黎姐您看，陰骨草用千年寒苔替代了七成效力，蝕心花殘株配三枚血蓮子能補全藥性，玄冰蠶絲夠用量了…… 算下來正好七成材料！” 他把清單推過來，上麵密密麻麻列著替代方案，每樣都標注著效力折損率。

莫黎目光掃過 “千年寒苔” 幾個字，眉頭微蹙：“寒苔的寒性不夠，偏執詭晉升需要至陰之力。”

她倒是不害怕他們會給自己缺斤少兩，畢竟自己也確確實實有所依仗，不用害怕一座神兵閣的報複。

櫃台後的珠簾突然 “嘩啦” 作響，一道身著墨色錦袍的身影緩步走出。來人須發皆白，卻麵色紅潤，手指上戴著枚鴿蛋大的玉扳指，正是神兵閣閣主。他原本在裡間核對賬目，聽見外間的動靜 —— 尤其是那枚詭將級詭晶的靈力波動，便知來了貴客。

閣主目光落在櫃台上的幽藍詭晶上，又掃過莫黎腰間的紅蓮刀和頭上的紅蓮簪，眼底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拱手笑道：“這位姑娘好魄力，老夫守著這神兵閣三十年，還是頭回見人拿詭將晶當尋常材料用的。”

莫黎抬眸看他，指尖依舊停在材料清單上，語氣平淡：“材料夠用就行，管它是不是詭將晶。” 她這話落在旁人耳裡是狂妄，可配上她隨手丟詭晶的架勢，反倒顯得理所當然。

閣主被她這坦然的態度逗笑了，捋著胡須道：“姑娘倒是直率。剛才聽小徒說，姑娘在為詭物籌備晉升儀式？陰骨草的事不必憂心，老夫庫房裡正好壓著兩株百年份的，算在姑娘賬上。” 他轉頭對前台吩咐，“把那兩株陰骨草取來，再備一盒冰魄珠，給姑娘的詭物補補至陰之力。”

前台眼睛都亮了，連忙應聲往裡間跑，心裡把閣主誇了八百遍 —— 還是閣主有麵子，剛才自己磨破嘴皮說後天送，閣主一句話就從庫房翻出來了！

莫黎挑眉：“閣主倒是大方。”

“非也非也。” 閣主搖了搖手指，目光落在她腰間的紅蓮刀上，“姑娘這刀上的靈力波動，與三十年前那位持蓮仙子頗為相似。老夫敬仙子風骨，自然要給姑娘幾分薄麵。” 他頓了頓，補充道，“何況姑娘拿詭將晶當敲門磚，這份氣度就值得老夫破例。”

尋常人，可拿不出一枚詭將級的詭晶出來。

詭王級彆的詭晶在沒有把握擊殺詭王的情況下，幾乎是沒有流通的可能，在世界上唯一的幾枚詭王詭晶可都在祖地內死死的把控著。

這詭將級彆的詭晶也屬實少見，不然當年的黑市之主也不會因為五枚鬼將級彆的詭晶，讓整個黑市運轉起來，向隱藏在暗處的葉光寒發出無死角的追殺。

閣主見莫黎神色鬆動，又笑著添了句：“姑娘若是還有其他需求，隻管開口。老夫這神兵閣彆的沒有，適合淬煉兵器的詭器倒是不少。”

莫黎指尖在紅蓮刀的刀柄上輕輕摩挲，刀身突然微微震顫，發出一聲清越的嗡鳴 —— 這把陪她從屍陣殺出來的長刀早已生靈，最近總在戰鬥後震顫著蹭她的掌心，顯然是對 “無名無分” 頗有意見。

“確實需要些磨刀的詭器。” 莫黎抬眸看向閣主，“要能蘊養器靈的那種，最好是詭將級的淬靈沙和鎮魂石。” 她頓了頓，補充道，“再給這刀起個名字，總不能一直‘紅蓮刀’‘紅蓮刀’地叫，它都快鬨脾氣了。”

話音剛落，紅蓮長刀又嗡鳴一聲，刀身的紅光流轉得更歡了，像是在附和 “快給我起名”。

“姑娘是沒有給它起名的打算嗎？”

“不是，之前是取過幾個名字，隻是被它嫌棄了。”

“這樣，要不姑娘你去多看點書，如果是一些古器的話，誕生的器靈會更喜歡以前古風的名字。”

“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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