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會自己找吃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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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界不用擔心末法時代,或者是絕靈時代的出現。
天道在知曉自己的需求時便會向其他世界的人下手,用於補全自己的殘缺。
可以說,其他世界的穿越者或許是去享福的,而幽冥界的穿越者,幾乎就是刀俎上的魚肉。
在世界的眼中,天外之魔所攜帶的規則物質便是一口珍饈。在幽冥界的人眼中,天外之魔的修行功法,毛發,血肉,甚至是靈魂,都是不錯的材料。
幽冥界人類的利用率本來就高,而天外之魔在這條賽道上直接遙遙領先。
莫黎也不會否認自己有其他的心思,在她的身上就有兩三件這些年對她圖謀不軌的人所煉製的詭器。
而這,僅僅是兩三年的時間罷了。
放在幽冥界這本漫長的鬥爭史上,這種事情隻會多,不會少。
莫黎踏著暮色回到吉江城,城頭的鎮魂燈在夜風中搖曳,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
城門守衛見她歸來,急忙打開厚重的鐵門,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 如今的莫黎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在街頭討生活的小修士,自她接連鏟除數股盤踞在吉江城周邊的詭物勢力後,整座城池的領地範圍已擴張至原本的三倍。
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莫黎拐進一條幽靜的巷子。
她租下的小院子就在巷子儘頭,往常這個時候,院子裡總會飄出偏執詭用製作詭食的香氣,可今日卻格外安靜。莫黎眉頭微皺,紅蓮長刀下意識橫在胸前,暗紫色符文順著刀柄蜿蜒而上。
推開斑駁的木門,她一眼便看到院子中央的石桌上坐著個身著墨色長袍的人。那人背對著她,手中把玩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琉璃球,球內漂浮著細小的規則碎片,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光。
“第四淵主,您這是不請自來啊。” 莫黎挑眉,聲音裡帶著幾分警惕。
九淵府與自己都是煞氣修行者,在這一點上,四淵主沒少來拉攏自己,甚至說出自己死後,莫黎便是下一任九淵府的第四淵主。
第四淵主聞言轉過身,輕紗半掩的麵容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的緋色,眼尾的朱砂痣隨著她唇角勾起的弧度輕輕顫動。她指尖繞著琉璃球劃出一道弧線,藍光映得睫毛都鍍上冷意:“黎妹妹這話說的,姐姐可是專程來給你送賀禮的。” 話音未落,她突然拋了個媚眼,袖中飛出一縷幽紫色的霧氣,在空中凝成一把鑲嵌著規則紋路的匕首。
莫黎瞳孔微縮,紅蓮長刀橫擋在胸前,刀身星河紋路與霧氣碰撞出刺耳的嗡鳴。魚夜白不知何時現身她身後,周身煞氣凝成鎖鏈,卻在觸及霧氣的瞬間發出滋滋腐蝕聲。“淵主大人這賀禮,可真是暗藏殺機。” 莫黎冷笑,掌心虹彩光點驟然亮起,將霧氣儘數吞噬。
第四淵主見狀非但不惱,反而撫掌大笑,笑聲裡帶著金屬碰撞般的尖銳:“不愧是能吸收規則碎片的人,連煞母的‘蝕魂霧’都能化解。” 她抬手摘下輕紗,露出頸間若隱若現的血色紋路 —— 那是突破壽元極限後,天道在她身上留下的刻印,“姐姐我能活到現在,多虧了煞母相助,又趕上第二次天道扭曲,這才摸到冥王境界的門檻。”
琉璃球突然劇烈震顫,球內規則碎片瘋狂旋轉,在空中投影出吉江城地底縱橫交錯的裂縫。第四淵主指尖點向一處泛著紫光的裂隙:“這些裂縫裡藏著不少天外之魔的殘魂,姐姐我可以借你九淵府的‘鎮魂鎖’鎮壓,不過……”
她故意拖長尾音,眼波流轉間儘是算計,片刻之後真誠的說道“你真的不打算加入我們九淵府嗎?最初的九淵府可是我們種類體質的避風港,如今在我前頭也有兩名冥王級彆的戰力,整個九淵府加起來也有極多的戰力。”
第四淵主指尖輕點琉璃球,投影出的裂縫地圖上驟然亮起九道幽光,宛如九顆懸浮的煞星。“看看這九道鎮魂陣,皆是由初代的第一淵主親手布置。”
她朱唇輕啟,眼尾的朱砂痣隨著笑意顫動,“隻要你點頭,吉江城立馬能納入九淵府庇佑,那些覬覦你規則之力的宵小,連城門都踏不進來。”
莫黎倚著紅蓮長刀,星河紋路在刀身明明滅滅,映得她眸光冷冽如霜。“庇佑?還是監視?”
她輕笑一聲,掌心虹彩光點突然暴漲,將琉璃球投影的光芒儘數壓下,“淵主大人莫不是忘了,上個月九淵府的‘客卿’,可是帶著半支煞影衛來奪我的佐特。”
魚夜白周身煞氣凝成的鎖鏈發出錚錚鳴響,鎖鏈末端尖銳如刃,直指第四淵主眉心。“黎姐向來不喜歡受人轄製。”
她冷冷開口,“九淵府的橄欖枝,還是留給彆人吧。”
第四淵主非但不怒,反而抬手撫過頸間血色紋路,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妹妹這話說得見外了。九淵府如今能有兩位冥王坐鎮,靠的可不是強取豪奪。”
她指尖劃過琉璃球,其中一枚規則碎片突然化作人形虛影 —— 那是個渾身纏繞鎖鏈的黑袍人,周身散發著令空間扭曲的威壓,“瞧見了嗎?這位新晉冥王,三年前不過是個瀕死的煞氣修行者,是九淵府傾儘全力助他重塑根基。”
“你還彆說,還真彆說。”莫黎嘖嘖稱奇。
“這確確實實是一名新晉的冥王,不過你怎麼不說這是一隻轉化為陰傀的修士?能在陰傀上砸這麼多資源,你們也是夠了。”
第四淵主聞言,指尖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笑聲裡帶著幾分被戳破秘密的坦然:“黎妹妹果然好眼力,連這等隱秘都能看穿。不過陰傀又如何?隻要能為九淵府所用,便是好棋子。”
她抬手收回琉璃球中的虛影,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罷了罷了,強求不來的事,姐姐我也不願為難你。”
她站起身來,墨色長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頸間的血色紋路隨著動作若隱若現。“此次一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第四淵主望向吉江城的方向,語氣中竟難得地染上幾分感慨,“我在這城裡已耽擱太久,也該回府複命了。”
說罷,她從袖中取出一枚刻滿符文的玉簡,輕輕拋向莫黎,“這玉簡裡記載著鎮魂鎖的修行之法,就當是姐姐送你的臨彆贈禮。若日後改變主意,隨時可通過玉簡聯係我。”
“謝了,前輩。”拋開其他因素不談,四淵主對莫黎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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