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疑雲漸起，信任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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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搖曳，映照著破廟內一張張緊張的麵孔。

蘇瑤手握長劍，劍尖在地麵上劃出細微的痕跡，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趙老三躲在角落，身子瑟瑟發抖，嘴裡念念有詞。

莫小道站在門口，如同一尊雕塑，目光銳利地注視著黑暗中的動靜。

馬蹄聲越來越近，夾雜著驚慌的呼喊，由遠及近，最終停在了破廟之外。

黑暗中，人影幢幢，火把閃爍，如同鬼火一般跳動。

“是什麼人？”莫小道沉聲喝道。

片刻的沉默後，一個顫抖的聲音傳來：“是……是我們，莫……莫大哥，救命啊！”

隨著火把靠近，莫小道看清了來人。

是附近村子的村民，一個個衣衫襤褸，麵帶驚恐，其中還有幾個受傷的，血跡斑斑。

“怎麼回事？”莫小道緊鎖眉頭。

“清兵……清兵來了！”一個村民哭喊道，“他們搶走了我們的糧食，還打傷了我們的人！”

眾人聞言，緊繃的神經略微放鬆。

原來不是敵人，而是逃難的村民。

蘇瑤收起長劍，趙老三也停止了祈禱，破廟內的氣氛緩和了一些。

莫小道鬆了口氣，但眉頭依然緊鎖。

村民們湧入破廟，驚魂未定地擠在一起。

然而，他們的目光卻帶著一絲警惕和懷疑，不時地瞟向莫小道。

“莫大哥……”一個村民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們……我們聽說……”

“聽說什麼？”莫小道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聽說……聽說你是清兵的奸細……”另一個村民低著頭，不敢直視莫小道。

莫小道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他明白，這是陳師爺的謠言在作祟。

他環視四周，發現村民們的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就在這時，趙老三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他臉色蒼白，聲音顫抖：“我……我不想待在這裡了，太危險了……”

他的話如同一個引子，打破了破廟內短暫的平靜。

破廟內的空氣瞬間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趙老三身上，然後又轉向莫小道。

蘇瑤握緊了劍柄，眼神複雜地望著莫小道。

“老三，你……”一個村民欲言又止。

趙老三不敢看莫小道的眼睛，隻是低著頭，喃喃自語：“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冒險……”

莫小道沉默了片刻，然後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你想走，就走吧。”

他的語氣平靜，卻如同驚雷一般在破廟內炸響。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趙老三。

他沒想到莫小道會如此輕易地放他離開，心中升起一絲愧疚。

“莫大哥……”趙老三抬起頭，嘴唇顫抖。

莫小道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害怕，換做是我，我也會害怕。你走吧，我不會怪你。”

趙老三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默默地轉身走向破廟門口。

他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的心上。

破廟內一片寂靜，隻有火苗劈啪作響的聲音。

村民們麵麵相覷，他們不明白莫小道為何如此輕易地放走趙老三，難道他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瑤走到莫小道身邊，低聲問道：“你為什麼要放他走？”

莫小道望著趙老三遠去的背影，眼神深邃：“如果連這點自由都不能給他，那我與那些清兵又有什麼區彆？”

蘇瑤沉默了。她明白莫小道的苦衷，也明白他此刻內心的煎熬。

夜色更深，寒風呼嘯，破廟內的火光搖曳不定，如同莫小道此刻的心情。

他望著眼前一張張充滿懷疑的麵孔，心中苦澀。

突然，一個村民指著莫小道身後的陰影，驚恐地喊道：“那……那是什麼？”

莫小道猛地轉過身，卻隻看到一片空蕩蕩的黑暗。

“在那裡！在那裡！”村民指著陰影深處，聲音顫抖。

莫小道眯起眼睛，凝神望去，隱約看到一個黑影在黑暗中晃動。

“誰在那裡？”莫小道沉聲喝道。

黑影沒有回答，隻是緩緩地向他靠近。

“出來！”莫小道拔出佩刀，指向黑影。

黑影停了下來，然後發出一聲陰森的冷笑：“桀桀桀……”

陰冷的笑聲在破廟中回蕩，如同來自地獄的呼喚，村民們驚恐地擠在一起，恐懼在每個人的臉上蔓延。

莫小道握緊刀柄，目光如炬，緊盯著緩緩靠近的黑影。

黑影逐漸清晰，竟然是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手中拄著一根枯木杖，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你是誰？”莫小道厲聲問道。

老者沒有回答，隻是陰森森地笑著，一步步逼近莫小道。

突然，他猛地舉起枯木杖，杖尖射出一道黑光，直襲莫小道麵門。

莫小道側身閃過，黑光擦著他的臉頰飛過，留下了一道灼燒的痕跡。

“妖道！”莫小道認出了老者的身份，是當地臭名昭著的邪修，據說修煉邪術，無惡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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