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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一個滿臉油膩的胖子領著李信走下輪船,這個胖子一身雪白的西裝,嘴上叼著一根雪茄,大金鏈子,金色的手表,再加上一副大大的褐色蛤蟆鏡,一派暴發戶的模樣。
腳踏上地麵後,胖子吐了口煙,深深吸了口氣:“還是香江的空氣讓人舒服!”
李信穿著一身樸素的鄉下人衣服,看著雙手展開作擁抱狀的胖子滿臉疑惑,用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被嗆到了??好重的煙囪氣味!
不明白這樣的空氣如何能讓人舒服,但是還要靠著胖子賺錢,李信也就不說什麼了。
這個胖子就是六叔,也就是村長和村支書口中的老六,十幾年前從隔壁村偷跑出去,去年突然衣錦還鄉,說是在香江當了大老板,非常有錢,需要一些信得過的老鄉去幫他,每個跟他走的人都可以得到幾萬塊錢的安家費,李信投靠老六之後,老六當即給了李信五萬塊錢,拿著這些錢,李信偷偷折返了一趟十八裡村,將錢放在村長那裡。
這些錢是留給十八裡村的村民買種子的,十八裡村整個淹沒在洪水中,村裡人為了逃難,除了些隨身的物品,其餘東西那是一點沒帶出來,可以說是一無所有,如果不是李信從村長家扛了幾袋大米,恐怕等不及市裡麵的救援就要餓死。
收了老六的錢之後,李信換了一身“體麵”的衣服,抱著到香江賺大錢的夢想,隨老六一起來到了香江。
到香江的第一站是一家賓館,老六讓李信先在這裡住下,等待他的指示。
安頓好李信之後,老六回到自己的家中,和他對村裡人吹噓的不同,他家並不如何金碧輝煌,反而是一家有些破舊的店鋪,一樓賣各種光碟,二樓就是他居住的地方。
回到家中,老六立刻受到了妻子熱情的接待:“老公,這次回內地怎麼樣?有騙到幾個傻子嗎?”
老六脫下西裝給他家的黃臉婆,得意地道:“多了沒有,就一個。”
“什麼?才一個?”
接過西裝的老六老婆臉立刻垮了下來:“難得回去一趟,才騙來一個,這賺的都不夠路費的……”
老六搖了搖頭,對老婆道:“婦道人家,你懂什麼,這次這個不一樣,我不準備讓他當槍手。”
“不當槍手?你養著啊!”
老六老婆更不滿了。
養人就要給他吃的,給他吃的就要花錢,那可是錢啊!
老六笑著搖了搖頭:“有的是人搶著養他,十個槍手也比不上那一個賺錢!”
槍手並不是考試中的那個槍手,而是字麵意義上的搶手。
在香江討生活,和一種人打交道是絕對無法避免的,那就是古惑仔,想要做生意,社團的關係一定要處理好,不然什麼都乾不成。
社團在香江的勢力很大,巔峰時期,香江有超過三十萬人是社團成員,要知道,香江總人口也才六百萬左右,社團成員能占香江人口的百分之五!
如此之多的社團成員,自然衍生出了無數社團爭奪地盤和相關利益的糾紛,但是現在已經不是社團可以橫行無忌的時候,九五年已經是回歸前夕,在前景不明的情況下,社團的大佬們還是會選擇穩一些,但是糾紛不會消失,所以為了解決這些糾紛就會需要槍手,也就是殺手,而老六就是這麼一個為社團提供槍手的人。
他表麵上是賣盜版光碟的,但暗地裡又和社團有勾結,屬於社團的編外成員,專門為社團提供槍手,二老六提供的槍手,就是他的那些老鄉。
他將老鄉騙來香江,讓他們殺人,成功之後就把他們賣給警方。
哦,忘了說了,除了賣盜版光碟和為社團做事之外,他還有一層身份,那就是警方的線人。
一個槍手被老六從內地帶來香江,先是乾掉目標,然後被警方抓捕,社團除掉了心腹大患,警方收獲了破案率,老六拿了兩份錢,而槍手的家人也得了一筆安家費,沒有人受傷的世界達成!
這種槍手的生意才開始一年,但是已經為老六帶來了數百萬的收益,要知道,道上找一個槍手的標價是三十萬港幣左右,而老六付出的隻是幾萬人民幣,再加上他當線人的線人收入,一個槍手就可以為他淨賺三十多萬港幣!
(:1港幣等於10796元人民幣)
至於說村子裡當槍手的村民沒有一個回去,村子裡的人會不會懷疑……拜托,那可是幾萬人民幣,在城市工資水平也就幾百塊每個月的年代,幾萬塊錢對於農村裡的人可以說是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天文數字,為了這麼一大筆錢,哪怕心裡隱約感覺到有蹊蹺,在巨大的利益麵前也不會有人去懷疑,甚至,老六早就買通了村子裡的村長,有村長幫忙鼓動,想去香江幫老六的名額甚至需要搶,又怎麼會有人不願意呢?
這次老六回內地,就是和村長來分贓的,十八裡村被洪水淹了,但是隔壁村地勢高,沒有受到洪水的波及,李信跑到隔壁村求老六帶帶他,老六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啊。
李信的本事老六也是聽說過的,哪怕沒當麵見過,看自己村的村長在提起李信時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也能有個大概認識。
槍手,老六這邊已經不缺了,甚至可以說有些過剩,畢竟社團也不是一天到晚打打殺殺的,這都回歸前夕了,社團也要講究一個以和為貴,但是對於能打的好手,社團卻是極為需要的。
香江社團眾多,其中以洪興、東星勢力最大,前段時間洪興和東星打了起來,東星高手不及洪興,在戰鬥中落了下風,若是這個時候老六給東星輸送一個能夠以一當十的好手,東星能少給老六錢嗎?
隻是,之前老六帶來的都是自己村的人,那些人大多心裡有數自己過來不是乾什麼乾淨的事情的,讓他們當槍手,他們為了錢沒多想也都答應了,但是這個李信卻是隔壁村的,老六對李信拿不是太準,所以隻是讓他在賓館休息去,卻沒要他做什麼。
不過老六也有信心,隻要帶李信過上幾天香江紙醉金迷的生活,他一個剛從大山溝裡出來的農村小子,還不是會乖乖聽他的?到時候他讓李信乾什麼就乾什麼,要他打誰就打誰,要他乾掉誰就乾掉誰,自己在社團的地位提升,那不是要直接飛起!
老六將事情和自己老婆說了,老六老婆頓時眉開眼笑,兩夫妻眉飛色舞地暢想著未來。
這時,屋內一個電話打來,老六接起電話,講了幾句後就掛斷了電話。
“老公,是誰啊?”
老六老婆問道。
老六之前的好心情全無,不耐煩地道:“又是來福那小子,他又來問他哥的事情。”
老六老婆也蹙眉道:“真是晦氣,要我看啊,有機會把他也弄進去吧!”
來福是老六村子的村民,之前他哥被老六喊去當槍手,被老六賣了一波,現在被判了二十來年的監禁,來福就一直打電話給老六,詢問他哥的情況,老六當然不可能告訴來福他哥坐牢去了,所以每次都糊弄過去,被問的次數多了,老六也就不耐煩了,想著讓來福也步上他哥的後塵,也算是讓他們兄弟團聚。
老六和老六老婆索性談論起了那些被騙來當槍手的村民,直言他們簡直蠢死了。
老六撥開一顆花生,去掉衣,把花生米拋進嘴裡:“他們又不是我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真有發財的機會,我怎麼會帶上他們?”
這麼蠢,活該被他騙!
“嘭!”
門被踹開的聲音響起,老六和老六老婆嚇了一跳,花生米來不及嚼就咽下,橫在了老六的喉嚨裡,讓老六難受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李信從門外走進來,用憤怒的眼神看著老六。
無恥!
老六和他老婆的對話李信在外麵聽得清清楚楚,他想過自己隨老六來香江不是享福而是要做苦力,但是他不在乎,他收了老六五萬塊錢,解了村子的燃眉之急,他就是給老六賣命也在所不惜,但是他想不到老六居然能乾出這種坑害老鄉的事情!
之前老六讓李信待在賓館不要亂走,但是李信沒有聽老六的話,而是在老六出門之後就偷偷跟蹤老六。
村支書說過,老六這個人不可信,李信雖然覺得可以為老六賣命,但是哪怕賣命,也需要認清楚賣命的對象,所以李信才要跟蹤老六,想看清老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值不值得他賣命。
李信身手敏捷,連洪水都能跑過,一路跟隨老六,哪怕老六坐上公交車,李信一路飛奔之下也沒有被他被甩下,跟隨老六回到家裡之後,李信也爬二樓窗戶跟了進去,隔著門聽到了老六和老六老婆的對話,在搞清楚這一兩年來跟隨老六的隔壁村人都被老六賣了關監獄,甚至是害死之後,李信終於忍不了了,直接踢門而入。
老六拚命拍胸口,終於把花生吐出來,他看到李信後露出尷尬的笑容:“阿,阿信啊,你怎麼來這裡了,我不是讓你在賓館不要亂走嘛……”
回答他的是一個拳頭,李信一拳打在了老六那張胖臉上,而且正中鼻梁,鼻血混著鼻涕黏在了李信的拳頭上,李信顧不上去擦,雨點般的拳頭不要錢一樣落在老六身上。
老六老婆看到自己老公被暴打,嚇得隻敢抱頭蹲在地上,悄悄向外移動,一點上去幫忙的意思也沒有,充分體現了什麼叫“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將老六暴打一頓之後,李信深吸了一口氣,在老六身上吐了口痰,看也不看地離開了。
這樣的人,他沒打死是看在那五萬塊錢的份上,從此往後,他和老六再沒關係了。
從老六家出來後,李信望著繁華的香江街道很快陷入了迷惘。
他來香江是準備給老六打工還他恩情的,如果能在打工之餘賺到些錢,寄回村裡,幫村裡人蓋新房,那就更好了,但是現在他和老六鬨翻,來香江的目的沒有了,他又該何去何從呢?香江繁華,卻沒有屬於他的地方。
還是回去吧……
李信心想,回去之後,他要揭穿老六的真麵目,讓鄉人們不要再上老六的當。
隔壁村和十八裡村關係不好,還常常因為耕地和水源的問題打架,但說到底是在同一片土地上生活的鄉人,感情還是有的,李信不看看著他們跳入火坑。
摸了摸身上,身無分文,李信之前趕著跟蹤老六,把東西往賓館房間一丟就跑了出來,身份證、護照什麼的都沒拿,話說,他的身份證和護照好像還是老六找人幫他弄的,之前他一直住在十八裡村,根本用不上那些,就沒去辦。
李信的記性很好,跟蹤老六也沒忘記記下返回的路線,不過這時候沒有什麼緊迫感,他也就不趕時間,慢悠悠地往回賓館的路上走,邊走還邊向四周打量,想要將香江的繁華記在心裡,這樣回去的時候,他也好和人說,阿信我是,也是去過大城市的!
“彆跑!”
一陣追逐聲傳來,一個矮小的身影從李信身側躥過,李信沒有在意,但是緊隨其後,一大群人烏泱泱向著李信衝過來,其中大部分人繞過李信追趕前方的身影,但是有一個人卻非常霸道,見李信擋路,想也不想就去推搡李信:“彆擋道!”
這不推還好,一推之下,那個推搡李信的人感覺一股巨力從李信身上傳來,像是被汽車撞了一般,跌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哀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你也有錯,你不應該推我的……”
李信弱弱地道。
他是第一次來大城市,像他這樣的鄉下人,對大城市裡的事物總是有那麼幾分恐懼的,這份恐懼一是來自於未知,他對這個城市一點也不了解,二是因為兜裡沒錢,出門在外,有錢便是膽,同樣的,沒錢的人就沒有膽,李信身無分文,那更是沒膽中的沒膽。
李信這邊的動靜驚動了那些追逐的人,他們停下腳步,用不善的神色望著李信,緩緩圍了上來。
李信望著那些神色不善的人,吞了吞口水,感覺自己這是進了雞窩了,因為這群人,雖然都有種亞洲人的麵孔,但卻沒有一個的頭發是黑色的,不單五顏六色,還沒個正形,有像海膽的,有像雞冠的,有像掃把的,還有些李信也說不上來像什麼的,總之不像正經人。
“那個,不是我的錯……”
李信後退了幾步,顯得無比弱勢,街上的行人看到這一幕,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隻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繼續做自己的事情,有的更是連看一眼也欠俸,行色匆匆,也不知有什麼事情要忙。
其中一個黃色海膽頭的人上前幾步,用手推李信道:“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嗎?這裡是我們‘東星’的地盤,在‘東星’的地盤妨礙我們‘東星’人辦事,你小子找死啊!”
他每說一句,就推李信一下,李信心中著急,忙道:“彆推了,會出事的!”
“你也知道會出事啊,知道會出事還敢妨礙我們?”
黃色海膽頭越推越來勁,然後,“嘭”,突然就飛出了幾米遠,將他身後的一眾人都壓倒在了地上。
李信做出一副伸手想要拉住什麼的樣子,見黃色海膽頭已經被震飛,隻能怏怏收回手,然後低聲道:“我說過了,再推要出事的……”
他也不想這樣的,但是在練了十年前撿到的那本小冊子上的東西之後,他身上就多出了一種奇異的力量,這種力量讓他可以跑得更快,跳得更高,力氣更大,看得也更遠,更能聽到很遠地方的聲音,這也是他隔著門都能聽清楚老六和老六老婆談話的原因。
隻是,這股力量並不聽話,在李信受到外力攻擊的時候,會自動反擊,剛剛黃色海膽頭推李信的時候,李信已經再三壓製,但最終還是沒壓製住,甚至如同彈簧一般,因為不斷壓製而爆發出了更強的力量,將黃色海膽頭和他身後的人都擊倒了。
一群頭發怪異的人滿地打滾,發出嗚嗚慘叫,場麵極度混亂,李信有些不知所措,這時,一個矮小的人影躥了過來,拉住李信的手道:“你小子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跑!”
說著拉起李信就跑,李信正六神無主,有人說跑,他也就跟著跑了。
李信和那矮小人影跑出不知道多少遠,那矮小人影帶著李信躲入一條小巷,氣喘籲籲地道:“內地來的?”
李信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矮小人影問的是自己,於是便點了點頭。
“看你這呆樣就像!”
那矮小人影笑了笑,然後向李信伸手:“我叫鱷魚,道上人也尊稱我一聲‘鱷佬’,你叫我鱷佬好了。”
“我叫李信。”李信半推半就地和鱷佬握手,然後很快收回,他能感覺到,這貨不是什麼好人。
鱷佬仔細打量了李信一番,隻覺李信身材高大,體型健碩,又踮起腳捏了捏李信的胳膊,發出驚訝的聲音:“和鐵一樣硬,難怪那麼能打,一下子就把那些個古惑仔給打趴下了!”
我沒打他們……
李信在心裡說了一句,但是他知道這話哪怕他說了對方也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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