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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完畢,各種致辭。 王檬作為複賽評委會主任,率先上台發言:“新概念作文大賽自創辦以來,轉眼已走過六個年頭。在第一屆、第二屆大賽中獲獎的少年們,都已經長大成人……” “在這六年間,我們發掘了許多優秀的青少年。有的已經成為作家,有的……” “今年我非常榮幸,再度擔任評委會主任。我讀到很多好文章,年輕人新銳的思想、清新的文筆,讓我這個老年人也受益匪淺……” “最難得的是,今年又出了一篇雄文……三個小時的命題作文,想要把文章寫好是很難的。陳貴良同學的文章,不但立意高遠、視角獨特,而且通篇用古詩文來寫就。他不但寫出來了,而且佳句頻出,讓人震耳發聵……” “我們評委會的知名教授和作家們,對這篇文章全都讚歎有加。但對文章的理解,還存在一些爭論。我認為完全可以再開一場研討會,把文章的作者也請來聊聊,更直觀的欣賞這篇雄文……” “這次大賽辦得非常成功,我希望明年能夠再接再厲,有更多優秀的青少年報名參賽,湧現出更多讓人耳目一新的好文章……” 緊接著,北大的招生領導上台致辭。 為啥不是清華? 因為北大這位職務更高,人家的身份是學部部長,清華卻隻來了個係主任。 新概念作文大賽組委會也是一樣,北大副校長親自出麵,清華派出的是教務長。 再然後,《萌芽》總編趙長田致辭。 前麵幾屆大賽,到這裡就致辭完畢了,根本沒有獲獎選手什麼事兒。 卻聽大賽總乾事李奇剛說:“現在有請陳貴良同學,代表今年的獲獎選手致辭!” abc三組的一等獎,此刻全都坐在下麵。 米蘭驚訝道:“有選手致辭環節?” “以前好像沒有過,”羅堇搖搖頭,“我聽學校的師兄說,他聽完領導致辭就走了,午飯還是在火車上吃的。” 陳貴良早有準備,因為今天早晨,胡瑋時就讓他寫發言稿。 “各位尊敬的領導、老師、前輩,還有在座的同學:我有幸代表參賽選手致辭,感到非常的激動,同時也惶恐忐忑。因為所有參賽者,都是非常優秀的,而我隻是其中非常普通的一份子……” 陳貴良已經出儘風頭,沒必要在致辭時語出驚人。 他用非常謙虛的態度,說著假大空的場麵話。什麼感謝大賽方給自己機會,感謝評委老師的認可,感謝招生老師的青睞,感謝自己的父母和學校老師……巴拉巴拉。 最後祝新概念作文大賽越辦越好。 “啪啪啪啪……” 陳貴良在一陣掌聲中下台。 除了某些選手嫌他說話很假、又臭又長之外,在場那些成年人都對他的表現很滿意。 對一個高中生能有多高要求? 大大方方的,不怯場就行。 更何況,陳貴良表現得從容不迫,發言時吐字抑揚頓挫,而且謙虛謹慎不浮誇。 今天上午,就此結束。 二等獎及以下的選手,可以直接回家了。想留下來也行,食宿費自理。 一等獎可以留下,也可以離開,午飯由大賽方包辦,下午還能旁聽研討會。 至於媒體記者,當然也是免費吃喝,順便……去領車馬費。 你當記者們這趟白來的? 得掏錢! 越偏遠的地方,越低級的單位,想要把媒體請來,給記者的車馬費就越多。 舉個例子,如果陳貴良回到學校,二中想要請來媒體做宣傳,就必須給記者們足夠的車馬費。以現在的行情,一個記者最少要給好幾千,少數大報甚至得給上萬元。 當然,新概念這次請的都是本地媒體,以及外地媒體派駐魔都的記者。由於路程很近,不怎麼耽誤時間,《萌芽》也是大單位,一個記者給一兩千即可。 陳貴良直奔一等獎選手那幾桌,半路被胡瑋時喊住:“陳貴良,作家們喊你過去!” “等一下。” 陳貴良說完就往樓下跑,到酒店客房取來兩。 胡瑋時在樓道裡等著,見他出來便問:“你乾什麼?” 陳貴良把書舉起來,笑道:“幫我表妹要簽名。” 其實陶雪隻選了餘樺和蘇同要簽名,但陳貴良自作主張,又去買了一本王檬的代表作。 胡瑋時領著他上樓,叮囑道:“你跟名家教授們一起吃飯時,說話要注意分寸,彆一不小心得罪人。” “明白。”陳貴良應承。 他沒傻到直接怒懟方方的地步。 能懟出一個什麼結果? “大才子,快過來!”鐵疑熱情招手。 王檬和鐵疑之間,給陳貴良留了一個座位。 陳貴良加快腳步,跟鐵疑握手道:“鐵老師,你好。” 鐵疑笑道:“你認得出我啊。” “拜讀過你的作品,在書上見過照片,”陳貴良說道,“沒想到,真人比照片更漂亮。” 鐵疑極為受用,頓時哈哈大笑。 陳貴良確實讀過這位女作家的書,早期作品寫得都還不錯,到了晚年一本比一本拉胯。尤其是做全國文聯主席之後! 鐵疑幫忙介紹:“這位想必不用我介紹吧?” 陳貴良伸出雙手:“王老師好。” “你好,”王檬感慨道,“昨天我讀了文章,就一直想跟你聊聊,小夥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陳貴良說:“頑劣拙作,貽笑大方。” 王檬說道:“年輕人不要太謙虛,把你文章裡那種舍我其誰的朝氣拿出來。” 餘樺在旁邊接腔:“這種氣勢,我已經見過了。前天我回酒店,聽到有人喊‘餘樺站住’。當時把我給嚇一跳,還以為是誰讀了《活著》,心裡有氣要來打我。沒想到,是來找我要簽名的。” “哈哈哈!” 眾人哄笑。 評委會成員坐了兩桌,一桌是作家,一桌是教授。 作家有王檬、鐵疑、餘樺、蘇同、馬源、程村、葉欣、方方、葉兆衍、孫甘祿。 教授們則分彆來自十所高校。 鐵疑拉著陳貴良挨個做介紹,方方似乎顯得有些不高興。 這跟陳貴良無關,純粹兩個女作家在暗中較勁兒。 在場這麼多作家,就她們兩個是女的。鐵疑直接把陳貴良拉住,一副女東家的架勢,讓方方感覺很沒麵子。 ?瑟什麼? 認人完畢,陳貴良終於落座。 餘樺問道:“喝酒不?” “能喝一點點。”陳貴良說。 “那就倒上!” 馬源把酒瓶推過來。 作家們紛紛起哄,說陳貴良遲到了,要先罰他一杯。 陳貴良隻能喝下。 “媽的,你那篇文章是真牛逼。怎麼寫出來的?”餘樺拿出一根煙叼著,順手又給其他男作家拋煙。 陳貴良說:“本來寫的白話文,但感染力有點不夠,乾脆就改成用古詩文來寫。” 餘樺笑道:“我讀你的初賽文章時,還以為你找人代筆的。” “劍走偏鋒而已,古文更能吸引眼球。”陳貴良道。 程村夾了一口菜,邊嚼邊說:“有空就來榕樹下寫文章唄,年輕人要擅於利用網絡。” 陳貴良問:“程老師還在榕樹下有職務?” “我是榕樹下的藝術總監。網站給我開了工資,我也要幫忙拉人嘛。”程村說道。 陳貴良說:“程老師既然發話,我有機會就去榕樹下投稿。” 馬源吞雲吐霧道:“同濟跟新概念沒有合作。但你如果想來同濟,我可以幫你爭取名額,到時候讀碩讀博我都可以帶你。” “嘿,老馬,你這就搶人了?”蘇同說道,“陳貴良,你不如來我們北師大。北師大的中文係,可比同濟要好得多。” 馬源笑罵:“草,我是同濟的教授,幫學校招人那天經地義。你又不是北師大教授,你湊什麼熱鬨?” “我北師大校友啊。”蘇同說道。 王檬出聲:“好啦,招生的在那一桌,我們就不提這個事了。” 這些作家,公共場合還稍微注意形象,酒桌上大部分都沒個正形。 隨著杯酒下肚,亂七八糟說什麼的都有,就連女作家都開始吐臟字。 剛開始還圍繞陳貴良聊天,漸漸就各聊各的。 到了三月份,有兩人要去法國,參加法國圖書沙龍。他們商量著在哪裡彙合,然後一起飛過去。還有人讓他們做代購,給自己老婆帶點奢侈品。 聊著聊著,又順著這個話題,聊到法國的電影、美術和文學。 某些作家,對法國極儘吹捧之能事,似乎法國的母蚊子也性感浪漫。 陳貴良默默吃菜,就像在聽自己的政治老師吹牛逼。這玩意兒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一種對本國經濟和文化的不自信。 放在現階段,完全可以理解。 因為多數人都是這樣過來的,觀念需要隨著時代慢慢改變。 一直改不過來,必然被時代拋棄! 見喝得差不多了,陳貴良終於拿出那兩,跑去找王檬和蘇同要簽名。 而且強調是給表妹要的,免得其他作家沒麵子。 “走了,走了,開研討會去。”餘樺喝得有點多,一手提著自己的羽絨服,一手跟陳貴良勾肩搭背。 一股煙酒味傳來,陳貴良很想把他推開。 那些一等獎獲得者,見陳貴良和餘樺如此親密,倒是一個個都羨慕得不行。 研討會在一間大廳舉行,還要再過一會兒才開始。 三四十家媒體記者,趁機采訪知名作家和教授,采訪陳貴良的反而沒幾個。 因為在研討會上,也可以向陳貴良提問。 “陳貴良你好。”一個三十多歲的女記者走來。 “你好。” “我是《滬青報》記者張新萍,能采訪你一下嗎?” “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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