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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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國才這一生中，從來就沒有體會過這種心如刀割的感覺，那種疼不同如來自肉體的痛，也不同於來自空間中無處不在的攻擊，所造成的疼。這種疼源自心靈之上，無法去用言語來形容。

看這李莫愁漸漸失去光彩的雙眼，已經失去了生息。抱著她，任由空間中的各種攻擊加持到他身上，痛苦的嘶吼著，發泄著。

天空中陰沉的可怕，悶雷之聲不絕於耳，似乎上蒼在震怒。馬國才這次，完全的擾亂了這個世界運行的路線軌跡。

大反派金輪法王死了，忽必烈也被他乾掉了，李莫愁因為他死了。

空間都似乎有崩潰的跡象，大地在震動，草木被大風掀飛，狂暴的能量在周圍肆虐，一幅末日景象。

馬國才感覺他的陰神之體隨時都有消亡的危險，空間中的能量肆無忌憚的攻擊在他身上，讓他的陰神之體有漸漸要崩潰的感覺。金輪法王和達爾巴的屍體，被吹得在地上翻滾不休。

看著懷中的李莫愁，緊緊的把她抱住，隻有這樣，才能保護她不讓她被吹飛。艱難的分出神念，去感受李莫愁的意識。等接觸到李莫愁的意識後，發現她同樣在吸收身體的能量。馬國才知道，當她意識吸收完身體能量後，就會飛出軀體，然後被空間消滅自主意識，最後隻留下一團記憶體。

馬國才絕對不想李莫愁這樣的消散，不由的冥思苦想起來，想不讓她消散，就必須讓他的自主意識強大起來，她身體的那點能量，根本就不頂用，完全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力量。當初就連洪七公和歐陽鋒這樣的高手，都沒辦法在空間震動下保留自主意識。

他記得當初她在夢境中吞噬過他一絲神念，然後才見到他。也許隻有這個辦法，才能讓李莫愁的自主意識強大起來，抵抗住這個空間的攻擊。想到就做，死馬當活馬醫。馬國才忍受著痛苦，不顧自身的安危，斬斷神念中所有的念頭，分出純淨的神念給她吞噬。

感受到李莫愁的自主意識逐漸壯大，馬國才用神念傳達道：“莫愁，彆怕，我不會讓你煙消雲散的，你儘量去吸收我給你的神念。”

李莫愁還很虛弱，隻能表達出一絲感動、高興的意念。

空間中對他的攻擊一直在持續，但是那些無主的念頭，也蜂擁向了他。如果不是這些無主的念頭可以吸收，那麼在世界意誌的攻擊下，很可能已經支持不住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馬國才吸收無主念頭的同時，也在不停的消耗，抵抗這這個世界的懲罰之力。

而李莫愁的意識，在吞噬了他足夠的純粹神念以後，已經可以和她交流了。此時她身體的能量，也已經吸收完，馬上就要脫離軀殼了，這是最危險的時候。

馬國才不得不打上十二分精神，當李莫愁的意識脫離軀殼的那一刻，他立即用自己的陰神，包裹住了她。但是，還是沒能逃脫空間的感應。

一股無形的波動，在他身邊產生。隨著這股波動，產生一種無形的振蕩，迅速擴散到馬國才身上。馬國才隻感覺，陰神之體被這股振蕩之力掃過後，就像被剝掉了一層皮似的，正把他的身體消融。

振蕩之力一直持續著，好像不把李莫愁消滅是不會停息一樣。馬國才忍受著撕裂的痛苦，把李莫愁放到自己最深處，也是他陰神的中心。就像肉體有大腦一樣，陰神之體也有個中心地帶。那是他所有意識，思維，神念的中心。外在的形象，隻不過是由外放的神念所形成的表象罷了。

他根本就無法去抵抗這種振蕩的力量，也無力去抵抗，隻覺得身體正在消散，所吸收到的一切無主念頭，雖然在平時增加了他的修為，但現在，都隻不過是鏡花水月，完全沒有一點用處，被振蕩之力逐漸瓦加，消散。

最後，整個外在的陰神之體，完全的粉碎掉了。隻剩下了中心地帶，這裡是他吸收日月精華，鍛煉陽神的最終場所。如果從外麵看，完全是一團稍帶金色的灰色光芒。振蕩之力到了這裡，好像沒有先前那麼厲害了。

雖然在還消磨他，但是最終還是被抵抗住了。此時的振蕩之力，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壓縮機製一樣，把他死死的壓縮著他，消磨著他。每振蕩一下，他就感覺失去一些雜亂無序的能量，讓他純粹一些，被壓製的更小一些。

而李莫愁的那團意識，也因為在他保護之中，受到了擠壓。為了保護她，不讓她消散，馬國才死死的硬撐著。

馬國才並不知道，如果從外麵開來，他現在就像一團越來越亮的金色光芒，一點純粹的閃亮的金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國才感覺已經不能再受到任何擠壓了，就像是從氣體，擠壓成了液體，現在，已經快成固體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整個意識，都融為了一個整體，無法去分割，這團意識能量，在性質上，像是從裡到外，都在發生著某種改變。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嗡的一震，那股振蕩之力再也感受不到了。而李莫愁，也被彈出了意識中心，處在了邊緣地帶。他現在忽然感覺自己很強大，但也很虛弱，因為他沒有丁點的力量，而之所以感覺到強壯，是他覺得，他再也不會被任何東西消滅掉，一種很純粹的感覺，強大，好像可以抵擋住任何的攻擊。

去溝通李莫愁，卻發現她現在處於一種迷離狀態，完全無法去溝通。她好像也得到了某些改變。

他想動一下，但是一動，卻感覺像是捅破了一層膜，掉到了膜的外麵。

此時，他感覺到了一種呼喚，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快點過去一樣。想過去的念頭剛動，還沒反應過來，就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裡麵。而這種速度太快，好像想到便能做到的感覺，而李莫愁的那團意識，因為他離開的意識速度太快，居然被被遺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