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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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鳴兩刀劈砍喉嚨砍不動，想到尋找罩門立刻收刀砍向無心大師的會陰，結果依舊是堅如鋼鐵，難以傷其分毫。

黃鳴收刀再砍，丹田、肚臍、腋窩、百會、耳朵、眼睛、鼻子、嘴唇、膝蓋窩、肛門全都試了一遍。

黃鳴一刀刺入地下，打出刀氣上挑，無心大師腳下的地磚突然爆開，無心大師卻是輕輕橫移五寸，換了個地方繼續站立。

看來足底也不是罩門所在。

黃鳴在無心大師的周身大穴連連砍擊，又砍了十幾刀後，依舊沒有找到罩門所在。

已經三十刀了，還剩下最後一刀。

黃鳴停了下來，不再繼續攻擊，而是靜靜的看著無心大師，苦思對敵之策。

“小施主，為何停下？”

黃鳴道：“大師的金剛不壞體神功果然厲害，隻是你的罩門到底藏在何處？”

無心大師微笑：“還剩下最後一刀，小施主……何必糾結呢？執念就如同一顆仙人球，抱得緊傷的越深，若是能放下，則退一步海闊天空……”

黃鳴冷冷道：“大師不必給我講道理，沒痛過自然認為世間的痛都是無病呻吟，做作虛偽，惹人厭惡。”

無心大師道：“小施主年紀輕輕，禪境頗高。隻是你的前途一片光明，明戒也已經武功儘失，皈依佛門，何必要執著於取他性命？讓他在少林寺中感受佛法，日日誦經為所造的殺孽祈福，豈不是更好？放過他也是放過你自己。”

黃鳴冷笑：“他殺的可是我的至親！痛不在你身上，你當然雲淡風輕。你何不問問你的這些弟子，前幾日我殺了他們十位同門，他們今日可否對我笑臉相迎，祝我百世順遂，身體健康，長命百歲，真心為我祈福誦經，端茶奉飯，敬為上賓？”

“你有什麼資格做少林寺的上賓？”

“有何臉麵要我等為你誦經祈福？”

“法覺、法明禪師死的何其無辜淒慘，你竟有臉讓我等為你祈福？”

“簡直是無恥至極，十惡不赦！”

“呸……臉皮真厚！”

黃鳴的話頓時引來少林寺一陣謾罵。

黃鳴不怒反笑：“無心大師你看到了，你們少林寺的高僧隻是同門被殺都如此放不下，趙天賜殺的可是我的父母至親，你怎好意思讓我來放下仇恨？就因為你想成全自己的偽善，就要犧牲我的仇恨來幫你度一個惡人嗎？”

無心大師頷首低眉，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小施主，按照我們的約定，你還有一刀未砍，請快些砍完這一刀為你最後一位親人報仇，也好結束你的業障。”

“嗬嗬嗬嗬……”黃鳴笑了，他慢慢走過去，提起蔽月刀輕輕在無心大師身上砍了一刀，而後退了回去。

無心大師大喜：“小施主，按照約定……老衲已經替明戒還了欠你的三十一條性命，你跟明戒之間的仇恨已經煙消雲散……”

“怎麼煙消雲散了？”黃鳴打斷了無心大師的話，而後冷冷說道：“我跟他仇深似海，不死不休，今日他不死，我便不走，他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走。日日來找少林寺的麻煩，夜夜來找機會殺他，直到他死為止。”

無心大師麵色大變，法慧方丈和少林寺全體僧眾全都臉色冰冷。

“簡直混賬，竟敢欺騙師祖？”

“大膽狂徒，師祖慈悲為懷，不忍傷你才與你賭鬥，你卻不識好歹不講信用！”

“你這種狂徒，簡直無恥至極，喪心病狂，殺害法覺、法明禪師，法雲、法竹羅漢和羅漢堂六位羅漢還不知悔改，明戒尚且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卻執迷不悟。師祖，何必跟這種人浪費口舌，直接拿下他囚禁戒律院，終生不得踏出少林寺半步。”

“沒錯，如此狂徒就應該直接拿下，永世不得出少林寺。”

黃鳴冷喝：“你們少林寺這幫禿驢亂放什麼狗屁呢？老子何時不講信用，背信食言了？”

“還不承認？你已經砍了師祖三十一刀，卻不願按照約定放過明戒，不是食言是什麼？”

“就是，難道你自己說的話自己都不認嗎？”

黃鳴道：“無心大師，你仗著金剛不壞體神功欺我一個小輩，騙我與你賭鬥，恐怕不公平吧？”

無心大師雙手合十，語氣平和道：“小施主，約定是老衲提的，但是老衲並沒有騙過你什麼，更沒有逼你賭鬥，一切都是你自願為之，不是嗎？”

黃鳴道：“可你有金剛不壞體神功，你早知道自己不會死，彆說三十一刀，就算是三百刀都不會死，卻騙我說要用三十一刀償還我黃家三十一條性命，這不是欺騙是什麼？”

“小施主，你剛才砍老衲的每一刀，無論是第一刀也好，還是不斷尋找老衲的罩門所在也好，都認為隻要找到罩門便可一刀要了老衲的性命。雖然老衲練就金剛不壞體神功無懼刀兵，但是你卻不知老衲底細，你砍老衲的每一刀都動了殺心，都想要了老衲的性命。既然動了殺心，也儘了全力，那一刀就是一條性命，你抵賴不了，也無從狡辯。”

確實，黃鳴確實是儘了全力，根本沒有心慈手軟。

若非無心大師有金剛不壞體神功保護，黃鳴第一刀，甚至剛才的每一刀都不會留手，會真的要了無心大師的性命。

至於最後一刀，那是黃鳴自己放棄了，並不算無心大師欺騙了他。

黃鳴一時半會兒還真的無從辯駁無心大師這番言論，但是黃鳴卻麵不改色，毫無波瀾。

“哼……好……”黃鳴冷哼：“既然如此，那就當是我殺了無心大師三十一次，又如何？”

“如何？那你就該遵守約定，將你與趙天賜的仇恨化解，離開少林寺。”

“還敢如此囂張？若非師祖慈悲，你早已被鎮壓在戒律院中，永世不得離開少林寺，為你所犯的殺孽贖罪。”

“還不謝師祖成全？再敢口出狂言，定叫你有來無回，永世不得走出少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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