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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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人所看到的不同，此刻在李沉秋的眼中，那一排排冰錐像是精神分裂了一樣，
一會兒變成流動的水漂浮在空，一會兒又轉變成堅硬的冰塊，散發著陣陣寒意。
“怎麼會這樣？”李沉秋在心中暗道。
為什麼自己所看到的和彆人看到的不一樣？
呼！
沉悶地破空聲響起，冰錐們撕裂眼前白色寒霧衝向測能體。
嘭嘭嘭……
冰錐像悍不畏死的勇士一樣，一個接一個地撞在測能體上，碰撞的瞬間便碎成晶瑩的冰渣朝周圍飛濺。
可冰錐的破壞力對於測能體來說就像棉花一樣綿軟無力，連一道淺淺的痕跡都難以留下。
女孩見狀咬緊牙關，雙手對準測能體全力催動著異能，一根根冰錐成型、飛射、破碎，周而複始，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站在遠處的李沉秋神情也越來越專注。
在李沉秋眼中，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放慢了一百倍，那飛濺的冰渣在空中碰撞，破碎，再碰撞，再破碎，
在一切都仿佛要歸零的時候，他眼前的空間好像視頻卡頓一般，在冰與水之間抽拉，隨後在某一刻開始回退，破碎……碰撞……再破碎……
在某一瞬間，李沉秋的腦袋猛地一震，就仿佛燥熱的房間裡突然沒了一麵牆一樣，豁然開朗！
“原來可以轉換啊！”李沉秋嘴角微微勾起，在心中暗暗說道。
此刻在他的眼前，有一粒肉眼不可察的冰渣微微飄過，可這一切並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一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女孩的雙手無力垂落，疲憊跪倒在地。
與此同時，測能體發出一陣滋滋電流聲，藍色的線條像心率線一樣在測能體光麵的表麵起伏。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個大大“e”出現在測能體上。
看到的這一幕的女孩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e等級加上元素係，這足以讓她在一座城市中有較好的社會地位了。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臉上紛紛露出羨慕的神色。
一百個天命者裡可能隻有五六個元素係，八九個e等級的異能。
一個人能兩者兼得，說是百裡挑一都不為過！
“不錯，如果有意向加入我們特能司，我可以幫你聯係軍事基地培訓。”馬錢溫和地笑了笑，和之前的模樣判若兩人。
“謝謝，我會考慮的！”女孩明媚一笑，跨出了護欄，站在了一旁。
等會結束之後各個天命者學院都會來這裡招生，她自然得等一等。
見女孩離開測能台後，一時間有許多人都朝那邊圍了過去，隻有極少數站在原地不動，李沉秋與齊明越就在其中。
由於人少的緣故，兩人的之間再無隔檔，不知是命運的驅使還是下意識的行為，兩人的同時偏頭，兩道冰冷地視線碰撞了在了一起。
不過轉瞬之間李沉秋就挪開了眼睛，平靜地看向前方。
隨著2號測能者上場，眾人才隨之散開，將兩人之間的空間再次填滿。
李沉秋雙手插兜離開人群，朝一旁的陰影處走去，等他剛靠著牆壁坐下來時，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停在了李沉秋麵前。
出現在李沉秋眼前的是一雙灰白色的破舊的運動鞋，他抬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不過兩年的時間而已，齊明越的五官還是那麼俊朗，不過卻少了一些東西。
少年的眼睛再不似星星閃亮，隻剩下一片灰暗的天空，那張陽光自信的笑臉如今卻像冰塊一樣，不近人情。
“你有事嗎？”李沉秋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齊明越微微一愣，冰冷的臉上硬擠出一抹笑容：“沒事，就是莫名覺得你挺熟悉的，好像在哪裡見過。”
齊明越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李沉秋身旁。
“我一直呆在11號城市，或許我們在哪裡碰過麵吧！”李沉秋微微一笑。
齊明越點了點頭：“或許吧，我叫齊明越，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沉秋，沉是下沉的，秋是秋天的秋。”李沉秋站起身看向測能台那邊：“不知道這次的元素係異能是什麼，要一起去看嗎？”
“不了，我對那些不是很感興趣。”齊明越搖了搖頭，客氣地拒絕了李沉秋。
“那我過去看了。”說著，李沉秋便轉身離去。
他不敢在齊明越身邊待著，不是因為不想，而是不敢，齊明越對他太熟悉了，準確的說是對陳休太熟悉了。
兩年的時間李沉秋改變了很多以前的習慣，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遺漏的地方，而這些遺漏的地方會不會被齊明越抓住，他不敢賭。
看著李沉秋離開的背影，齊明越嘴裡低聲喃喃道：“沉秋……陳休……沉秋……陳休……”
那雙灰暗的眼眸中有了一絲的不起眼的亮光。
這個人的靈魂為什麼和他這麼像，是自己的異能看錯了嗎，會看錯嗎？
齊明越在心中問道，可並無人能解答他的疑問。
……
之後的兩個元素係天命者並沒有什麼出彩的表現，都是平平無奇的f，沒有掀起任何浪花。
相比於元素係，特異係倒是惹得不少歡聲笑語，什麼奇葩的異能都有，比如可以讓頭發變成烏鴉漫天飛翔，皮膚短暫消失，血液可以變成泡泡糖……
為了測試這些奇葩的異能，馬錢帶著人在測能場一會兒去那邊，一會兒又去那邊，好不麻煩，奔波了一個小時後，特異係的測能終於接近了尾聲，隻剩下了一個人。
“八號，齊明越！”馬錢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齊明越名字響起的一瞬間，原本有無精打采的眾人紛紛提起精神，將目光放到站在人群最後的那個少年身上。
不止如此，銀幕廳內的眾人也坐直了身子，期待地看著大銀幕上的齊明越。
“魂舞手，可操縱敵人的靈魂，控製敵人的行為。”馬天九看著資料冊自言自語道。
“世界上真的有靈魂這一說法嗎？”徐一疑惑道。
“誰知道呢，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