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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論道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臘月的梆子已經敲過三遍。
外麵的北風呼呼作響,猛烈地撞擊著禮堂的鐵皮頂子,
發出嗡嗡的聲音,仿佛整個屋頂都在顫抖。
古之月緊緊抱著筆記本,艱難地往炭火盆邊擠去。
他的棉鞋底子在結霜的磚地上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
而他的鼻尖早已被凍得通紅,像是熟透的蘋果。
張教育長站在講台前,他的軍大衣敞開著,
露出裡麵那件洗得發白的灰布衫。
他操著一口濃重的合肥話,
就像一塊烤焦的山芋,讓人聽起來有些吃力:
“都記著去年今兒個不?
汪兆銘那老小子,帶著他的小老婆,坐著鬼子的汽艇,
一溜煙兒地跑到越南去啦!
還美其名曰‘曲線救國’,實際上就是給鬼子當看門狗!”
張教育長的話音未落,台下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罵娘聲。
大家都對汪精衛的叛國行為義憤填膺,
紛紛用各種方式表達著自己的憤怒和不滿。
這時,坐在後排的徐天亮突然開口說道:
“教育長,我有個主意,咱給汪逆編個順口溜咋樣?
‘兆銘兆銘,骨頭軟如年糕,見了鬼子就搖尾巴——’”
他操著一口流利的金陵話,邊說邊嚼著瓜子,
嘴裡不時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仿佛那瓜子殼也成了他話語中的一部分。
這獨特的口音和嚼瓜子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讓人聽了不禁發笑。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
就突然被一個不明物體擊中了額頭。
他“哎喲”一聲,摸了摸額頭,抬頭看去,
隻見劉海棠站在禮堂門口,
懷裡抱著一個鐵皮桶,正笑眯眯地看著他。
劉海棠操著一口湘潭話,聲音中透著一絲暖意:
“彆貧了,夥房燒了薑茶,教育長讓給大夥分分。”
與此同時,炭盆裡的火星子突然蹦了起來,
火星四濺,映得張教育長的臉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顯得有些神秘。
他站起身來,雙手叉腰,大聲問道:
“甭光罵娘!老子今兒要問你們——
汪逆叛逃,國府遷都,鬼子占了半壁江山,
咱這仗,還能打下去不?
到底能不能贏?”
他的聲音在禮堂裡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話音未落,他突然猛地一甩手,
將那個斑駁的牛皮包扔到了桌子上。
隻聽“嘩啦”一聲,包裡的東西散落一地,
其中一疊油印小報格外引人注目。
那小報的頭版上,“汪逆通電叛國”幾個大字赫然在目,
仿佛在嘲笑眾人的無能和無奈。
禮堂裡的鬆木長桌被炭火燒得微微發熱,
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但這溫暖卻無法抵擋從窗縫裡鑽進來的北風,
那寒風如同一股冷冽的寒流,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學員們分成兩堆,投降派那邊坐著個叫周祖安的浙江學生,
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上蒙著一層水汽,
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隻見他緩緩說道:
“諸君請看數據——日軍現役兵力超過兩百萬,
飛機有三千架,坦克也有兩千輛,而我們呢?
連步槍都湊不齊一人一杆,拿什麼去和他們打?”
他邊說邊抖著從敵占區弄來的《申報》,
仿佛那上麵的字就是鐵證一般,
“你們看看,上海的米價已經漲到兩百元一擔了,
難民們在街上隻能啃樹皮充饑,
再這樣打下去,恐怕我們國家就要亡國了啊!”
“放你娘的洋屁!”
徐天亮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霍地站了起來,
他的金陵話就像爆炒的辣椒一樣,又衝又辣,
“你咋不說咱在長沙把鬼子打回新牆河了呢?
咋不說老百姓把最後一粒米都塞進咱的糧袋裡了呢?”
他越說越激動,忽然從棉襖裡掏出一本已經被翻爛的《論持久戰》,
隻見封皮上“葉參謀長”三個字被磨得發亮,
顯然是經常被他拿在手裡翻閱。
“咱葉參謀長說了,這是一場持久戰,
靠的就是要拖垮鬼子,
靠的就是咱們四萬萬同胞擰成一股繩!”
周祖安冷笑一聲:
“紙上談兵罷了!
首都淪陷時,你們誰在現場?
我親眼看見鬼子用坦克碾死三百個難民,血流成河 ——”
話沒說完,古之月突然站起來,蘇北話帶著冰碴子:
“我在。”
他聲音發顫,
“那年12月,
我家老婆孩子和乾爹乾媽正住在金陵城的雲夢居客棧,
鬼子闖進來,把我乾爹乾媽吊在房梁上,
逼逼他們交出客棧的錢財。”
他擼起袖口, 手臂上三道刀疤在火光下泛著白,
“他們當著我麵殺了我乾爹乾媽,
我妻子為了掩護我,被鬼子打死,
而兒子則凍死在長江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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