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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神境雖不能當真長生不老,但也稱得上是萬壽無疆。 但如此境界,想要突破卻是難上加難。 當今修行界隻有兩種方法最為穩妥,其一就是召集數百位通玄境修士,布下陣法,以各自神魂為基,彙聚眾生記憶凝聚虛境。若是能突破這虛境考驗,神魂便可以蛻變,凝成實體。 但數百萬通玄境界的修士,他們經曆何其豐富,恩怨情仇加起來能將任何一位修士壓垮,想要突破何其困難。 即使你意誌堅定,能撐得過去,但去哪裡找數百位通玄境修士,還要求他們敞開心扉,將神魂與記憶獻出化為虛境? 清河劍派上下加起來才幾個人?須得正道門派聯合起來,才能弄出這種大陣仗。 不過這種辦法稱得上穩妥,因為即使失敗了,還有重頭再來的機會,隻是麻煩了些。 因此每當有人晉升化神,對整個修行界都算得上大事一樁,是要大排筵席慶祝的。 至於第二種,那就沒那麽麻煩了。 去青棺山,從那無咎魔尊的屍身上摘下一朵洗魂花,附以其他材料,煉製成丹藥,吃下去就可以讓神魂進入類似虛境的地方,同樣隻要能夠掙脫虛境便可以成功晉升。 這丹藥並無副作用,而且成功機率會比數百人合力更高。 隻因數百人根本無法心神合一,創造出的虛境便會有各種亂七八糟的問題,容易導致突破失敗。 洗魂花卻沒有這種麻煩,自然更容易晉升。 但這東西太過珍貴。 采摘難度之大,就等於跟化神境的魔頭大戰一場。而且天底下隻有青棺山鎮壓著魔尊的屍身,也隻有這裡能結出洗魂花。 蘇純一問道:「掌門,為何焚香門對這秘術誌在必得?」 張奇解釋道:「大概是與天書有關,許是覺得你這篇秘術屬於天書的一部分。」 「天書?請問掌門何謂天書?」 蘇純一似乎從未聽過這種說法。 「哦,那是世人都快忘了的上古傳說,你們這些小輩應該沒聽過。」張奇撓撓頭,似是回憶了片刻,才對蘇純一說:「傳聞這凡間乃是上古真仙所造,陰陽五行,風水術數,都是人為書寫,這些規則便寫在天書之中。天書包羅萬象,得之可掌控天地靈氣……嗯,差不多便是這種說法。」 蘇純一聽張奇說得隨意,奇怪道:「掌門覺得這是假的?」 「未必是假,我確實見過所謂的天書,雖然隻是片言隻語,但確實是直指天地本質。你我所學的卦象五行,天書中確有記載,或許真是上古真仙留下的最初記載。但要說得了天書便掌控天地,那多半是謠傳。 「你也學過加減乘除之法,學過文字筆畫,這些都是基礎。世人識字會算的人確實不多,但要說懂了筆畫與加減乘除,便能掌控天下,這話你信麽?」 張奇說得隨意,他從來就不信什麽天書,或許真有上古真仙傳下修行之道,但也不過是九九乘法表之類的口訣。真要從中悟出大道,還要看各人的造化。 張奇的劍術也是脫胎於劍術基礎,但早已是超凡脫俗。尋常人若是拿著劈丶刺丶點丶挑丶斬這等基礎劍法來跟他比,說什麽已經掌控了劍道,張奇肯定是懶得理會。 蘇純一點頭稱是,清河劍派便是這種態度,誰強誰弱,不妨比試一番。天書或許有神奇之處,但數百年苦修開悟的劍術又豈是等閒。 前人開創大道,確實值得敬佩,但也無需妄自菲薄,否則這天道隻會越來越差,一代不如一代。 張奇見蘇純一心意已決,倒也沒有逼迫,反而安慰道:「好了,交易與否,你自己把握,我清河劍派的弟子想要突破化神,也未必需要焚香門的洗魂花。不過我對這秘術的來曆倒是有些興趣,不妨與我說說。」 蘇純一也沒有絲毫隱瞞,便將自己下山遭遇詳細說了。 當聽得蘇純一對陳業多有稱讚,張奇疑惑道:「你說與他相識時,他不過啟靈境?」 蘇純一點頭道:「不錯,他突破境界用的璿璣露還是弟子送他的。」 「看起來年紀很小?」 「即使是長相顯得年輕,但弟子肯定他不超過二十歲。」 張奇沉吟片刻,然後說:「修行的天才我見過,一年等於彆人百年也不是沒有。但人情練達的天才,我還真沒見過,這東西可是需要時間慢慢積累的。 「人心何等複雜,一個不到二十的少年,有這份本事?就算他記事早,滿打滿算十來年的時光,如何能到這種程度。就他給人算命的手段,給你念的那些口訣,我活了那麽多年都未曾聽過如此精準的總結。 「這個叫陳業的小子,多半有所隱瞞。」 蘇純一卻說:「但他確實是行事正派,是俠義之士。」 張奇盯著蘇純一看,見她神情焦急,便笑道:「小丫頭莫要心急,我說他有所隱瞞,並非說他心懷歹意。旁門散修過得艱難,當然要對彆人藏一手。他為了救助一個陌生的孩童,將天書秘術都送了出來,確實稱得上義士。 「這份人情,我們清河劍派總要有所回報才是,光是一個劍匣可不夠。這樣,你去問問他想要什麽,庫中所存的法寶,隨他挑選一件。 「還有,焚香門既然願意用洗魂花來換他的秘術,這事我們也做個順水人情,願不願意還,讓他自己做決定。既然是他的東西,我們也不好替他拒絕。」 蘇純一聽了,連忙高興道:「多謝掌門。」 張奇笑道:「多謝什麽,又不是賞你的。」 蘇純一頓時紅了臉,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張奇倒也沒繼續逗這隔著輩的小姑娘,擺手道:「那邪咒靈童我會命人儘量救治,能不能活便看其造化了。至於你,去多領幾張靈符護身,你的師父給你算出福禍相依,如今福氣有了,禍患就不遠了,除魔衛道諸多艱險,你要多加小心。」 蘇純一連忙拜謝而去。 等到蘇純一離開了這座大殿,張奇身旁便多了一個青年模樣的道人,隻是一身黑袍,顯得有些陰森,此人正是焚香門的掌門陸行舟。 張奇對這人說:「老陸你看,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自己找人換去。」 陸行舟忍不住瞪了張奇一眼,不滿道:「秘術都到你手上了,給我行個方便能有多麻煩,那姓陳的小子既然將秘術送你們清河劍派,肯定不介意你們送人。非要繞這一大圈,你誠心為難我是吧?」 兩人結交多年,當年對抗魔門時也曾並肩作戰,是過命交情,陸行舟才不管張奇是什麽天下第一人,說話也是絲毫不客氣。 張奇卻說:「堂堂焚香門的掌門,搶小輩的東西像什麽話?我早說了,天書不重要,你這死腦筋不聽我的,非要換就自己去。」 「你又何曾聽過我的話?」陸行舟怒道:「你看你都衰老成什麽模樣了?你還有多少壽元能與天道抗衡?讓你飛升,你怎麽就不聽我的,真想死在這裡?」 張奇抬起頭,目光似乎穿過了這大殿的屋頂,望向了九天之上。 張奇問道:「你說這仙界是什麽模樣?」 「我又沒去過,怎麽知道?你飛升不就知道了!」 張奇又問:「那你說那些前輩們飛升了,怎麽都不回來了呢?」 這一次,陸行舟沉默了。 張奇卻笑了,安慰道:「莫急,我也不會真死在這裡,等到最後一日,我會飛升的。」 陸行舟問道:「你還能撐多久?」 「沒多少時日了。」張奇感慨道:「既然飛升一去無回,我想再多看這世間幾眼。」 「哼,你就早些過去,在仙界等我。」陸行舟仿佛不想多聊這個話題,便又問道:「既然你不幫我,那我自己派人去找那姓陳的小子,你總不會阻止吧?」 張奇無所謂地說:「要去便去,你們焚香門的事,與我何乾?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們焚香門的後輩弟子傲氣得很,可彆弄巧成拙了。我可不想在飛升之前看到你們焚香門變成旁門左道。」 陸行舟歎息一聲:「門規越是森嚴,門人弟子便越少,傳承越發艱難。門規若是放鬆,又容易墮落成魔。其中尺度,正如這天下善惡,難以簡單區分。我沒你這麽灑脫,清河劍派是你創立的,但焚香門是我繼承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門派斷了傳承。」 張奇擺手道:「不說了,你有你的難處。但老陸你要明白,我清河劍派的劍,隻論對錯,不講情麵。他日你若入魔,我也不會手軟。」 陸行舟冷哼一聲,雖說早就知道張奇的性格,但聽得這句還是讓他心中不快。這又臭又硬的鐵石還是快點飛升,省得在這裡礙眼。 陸行舟化作一團青煙便消失無蹤,他忙著派人去找陳業換取秘術,天書秘術焚香門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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