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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業再度來到這屍坑之時,天色已然大亮。 暖煦的陽光傾灑而下,雖說驅散了幾分陰森寒意,卻也將坑內的屍體映照得愈發慘不忍睹。 幸虧陳業已經不是初來乍到的穿越者,這幾個月來,他見識過諸多人間慘事,已然有了幾分定力,能勉強適應眼前這般景象。 他沿著屍坑緩緩踱步一圈,而後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堆枯木,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一聲「火來」,那堆枯木瞬間燃起熊熊烈焰。 陳業以燃木為筆,在屍坑周遭開始刻畫卦象。此時,他丹田氣海飛速旋轉,為他源源不斷地輸送靈氣。 這感覺讓陳業無比暢快,恰似窮了大半輩子的人一夜暴富,花錢如流水的感覺分外令人興奮。 一番忙碌之後,陳業終於布下了一個簡陋的法陣。 木生火,陽氣盛,不管這屍坑內潛藏著何種凶險,以火克之,總歸不會出太大差錯。 待陣法緩緩運轉起來,周遭的氣溫悄然升高,陳業這才施展出「搬運」之術,準備將坑內的屍骸逐一撈出。 靈目丶搬運丶隱身丶穿牆,這些皆是修仙途中最基礎的法術,然而,消耗也是不小。 想當初,啟靈境界的陳業,僅僅施展靈目術,便能將體內的靈氣揮霍一空。 如今,他擁有了丹田氣海,這才真正有了修仙者的派頭。 隻見他念了好一會兒咒語,然後雙手虛空抓拿,無形之力悄然生出,穩穩地將一具屍骸抓起,而後緩緩地送出大坑之外。 陳業初習搬運術,手法尚顯生疏,隻能一具一具地搬運,而且需要全神貫注,稍有分心,靈氣便會肆意溢散,白白浪費。 以陳業當下的水準,若想將搬運術用於鬥法,那便是取死之道了。 遇上蘇純一那般的劍修,怕是咒語還未念完,便會被劍光細細切成臊子。 但陳業此刻卻似一個剛得到心愛玩具的孩童,即便累得滿頭大汗,臉上卻洋溢著滿足的笑容,樂此不疲地施展著搬運術。 從相對完好的屍骸,到已然完全腐爛的,都被陳業仔細撈出。 當最後一具屍骸被陳業搬運上來,屍坑底部終於露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陳業俯身俯瞰,眼前的景象讓他驚愕不已。 「佛像?」 隻見那大坑底部,一尊被屍水浸泡得烏黑的佛像靜靜矗立。 仔細端詳,還能瞧見佛像那圓潤的大肚子裡透著光,似乎存放著什麽神秘物件。 這著實勾起了陳業的好奇心。 雖說在這個世界,神仙與佛陀的傳說時有流傳,但卻遠沒有陳業上輩子所熟知的那般完備的神話體係,僅僅隻有寥寥幾個名字為人所知。 尤其是佛門,傳承稀缺,就連菩薩丶羅漢之類的稱呼都未曾聽聞,管你什麽佛,統稱佛陀。 更為奇特的是,佛門竟不被視作正道門派。 當下最為知名的佛門宗派名為涅盤宗,卻是世上公認的魔門。至於其他零散的佛門宗派,統統被劃歸為旁門左道,遊離於正道之外。 究其根源,乃是此世佛門秉持斷紅塵因果的理念。 佛門雖有戒律,卻堅守著一條令人費解的規矩。 無論此前犯下何等傷天害理之事,一旦出家,便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當年,不少魔頭被正道追殺得走投無路,轉身便投入涅盤宗門下,而那群和尚來者不拒,儘數將其庇護。 正道中人對此自然難以接受。 憑什麽剃個光頭,就能斬斷因果,免去罪責? 佛門卻自有一套說辭:剃度出家,便已超脫紅塵俗世,你們正道有正道的規矩,難道我們佛門就沒有自己的規矩? 涅盤宗這是典型的念歪了經,擺明了的魔門作風。 既然誰也無法說服誰,最終隻能靠實力說話,以拳頭論高低。 後來,正魔大戰爆發,涅盤宗的宗主命喪正道之手,自此沉寂了一段時日。 在這段時期,傳聞有涅盤宗弟子大徹大悟,毅然叛出宗門,創立了慈心寺。這慈心寺行事作風正派,隻收納良家子弟,嚴守清規戒律。 然而,終究是出身涅盤宗,即便如此謹言慎行,慈心寺依舊被視為旁門左道之一,暫時未得正道諸派認可。 難道說涅盤宗緩過氣來,又有弟子行走天下去念他們的歪經了? 陳業對涅盤宗了解甚少,所知的也不過是些廣為流傳的消息。 如今,麵對這一尊詭異的邪佛,他雖無法確定是否與涅盤宗傳承有關,但能斷定,這尊邪佛絕非尋常之物。 陳業正思忖著是否以搬運之術試探一二,卻見那尊邪佛陡然睜開雙眼。 刹那間,兩道金光如閃電般射出,直直刺向陳業麵門。 陳業反應迅速,連忙側身躲避。然而,那邪佛已然將他鎖定,雙目中的金光如靈動的遊蛇,在他身上來回掃射。 陳業頓覺身體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變得僵硬而遲鈍,一舉一動都慢了半拍。 「果然有陷阱。」 陳業心中暗叫不妙,當機立斷,發動了先前布置的陣法。 刹那間,一圈熊熊烈焰騰空而起,熊熊火牆將那邪佛的金光隔絕在外。 陳業頓感身體一鬆,恢複了往日的靈活。 果真是有備才能無患,若不是早早準備了這個陣法,此刻怕是要遭了暗算。 可陳業剛鬆了一口氣,耳畔卻傳來一陣古怪的誦經之聲,隱隱約約,他聽到了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本應莊嚴肅穆的佛陀真言,此刻在陳業聽來,卻仿若惡鬼的淒厲呼號,是奪人魂魄的魔音。 陳業隻覺神魂顛倒,五感錯亂,雙腿發軟,連站都站不穩。 而那坑底的邪佛,一邊念誦著這令人毛骨悚然的惡咒,一邊緩緩升起朝著陳業飄來。 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陳業突然聽到墨慈傳音:「自廢雙耳!」 陳業有了片刻清醒,猛地抬手用力拍向自己的雙耳。 「嗡」的一聲,耳膜破裂的劇痛與強烈的暈眩感襲來,讓他險些站立不穩。 但陳業咬牙強撐著身體,顧不上雙耳鮮血直流,從懷中掏出了蘇純一贈與的劍符。 在陳業靈氣的催動之下,巴掌大小的劍符瞬間綻放出璀璨劍光,如一道流星,朝著那邪佛飛射而去。 那邪佛仿若察覺到致命危機,雙目金光暴射,與劍光激烈碰撞。 然而,這道劍光快如閃電銳不可當,「噌」的一聲,便破了金光,飛到邪佛麵前。 邪佛半個腦袋被削了下來,露出裡麵金燦燦的內部,像是純金鑄就。 不過這一擊也耗儘了劍符的威力,劍光消散,符紙在半空中化為灰燼。 陳業隻看到佛像的腦袋少了大半,由於他震破了耳膜,聽不見聲音,也不確定邪佛的魔音是否已被破除,但那邪佛依舊懸浮在半空,似乎還未被完全破壞。 如今可不是吝嗇的時候,陳業毫不猶豫打出第二道劍符。又是一道劍光閃過,這次,劍光將佛像從中劈開,直接一分為二。 兩片金佛從半空墜落,肚子裡裝著的東西也隨之「嘩啦啦」地散落一地。 陳業小心翼翼地將第三張劍符緊緊捏在手中,時刻警惕著,生怕這邪佛是在佯裝敗退。 等了許久,確認佛像靈氣消散殆儘,再無恢複的可能,陳業這才齜牙咧嘴,一屁股跌坐在地。 這一戰連耳膜都震破了,當真慘烈。 不過,修行者體質異於常人,耳膜震破雖說痛苦,但也隻是小傷,隻需服藥療養,很快便能恢複。 陳業此刻卻無暇顧及傷痛,再三確認並無危險後,他縱身跳入那大坑之中。 耳膜震破事小,真正讓他心疼的是蘇純一贈與的劍符,如今三枚劍符隻剩下最後一枚了。 剛才佛像被劈開時,有諸多東西散落,這一番折騰,到底是賺是虧,就看裡麵究竟藏著什麽寶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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