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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衝刷著南城棚戶區的鐵皮頂,劈啪聲裡混著麻將牌的碰撞。陳青蜷縮在廢品站角落,用破麻袋裹著新買的《形意拳經》,紙頁被漏雨浸出深色的暈。不遠處的簡易棚裡,三個紋身壯漢正用鋼管敲著桌沿,紅毛青年把一遝皺巴巴的鈔票推到中間:“今晚誰贏了,那批‘貨’就歸誰送。”
牆角的舊電視在播放武術比賽,穿著亮片護具的選手正用高鞭腿踢中對手的側腰,觀眾席爆發出歡呼。陳青的指尖劃過拳經上“鑽拳似電”的注解,忽然聽見鐵皮門被踹開的巨響。紅毛青年揪著個穿校服的少年進來,少年懷裡的書包掉在地上,滾出半塊沒吃完的饅頭。
“張老板的錢,三天了還沒湊齊?”紅毛踩住少年的手背,“你媽那破裁縫鋪的縫紉機,當廢鐵賣也夠數了。”陳青注意到少年袖口磨出的毛邊,和自己去年穿壞的校服一模一樣。
少年突然咬住紅毛的腳踝,壯漢們的鋼管立刻砸下來。陳青抓起身邊的鏽鋼管,金屬冰涼刺骨。他想起拳經裡“起如鋼銼”的要訣,身體像被彈簧彈出去,鋼管帶著風聲掃向紅毛的手腕。這一下用了挑廢品時練出的巧勁,紅毛慘叫著鬆開腳,鋼管卻在陳青掌心震出麻意——比扛五十斤廢報紙沉得多。
“哪來的野小子?”紋身壯漢的鋼管帶著破風聲響。陳青側身避開,後腰撞到堆啤酒瓶,碎玻璃在掌心劃出細血痕。他忽然想起電視裡選手的閃避動作,下意識沉肩轉腰,恰好躲過第二記橫掃。壯漢的鋼管砸在鐵架上,火星濺到陳青的破球鞋上。
少年趁機撲過來抱住紅毛的腿,陳青瞅準空當,鋼管磕在壯漢的肘關節。隻聽哢嚓輕響,壯漢像堆爛泥癱下去。剩下兩人愣神的瞬間,他已經揪住紅毛的衣領,把人撞在鐵皮牆上。雨聲裡,陳青聽見自己的心跳比雷鳴還響,掌心的血滴在拳經上,染紅了“敢打必勝”四個字。
警笛聲由遠及近時,陳青拽著少年鑽進廢品站後的窄巷。積水沒過腳踝,少年突然停下腳步,從書包裡掏出個油紙包:“我媽做的醬牛肉,還熱著。”油紙破了個洞,醬汁在水窪裡暈開,像幅寫意的畫。
“我叫林小滿。”少年的虎牙在閃電裡發亮,“我媽說,會功夫的人不該欺負人。”陳青的目光落在他磨平的鞋跟上,想起自己那雙補丁摞補丁的回力鞋。
雨停時,東方泛起魚肚白。廢品站老板蹲在門口抽煙,看陳青把散落的廢品重新捆好,忽然說:“西頭拆遷區有個老頭,以前是省隊的,你去碰碰運氣。”他往陳青手裡塞了張皺巴巴的五十塊,“彆學那些混子,拳頭該往正道上使。”
拆遷區的斷壁殘垣間,白發老頭正用樹枝在地上畫拳譜。陳青認出那是形意五行拳的起勢,忍不住跟著比劃。老頭突然用樹枝敲他的膝蓋:“頂膝如生根,你那腿軟得像麵條。”陳青這才發現,老頭的布鞋在碎磚上踩出的腳印,比水泥地還深。
“想學拳?”老頭吐出嘴裡的草根,“先把這堆磚搬到對麵樓。”廢墟裡堆著半牆紅磚,每塊都沾著乾透的泥漿。陳青抱起四塊磚,才走三步就踉蹌著跪下,掌心的傷口被磨得生疼。老頭在旁慢悠悠地打拳,鬆沉的步伐讓地麵微微震動,驚飛了牆縫裡的麻雀。
日頭偏西時,陳青終於把磚搬完。老頭扔給他個軍用水壺:“形意拳不是花架子,是戰場搏殺的手藝。”他用樹枝挑起塊碎玻璃,手腕一抖,玻璃釘進十米外的木板,“你剛才在廢品站那下鑽拳,勁用對了三成,可惜護不住自己。”
陳青這才注意到,老頭的左手小指少了半截,疤痕像條扭曲的蜈蚣。“十年前跟人比拳,護不住徒弟,丟了指骨。”老頭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圈,“練拳先練心,心不靜,拳就散。”
夜裡的拆遷區常有野貓出沒。陳青躺在斷床上,聽老頭在月光下練拳,骨節錯動的脆響像在掰斷樹枝。他摸出懷裡的拳經,發現老頭白天畫的拳譜,比書上的注解多了個微小的轉腰動作——正是自己今天總做錯的地方。
三天後,林小滿背著書包跑來,褲腿沾著泥:“紅毛的表哥來了,帶了十幾個混子。”他從書包裡掏出把折疊刀,刀刃上還刻著歪歪扭扭的“忍”字,“我媽說這是我爸留下的。”陳青注意到刀鞘上的鏽跡,和自己那把撿來的鋼管差不多舊。
老頭不知何時站在身後,手裡轉著兩顆鐵球:“去把那堆瓦礫掃乾淨。”廢墟中央堆著半人高的碎瓦片,陳青剛拿起掃帚,就聽見拆遷區入口傳來叫罵聲。紅毛帶著人踹開臨時搭的木門,鋼管在晨光裡閃著冷光。
“老頭,聽說你當年很能打?”紅毛的表哥摸著手臂上的龍紋身,“今天就讓你徒弟替你躺進醫院。”陳青握緊掃帚柄,忽然想起老頭說的“雞腿樁”,下意識沉肩墜肘。
老頭往嘴裡塞了顆薄荷糖:“形意拳講究不招不架,就是一下。”他吐掉糖紙,鐵球在掌心轉得更快,“陳青,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半步崩拳打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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