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5章 鳳翔於天（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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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界梭的舷窗倒映著七彩流光，前方的未知界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展開——那是一片由無數法則碎片組成的世界，碎片在虛空中懸浮，時而化作奔騰的雷河，時而凝為冰封的星川，時而又幻作流淌的時光沙，每種形態都對應著一種純粹的法則之力。

“是‘萬法界’！”靈月攤開掌心，一枚銀金色的空間符文自動浮現，與界域邊緣的法則碎片產生共鳴，“古籍中隻存在於傳說的界域，這裡的法則之力沒有固定形態，會隨著闖入者的意誌變化！”

她指尖輕彈，符文化作一道光帶飛向最近的法則碎片。那碎片本是暗黑色的混沌氣流，接觸到光帶後竟迅速轉化，凝結成一朵銀金色的蓮花，花瓣上流轉著空間法則的紋路。

“真的能隨意誌改變！”艾拉的機甲掃描著蓮花，屏幕上的法則純度高達百分之百，“這裡的法則之力沒有任何雜質，簡直是修煉的聖地！”

韓立卻眉頭微蹙，混沌之心在掌心微微發燙，指向界域深處的一片灰色區域。那裡的法則碎片雜亂無章地碰撞，形成一道不斷擴張的風暴，風暴中心隱約能看到一縷暗金色的氣息，與守界人最後的混沌分身同源。

“有東西在汙染這裡的法則。”他催動紫霄劍，五色光輪在身前展開，“而且不止一股氣息。”

破界梭深入萬法界時，法則碎片的形態變得越來越詭異。原本清澈的雷河泛起黑沫，冰封的星川滲出暗紫色的液體，時光沙中甚至浮現出扭曲的人臉——顯然是被混沌之力侵蝕後的異變。

“這些法則碎片在哀嚎。”靈月的聲音帶著不忍，她的空間符文不斷飛出，試圖淨化周圍的碎片，但被侵蝕的範圍實在太大，符文的光芒如同杯水車薪，“汙染源比我們想象的更強大。”

艾拉的機甲突然發出警報，屏幕上跳出一個快速移動的紅點，正朝著破界梭的方向飛來。“是‘法則吞噬者’！”她調出掃描圖像，那是一頭由無數法則碎片組成的巨獸，身軀上不斷切換著雷、火、冰、風等法則形態，唯獨核心處是一團暗金色的混沌，“它在吸收被汙染的法則碎片，力量還在不斷增強！”

法則吞噬者的速度極快，轉眼便出現在破界梭前方。它張口噴出一道混合著多種法則的光柱，光柱所過之處，法則碎片儘數湮滅，連空間都被撕裂出一道裂口。

“靈月，空間轉移！”韓立喊道，同時祭出混沌之心。黑色晶體懸浮在船頭，散發出的光芒與紫霄劍的五色光輪交織，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

靈月的空間符文瞬間炸開，破界梭在光柱擊中的前一刻消失在原地，出現在法則吞噬者的後方。但巨獸仿佛能預判空間波動，尾巴突然化作一條冰龍，朝著破界梭橫掃而來。

“它能解析空間法則！”靈月臉色微變，連續打出數十道符文，在破界梭周圍形成多層扭曲的力場，“艾拉，用機械符文乾擾它的核心！”

艾拉的機甲射出無數銀色的數據流，數據流纏繞著法則吞噬者的身軀，如同無數細小的鎖鏈，暫時限製了它的動作。“找到了！它的混沌核心在胸腔位置！”

韓立抓住機會，紫霄劍的五色光輪凝聚成一點，帶著五種法則之力，狠狠斬向巨獸的胸腔。光輪穿透冰層、雷障、風壁，精準地擊中暗金色的核心。

法則吞噬者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身軀上的法則碎片開始剝離，露出裡麵的真麵目——那竟是無數被吞噬的修士元神，它們在混沌核心的控製下相互絞纏，形成了這頭恐怖的巨獸。

“不能傷害元神！”韓立立刻收回部分力量，光輪的鋒芒轉為柔和，開始緩緩剝離元神與混沌核心的連接，“靈月，用空間法則構建臨時屏障，護住這些元神！”

靈月的符文迅速織成一張巨大的網，將剝離的元神輕輕接住。艾拉則操控數據流，將混沌核心與元神徹底隔絕。在三人的配合下，法則吞噬者的身軀漸漸瓦解，被解救的元神化作漫天光點，朝著萬法界的深處飛去，仿佛在尋找淨化的契機。

混沌核心失去元神的支撐，變得極其不穩定，最終在五色光輪中徹底湮滅。但在湮滅的瞬間，核心中飛出一縷暗金色的氣息，氣息中夾雜著一道模糊的意識——那是守界人的聲音，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萬法界的法則之源，早就被我種下了混沌之種……”

氣息消散後，萬法界的法則碎片突然劇烈震顫，界域深處的灰色風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張，風暴中心亮起一道暗金色的光柱，直衝天際。

“是法則之源的方向！”靈月指向光柱的位置，那裡的空間波動與萬法界的核心完全吻合，“混沌之種要覺醒了！”

三人駕駛破界梭朝著光柱飛去，沿途的法則碎片越來越狂暴，甚至出現了法則逆流的現象——火焰在結冰，雷霆在倒流，時光在無序跳躍。靈月不得不時刻調整空間坐標，艾拉則用機械符文不斷修複被乾擾的破界梭係統，韓立的五色光輪更是時刻處於防禦狀態，稍有不慎便會被混亂的法則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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