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8章 赤紅魔曉（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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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霍格沃茨被初秋的清冽與新生的喧囂包裹，禁林邊緣的和解共生花花田已經染上了金紅的邊，灰紫色的花瓣在晨露中微微顫抖，像一封封即將寄出的信，銀綠色的光霧在新生們的驚歎聲中流動，隨著分院帽的歌聲在大禮堂上空盤旋，仿佛在為新的故事拉開序幕。斯內普的花房正廳，新布置的展示櫃裡，第二十二代“啟程共生花”正沿著時間軸生長，這種花能將不同階段的啟程儀式凝結成花苞，此刻最前端的花苞上，正浮現出新生們穿過9?站台的畫麵，蒸汽與光霧交織，像一場永不落幕的送彆。

哈利靠在展示櫃旁，看著新生們在花田邊好奇地觸摸花瓣，手裡捏著塊啟程花製成的紀念石，石麵上的火車圖案會隨觸摸移動。“今年的新生裡，有三個是麻瓜出身的小巫師，”他指著那個紮著雙馬尾的女孩，正對著花藤裡的影像驚歎，“莉莉安說她爸爸是火車站的檢票員，總以為‘九又四分之三’是個玩笑——直到啟程花的光霧裡，映出他偷偷抹眼淚的樣子。”

斯內普正在給展示櫃的魔法玻璃除塵，銀綠色的抹布在他手中靈活地滑動。“彆高估親情的濃度，”他用魔杖點掉玻璃上的指紋——是某個新生偷偷印上的，“去年有個麻瓜母親，在花田邊對著啟程花的影像大喊‘這是邪教’，把她的巫師兒子嚇得躲在曼德拉草花盆裡，像個愚蠢的格蘭芬多。”

正廳的旋轉門被推開，帶著油墨香氣的風溜了進來，啟程花的花苞突然轉向，影像裡的火車鳴笛聲響了起來——是混血男孩抱著摞厚厚的新生手冊走進來，手冊的封麵上印著灰紫色的花藤纏繞火車軌道，他的眼鏡滑到了鼻尖，卻把手冊抱得整整齊齊。“教授，這是曆代新生的入學日記，”他將手冊放在展示櫃旁，“花說和它的影像融合後，新的小巫師能在花裡看到前輩的入學故事，像有人在前麵帶路。”

斯內普的目光落在最上麵的日記本上，封麵的邊角已經磨損，是他當年的入學記錄——裡麵夾著張泛黃的紙條，是莉莉寫的“彆總板著臉，斯萊特林也有好人”。他用指尖輕輕翻開日記，啟程花的光霧突然變得濃鬱，影像裡的畫麵開始疊加：1971年的他背著舊書包站在站台，1991年的哈利推著行李車奔跑，2025年的莉莉安正和父親擁抱，不同的時間在花藤裡交織，像一條沒有儘頭的鐵軌。

“您看，”男孩指著影像中重疊的站台，每個新生的臉上都有相似的忐忑與期待，“花說‘啟程不是孤獨的路，是無數人走過的橋’——就像您的日記裡，既寫著對斯萊特林的不安，也藏著‘莉莉給了我塊檸檬糖’的溫暖。”

斯內普的銀筆在《啟程花培育日誌》的“新生引導”章節旁，添上了“麻瓜家庭適配方案”。“告訴這株多管閒事的花，”他把日記本放回男孩懷裡，封麵上的蛇鹿圖騰突然亮了亮，“彆總在影像裡播放我被分院帽念叨的畫麵，去年有個新生模仿我的表情，把自己的貓頭鷹嚇飛了，像個拙劣的模仿者。”

哈利笑著從展示櫃裡取出個水晶球，裡麵封存著1981年的站台影像：詹姆把哭鬨的嬰兒哈利塞進莉莉懷裡，斯內普站在遠處，袍角被火車的蒸汽吹動。“花說這是最珍貴的啟程畫麵，”他轉動水晶球，影像裡的斯內普悄悄往嬰兒毯裡塞了個護身符，“它說‘有些守護，從啟程前就開始了’。”

午後的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在正廳的地板上投下斑斕的光斑。麻花辮女孩正帶領新生們，在啟程花的影像裡尋找自己的親人——那個戴眼鏡的男孩找到了他父親當年在魁地奇球隊的照片，雙馬尾女孩發現她姑姑的名字刻在花藤的背麵，連最內向的小巫師都笑了起來，因為影像裡的花藤正圍著他嬰兒時的搖籃跳舞。

“花說每個人的啟程都有根線牽著，”女孩指著影像中交織的光帶，連接著每個新生與他們的過去，“就像去年那個孤兒巫師，在花裡看到了從未謀麵的母親，正對著他的嬰兒床說‘去霍格沃茨，那裡有善良的人’——它說‘愛會變成光，照亮所有的路’。”

斯內普正在檢查展示櫃的魔法鎖，防止調皮的新生偷拆手冊裡的紀念品。他的目光掃過那些興奮的小臉，突然在莉莉安的發繩上停住——是銀綠色的蛇紋圖案，和他送給莉莉的第一份禮物同款。“某些花的煽情能力比厄裡斯魔鏡還強，”他用魔杖加固了鎖扣，啟程花的影像裡突然響起他年輕時的聲音，“但彆讓它播放我念錯咒語的錄音，尤其是把‘熒光閃爍’變成‘火焰熊熊’那次，會毀了我在新生心中的威嚴。”

傍晚的正廳裡，家養小精靈們擺上了迎新茶點，每個托盤都裝飾著啟程花的花瓣，咬一口就能嘗到對應的記憶味道：麻瓜小巫師吃到的是家裡烤餅乾的甜，巫師學生嘗到的是對角巷糖果的酸，連斯內普的黑咖啡裡，都飄著片帶著檸檬香的花瓣——是莉莉安偷偷放的，她說“花說教授需要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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