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這是妖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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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這是妖術第12頁
王鐵柱拉著兒子王狗剩，也混在人潮裡。
爺兒倆伸長了脖子，愣是排了足足三天的隊，才終於被擠進了照相館的大門。
一進門，父子倆就傻眼了。
隻見牆壁上掛著十幾幅裝裱好的照片，有人物，有風景，每一幅都和報紙上的一樣，活靈活現，仿佛隨時能從畫框裡走出來。
“爹，這……這真是人能做出來的？”王狗剩張著嘴，半天合不攏。
“畫聖顯靈……不，畫聖也畫不出這等神物！”王鐵柱喃喃自語，眼睛裡全是震撼。
終於輪到他們拍照。當被領到一個黑洞洞的“鐵盒子”麵前時，王鐵柱心裡直打鼓。
隨著照相師傅一聲“看這裡”，鎂光燈“轟”的一聲爆閃，嚇得王鐵柱一哆嗦，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半個時辰後，當他從師傅手中接過那張還帶著藥水味的相片時，整個人都定住了。
照片上，他和兒子王狗剩並肩而坐。
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臉上飽經風霜的皺紋，看到鬢角的白發，而旁邊的王狗剩，則咧著嘴，笑得一臉年輕燦爛。
一個蒼老，一個年輕。一個代表過去，一個代表未來。
父子倆一生的光景，仿佛就在這張小小的紙片上交彙了。
王鐵柱看著，看著，眼眶一熱，兩行老淚毫無征兆地滾落下來。
他粗糙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照片上兒子的臉，又看看自己蒼老的容顏，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爹這輩子……就長這樣啊……”他哽咽著，將照片小心翼翼地用一塊乾淨的紅布層層包好，貼身放進懷裡。
“狗剩，這是咱們家的傳家寶，要傳給虎子，傳給子子孫孫！”
……
消息和照片，很快就傳到了大周京城。
皇宮內，李硯捏著那張從鎮北國傳來的照片，臉上滿是嗤笑：“畫得倒是不錯，找了個好畫師。這林蕭，也就會搞這些嘩眾取寵的東西。”
可當他把照片拿到眼前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他看到了，那清晰得仿佛能觸摸到的發絲，那衣服上細密的針腳紋理，還有那雙眼睛……那雙平靜的眼睛裡，仿佛藏著一片星空，能看穿他所有的心思。
這不是畫！
這個念頭如同驚雷在他腦中炸響。
“啪嗒。”
照片從他顫抖的手中滑落，飄落在地。
李硯像是看到了什麼最恐怖的東西，猛地後退了兩步，一屁股撞在龍椅上。
他指著地上的照片，喉嚨裡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妖術！這是妖術！”
他發瘋似的撲上去，將照片撕得粉碎，可無論他怎麼撕，那張平靜而深邃的臉，已經像烙印一樣，深深地刻進了他的腦海裡，化作了他永恒的夢魘。
當夜，宰相府。
周慕白從密探手中，得到了一份被拚湊起來的、布滿折痕的照片。
他將照片小心翼翼地在書桌上鋪平，點亮了蠟燭。
燭光搖曳，映著他蒼老的麵容。他就這麼看著照片上的林蕭，一看，就是整整一夜。
從天黑，到天明。
當第一縷晨曦從窗外照進來時，周慕白終於動了。
他長長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那口氣裡，滿是說不儘的疲憊與絕望。
他伸出手，將照片重新收好，而他的臉色，已是一片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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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大周完了。
這位鎮北王，不僅僅是奪走了大周的土地和民心。
他，已經把這天，給徹底換掉了。

隨著照相技術的消息傳遍王國，林蕭也迎來了一段難得的清閒。
他索性帶上相機，與柳如煙、圖雅、阿古拉等眾女，登上了專門為他打造的豪華蒸汽列車，開始了一場對王國的巡視之旅。
火車轟鳴，鋼鐵巨龍穿行在廣袤的田野與新興的城鎮之間。
車窗外，是整齊劃一的農田，是高聳入雲的工廠煙囪，是百姓們忙碌而充滿希望的身影。
這一切，都讓車廂內的女人們看得目不暇接，滿心自豪。
第一站，是北方的草原。
秋高氣爽，草色金黃。阿古拉換上了一身火紅色的緊身騎裝，褪去了王宮中的溫順，重新變回了那匹草原上最驕傲的烈馬。
她翻身上馬，英姿颯爽，策馬在無垠的草原上儘情馳騁，馬尾與長發一同在風中飛揚。
林蕭舉起相機，調整著焦距。
“哢嚓！”
鎂粉爆閃，發出一聲悶響。
阿古拉被嚇了一跳，勒住馬韁，疑惑地望過來。
林蕭隻是笑了笑，在車廂改造的臨時暗房裡忙活了一陣，很快便拿著一張濕潤的玻璃底板走了出來。
阿古拉好奇地湊上前，當她看清底板上影像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呆住了。
照片上，她正值策馬揚鞭的瞬間，陽光勾勒出她矯健的身姿，臉上的笑容自信而張揚，背景是遼闊無邊的蒼穹與草原。
那股仿佛要掙脫畫框的生命力，連她自己都感到心驚。
“這……這是我？”她伸出手指，輕輕觸摸著照片上的自己，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異彩。
這比任何畫師的畫作都更加真實，更加震撼。
這個男人，不僅征服了她的身體和族人，現在，更是用一種她無法理解的方式，抓住了她的靈魂，定格了她最美的瞬間。
她抬起頭，看向林蕭的目光裡，除了敬畏，更多了一絲滾燙的、化不開的崇拜。
列車繼續南下，抵達了最繁華的東海港口。
碼頭上，數十艘大小不一的蒸汽商船正吞吐著貨物，巨大的蒸汽起重機輕鬆吊起千斤重的貨箱。
來自世界各地的商人操著不同的口音，與稅務官和商行管事討價還價。
一片繁忙興盛的景象。
林蕭為換上華麗長裙的圖雅和溫婉典雅的柳如煙，選了一艘剛剛下水、體型最為龐大的萬噸級遠洋商船作為背景。
“哢嚓！”
強光閃過，將兩位絕色美人與她們身後代表著王國力量的鋼鐵巨船，永遠定格在同一畫麵中。
當圖雅和柳如煙看到那張合影時，都幸福地依偎在林蕭身邊。
照片上的她們，雍容華貴，而背景裡那忙碌的碼頭，繁榮的國度，都是眼前這個男人一手締造的。
身為他的女人，那份與有榮焉的驕傲，讓她們心中被巨大的幸福感填滿。
夜深人靜，把女人們安頓好後，林蕭卻悄然起身。
他換上一身夜行衣，獨自來到王宮後院，龐大的毛球早已在等待。
林蕭翻身騎上，毛球起飛，悄無聲息地融入夜色，朝著大周京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