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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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草原騎兵衝進火炮的最佳射程，他才猛地將高舉的右手狠狠劈下！
“開炮！”
命令聲如同驚雷炸響。
早已準備就緒的炮兵們幾乎在同時拉動了引信。
“轟！轟！轟隆隆——！”
數十門黑黝黝的火炮齊齊怒吼，炮口噴吐出橘紅色的烈焰和濃密的白煙，沉重的炮彈帶著尖銳的呼嘯聲，迅速砸向密集衝鋒的草原騎兵集群。
一瞬間，天崩地裂！
衝在最前麵的草原騎兵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呼嘯而至的炮彈砸得人仰馬翻，血肉橫飛。
堅硬的地麵被轟出一個個巨大的彈坑，碎石和泥土夾雜著殘肢斷臂，被高高拋向空中，再如雨點般落下。
隻是第一輪炮擊，草原騎兵的衝鋒勢頭便為之一滯。
莫日根胯下的戰馬受驚，人立而起，險些將他掀翻。
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目瞪口呆地看著前方如同被巨獸犁過一遍的慘狀，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他失聲驚呼，臉上的囂張和輕蔑早已被驚駭所取代。
他身後的草原騎兵更是亂作一團，戰馬驚嘶，騎士們麵無人色，有的下意識地勒馬轉向，想要逃離這片死亡之地。
他們引以為傲的騎射，在這種毀天滅地的攻擊麵前，簡直就是個笑話，弓箭連對方的邊都摸不著。
“不準退！給我衝！衝過去宰了他們！”莫日根回過神來，聲嘶力竭地咆哮著，揮舞著狼牙棒試圖穩住陣腳。
他知道，一旦潰散，他們將成為對方遠程武器的活靶子。
然而，青麟軍的炮兵們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經過嚴格訓練的炮手們，以驚人的速度清理炮膛、裝填、瞄準、發射！
“轟隆！轟隆！”
又是一輪輪毀滅性的炮擊，每一聲巨響都伴隨著大片草原騎兵的倒下。
他們的陣型徹底被打亂，所謂的勇猛，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不堪一擊。
趙武和那些新兵們，雖然隻是在後方搬運炮彈，但親眼目睹這如同神罰般的場景，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震驚得無以複加。
尤其是趙武，他看著那些平日裡凶殘無比的草原騎兵在炮火中化為齏粉，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和快意從心底湧起。
爹！娘！你們看到了嗎！這些惡魔，也有今天！
“步兵！預備——”孫明德的聲音再次響起，冷靜而沉穩。
炮火延伸，開始向草原騎兵的後隊覆蓋。
前排的青麟軍步兵們，在軍官的號令下，舉起了手中的步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那些僥幸衝過炮火封鎖，試圖靠近的零星草原騎兵。
“放！”
“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如同炒豆子般響起，硝煙彌漫中，那些衝近的草原騎兵如下餃子般紛紛從馬背上栽落。
他們的皮甲在鉛彈麵前如同紙糊一般，根本起不到任何防護作用。
莫日根雙眼赤紅，他帶來的上萬精銳騎兵，在短短時間內，就被對方用這種聞所未聞的打法，屠戮了近半！他帶來的勇士，甚至沒能衝到對方陣前百步之內！
“跟我衝！殺了那個領頭的！”莫日根不甘心就此失敗，他咆哮一聲，揮舞著狼牙棒，親自帶著數百名親衛，試圖從側翼撕開一個口子，突襲孫明德所在的中軍。
“保護將軍！”孫明德身邊的親衛立刻迎了上去。
孫明德卻是冷哼一聲，從馬鞍旁取下自己的特製長柄斬馬刀，拍馬向前：“不知死活的東西！本將親自送你上路！”
兩支小規模的騎兵狠狠撞在一起。
莫日根確實勇猛，狼牙棒揮舞得虎虎生風，砸死數名青麟軍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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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快就發現，對手的鎧甲比他想象的要堅固，手中的兵器也更加鋒利。
孫明德如猛虎下山，手中斬馬刀帶著破風之聲，直劈莫日根。
莫日根急忙舉起狼牙棒格擋。
“當！”一聲巨響，火星四濺。
莫日根隻覺得一股巨力從狼牙棒上傳來，震得他虎口發麻，手臂幾乎要斷裂。
他心中大駭，這南人將領的力氣，竟然如此恐怖！
不等他反應過來，孫明德的第二刀已經橫掃而至。刀光迅猛，角度刁鑽。
莫日根躲閃不及，隻覺得脖頸一涼，隨即天旋地轉，他看到的最後景象，是自己無頭的身體從馬背上栽落。
“噗！”
莫日根的頭顱被孫明德的親衛用長槍挑起，高高舉在空中。
“敵將已死！降者不殺！”孫明德的聲音傳遍戰場。
主將陣亡，草原騎兵們徹底崩潰了。
他們看著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再看看如同殺神降世般的青麟軍，哪裡還有半分戰意，紛紛丟下兵器，跪地求饒，更有甚者調轉馬頭，向北方倉皇逃竄。
“追擊！不留活口！”孫明德毫不留情地下令。
青麟軍的騎兵和部分步兵如同猛虎追逐羊群一般，對逃竄的草原軍展開了追殺。
這場戰鬥，從開始到結束，不過短短一個多時辰。
一萬氣焰囂張的草原騎兵，除了少數逃脫，大部分都永遠地留在了這片土地上。
青麟軍以極小的傷亡，取得了一場碾壓式的輝煌勝利。
硝煙漸漸散去，戰場上一片狼藉。
趙武站在堆積如山的草原軍屍體旁，手中的長槍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他看著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侵略者如今變成了冰冷的屍體，一股複仇的快感和勝利的喜悅充斥著他的胸膛，讓他忍不住仰天長嘯。
爹！娘！妹妹！我報仇了！我為你們報仇了！
他流下了眼淚，但這淚水，卻帶著暢快和希望。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跟著林大人，跟著青麟軍，他一定能找到妹妹，一定能讓所有草原惡魔血債血償！
青麟軍大勝，陣斬草原先鋒大將莫日根，殲敵近萬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傳開。
當捷報傳回郡守府時，整個府邸都沸騰了。
“勝了！孫將軍他們大勝了！”
“聽說草原人被打得落花流水，丟盔棄甲！”
消息很快從郡守府傳遍了整個青麟郡城，再由郡城傳向各個村鎮。
百姓們奔走相告，歡聲雷動。
“林大人萬歲！青麟軍威武！”
“太好了！總算出了一口惡氣！讓那些草原蠻子知道咱們的厲害！”
酒樓茶肆，街頭巷尾，到處都在議論著這場大捷。林蕭的名字，再次被蒙上了一層神聖的光環。
郡守府，議事廳。
宋清和、李德全等人看著手中的戰報，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宋清和率先拱手道，“孫將軍此戰，打出了我青麟軍的威風，也狠狠震懾了那些草原宵小！”
李德全也激動得滿臉通紅：“是啊，大人！這下看誰還敢小瞧咱們！咱們青麟郡的兵，就是厲害！”
張富安在一旁咧著嘴笑，心中對林蕭的崇拜更是達到了頂端。
林蕭坐在主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對於這個結果，他並不意外。
他擺了擺手：“將士們浴血奮戰，功不可沒。傳令下去，犒賞三軍。另外，讓孫明德和王建繼續清剿殘敵，穩固防線。我們的目標，可不止於此。”
眾人聞言，心中一凜，隨即又湧起一股更強烈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