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製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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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林蕭親自挽起了袖子，將廚娘們都請了出去。
他今天要做幾道“特彆”的菜。
選了最新鮮的雞樅菌，配上嫩滑的雞脯肉，用高湯小火慢煨，香氣漸漸彌漫開來。
又取了一塊上好的五花肉，細細切丁，與香菇、筍丁一同煸炒，做成噴香的臊子，準備配麵條。
還清蒸了一條肥美的鱸魚，隻用薑絲、蔥段和少許料酒去腥提鮮。
最關鍵的是那道湯。他選用了老母雞，配上枸杞、紅棗、山藥等溫補食材，燉了足足兩個時辰，湯色金黃濃鬱。
趁著無人注意，林蕭取出那三個裝著小還丹的玉瓶，將三粒丹藥倒在掌心。
他略一沉吟，用一塊乾淨的細布將丹藥包好，找來一個小巧的石臼，小心翼翼地將丹藥碾成了極為細膩的粉末。
他將這些珍貴的粉末，融入了那一大鍋雞湯之中，又用湯勺仔細攪勻，確保藥力均勻散開。
做完這一切，林蕭揚聲道：“開飯了！”
菜肴流水般端上桌，香氣四溢。
“哇！夫君，好香啊！”顏若曦第一個湊了過來，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眼睛都亮了。
王嬸子更是直接夾了一筷子雞樅菌，放入口中，細細品味：“嗯！好吃！”
林蕭笑著給每個人盛湯：“都嘗嘗這雞湯，我特意燉了很久的。”
女人們紛紛拿起湯匙，品嘗起來。
“唔……這湯……好鮮！”顏若彤喝了一口，隻覺得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滑下，瞬間擴散到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服熨帖。
“是啊，喝下去渾身都暖洋洋的，好像……好像力氣都多了不少。”顏若曦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感覺最近懷孕帶來的疲憊感都消散了許多。
張婉清小口小口地喝著，白皙的臉頰泛起健康的紅暈，她感覺身體裡充滿了從未有過的活力。
柳如煙和裴雪衣對視一眼，也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奇。
她們也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仿佛連日來的疲乏一掃而空，精神格外清爽，甚至感覺皮膚都細膩光滑了一些。
“夫君，你這湯裡放了什麼寶貝啊？怎麼這麼神奇？”顏若曦好奇地問道。
林蕭神秘一笑：“山裡得來的好東西，對身體有好處，特彆是你們幾個有身孕的，多喝點。”
眾人見他不說，也不再追問，隻當是林蕭又弄到了什麼珍稀藥材。
一時間，桌上氣氛熱烈，大家紛紛稱讚林蕭的手藝，尤其是那鍋雞湯，更是被喝了個底朝天。
吃完飯，女人們都覺得神清氣爽，精力充沛。
顏若曦甚至拉著顏若彤在院子裡走了好幾圈，一點都不覺得累。張婉清也覺得身體輕快了不少。
柳如煙看著林蕭，美目中波光流轉，帶著一絲探究，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
她能感覺到，林蕭給她們喝的，絕非凡品。
林蕭看著她們氣色明顯變好，心中也是安定。小還丹的效果立竿見影，而且藥性溫和，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夜色漸深，眾人各自散去。柳如煙走在最後，經過林蕭身邊時，腳步微頓，月光下，她臉龐柔和。
林蕭心中一動，上前一步，攔腰將她抱起。
“啊……”柳如煙低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臉頰瞬間染上紅霞，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卻並未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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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抱著她，大步走向她的院落，低聲道：“今晚，好好感受一下身體的變化。”
……
第二天一早，林蕭神清氣爽地來到前院的書房。
沒過多久，張富安就腳步匆匆地趕來了。
“大人，您找我？”張富安恭敬地行禮。
“富安，來了。”林蕭示意他坐下，“叫你來，是有個新活計要交給你。”
“大人儘管吩咐！”張富安立刻挺直了腰板。
林蕭笑了笑：“沒那麼嚴重。這次，是想讓你挑一批手藝最好、最可靠的工匠，跟我一起，做一樣新東西。”
“新東西？比那火炮還厲害？”張富安眼睛一亮，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
“厲害不厲害，看用在什麼地方。”林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毛筆，在一張白紙上畫了起來，“你看這個。”
張富安湊過去，隻見林蕭畫了一個奇怪的爐子結構圖，旁邊還畫了一些坩堝、鐵鉗、吹管之類的工具，造型都有些古怪。
“這是……煉什麼的爐子？”張富安疑惑地問，這爐子和他熟悉的煉鐵高爐完全不同。
“煉‘琉璃’。”林蕭吐出兩個字。
“琉璃？”張富安愣了一下。琉璃他知道，那是極其珍貴的寶物，隻有宮廷或者頂級豪門才用得起，通常是做成珠子、小擺件或者鑲嵌在器物上，顏色絢麗，價值連城。聽說製作工藝極其複雜，秘不外傳。
大人竟然要煉琉璃？而且看這架勢，似乎……規模還不小？
“對，就是琉璃。”林蕭放下筆，“不過，我要做的琉璃，和市麵上那些不一樣。我要做的，是透明的，像水晶一樣，但比水晶更堅固，用途也更廣泛。”
透明的琉璃？張富安更糊塗了。琉璃不都是五顏六色的嗎？透明的有什麼用？
林蕭也不多解釋，有些東西，光靠說是說不明白的。
“你先彆管那麼多，按照我畫的圖紙，組織人手，先把這個爐子，還有這些工具給我做出來。
材料方麵，主要是石英砂、純堿、石灰石，這些東西我們附近的山裡應該不難找，你派人去勘探、開采，務必保證原料的純淨。”
他指著圖紙上的細節，仔細講解著爐體的砌築要求、耐火材料的選擇、以及各種工具的用途和製作要點。
張富安雖然聽得一知半解，但看著林蕭胸有成竹的樣子，他毫不猶豫地點頭：“是！大人放心！保證準備妥當！”
“嗯，人手要可靠，嘴巴要嚴。”林蕭叮囑道，“這東西做出來之前，我不希望消息泄露出去。”
“明白！”張富安用力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張富安親自帶隊，領著一批最精銳的工匠，在鋼鐵廠旁邊一處僻靜的空地上，開始了秘密的準備工作。
按照林蕭提供的圖紙，他們先是搭建了一個簡易的熔爐，用特製的耐火磚砌成，結構精巧，與傳統窯爐大相徑庭。
接著，又打造了各種奇形怪狀的工具：長長的鐵吹管、各種尺寸的鐵模、用來夾取高溫坩堝的大鐵鉗、打磨用的石輪等等。
同時，另一批人則被派往周邊的山區，尋找林蕭所說的石英砂、純堿和石灰石。
林蕭也時常過來查看進度，親自指導一些關鍵環節的製作，解答工匠們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