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鋼管！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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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好未來方向，林蕭看向張富安：“富安，這高爐隻是第一步。煉出來的生鐵，性脆，硬度夠了，但韌性不足，直接用來做兵器、做關鍵的承重部件，還不行。”
張富安連忙湊近，洗耳恭聽：“蕭哥，那接下來咋辦？”
“接下來，我們要炒鋼和灌鋼！”林蕭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炒鋼，就是把生鐵加熱到半熔融狀態，不斷攪拌，去除裡麵的雜質，增加韌性，得到熟鐵或者低碳鋼。
灌鋼，則是把熔化的生鐵水，澆灌到熟鐵或者碎鐵塊上，讓它們融合，得到更高碳、更硬的鋼材。”
他看向孫明德：“明德，武器作坊那邊，要開始準備。刀劍、槍頭、箭簇，都要用新煉出來的鋼材打造。
還有盔甲，特彆是板甲，也要提上日程。我要我們的士兵，從頭到腳，都用最好的鋼鐵武裝起來！”
“是！蕭哥！”孫明德興奮地應道，仿佛已經看到一支鋼鐵雄師。
林蕭又轉向李德全和宋清和：“德全叔，宋先生，農具的生產是重中之重。
犁鏵、鐮刀、鋤頭、耙子……用新鋼材打造一批出來。要保證質量，讓百姓用著省力、耐用。”
他想了想，補充道：“這批新農具，不能直接發下去。設立一個農具租借司，百姓可以憑借戶籍，用極低的利息，甚至是用糧食來抵押、租借這些新農具。
等秋收後，再歸還或者折算成糧食付清。務必讓每一個需要的人，都能用得上。”
“大人仁德！”李德全和宋清和對視一眼，皆是動容。
這法子好啊！既解決了郡庫的壓力，又能實實在在地惠及百姓，還能促進糧食生產，一舉多得！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林蕭的表情嚴肅起來，“富安，接下來煉鋼，要特彆注意提高鋼鐵的質量和均質性。
我要一種韌性和強度都極高的鋼材，能夠承受巨大的壓力和高溫……我後續，要做槍管。”
“槍管？”張富安一愣，這個詞他聽過，但和眼前的煉鋼聯係起來，還是頭一次。
林蕭沒有過多解釋火槍的原理，隻是強調：“這是最高機密，也是我們未來安身立命的根本。
煉鋼的每一個環節，都要嚴格把控，絕不能出任何紕漏。尤其是槍管所需的鋼材，必須達到我要求的標準！”
“是！蕭哥！我一定盯緊了！”張富安重重點頭，將“槍管”二字牢牢記在心裡。雖然不懂，但他知道，這絕對是比火藥威力更大的殺器！
林蕭又交代了一些細節，比如礦石的勘探、焦炭的儲備、工匠的安全保障等等，眾人才各自領命，懷著激動和憧憬，匆匆離去，準備大乾一場。
……
回到郡守府，已是傍晚時分。
晚飯早已備好。
“夫君回來啦！”顏若曦像隻歡快的小鳥，第一個迎了上來，很自然地幫林蕭脫下沾了些塵土的外袍。
顏若彤也微笑著走過來，遞上一塊濕毛巾：“夫君辛苦了。”
林嫂子則默默地去準備熱水。
“今天累壞了吧？快坐下吃飯。”顏若彤拉著林蕭坐下。
飯桌上，氣氛輕鬆。顏若曦嘰嘰喳喳地說著白天府裡的趣事，顏若彤偶爾補充幾句，林嫂子溫柔地給林蕭夾菜。
林蕭伸出手，輕輕放在顏若曦平坦的小腹上，又移到顏若彤的小腹上，感受著那裡的溫熱。
這種溫馨安逸的生活，是他內心深處最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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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再多的成就，也比不上此刻家中的溫暖。
……
高爐煉鋼、煙花工坊、農具生產……青麟郡的各項事務都在有條不紊地推進。
林蕭在最初的忙碌之後，將具體事務都交給了宋清和、張富安等人，自己則難得地清閒了下來，準備好好休息一陣。
這段時間，他大多數時候都待在郡守府的後院，陪著顏若曦她們。
這天下午，林蕭正被蒙著眼睛，在院子裡和顏若曦、顏若彤、柳如煙她們玩著捉迷藏。
“夫君！我在這裡！”顏若曦故意在不遠處發出聲音，然後又悄悄溜走。
“若曦你耍賴！”林蕭循著聲音摸過去，卻撲了個空。
“嘻嘻，抓不到！”
院子裡充滿了女孩們清脆的笑聲和林蕭無奈的聲音，一片歡聲笑語。
林嫂子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手裡做著針線活，看著他們笑鬨，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
就在這時，張富安腳步匆匆地從外麵跑了進來，臉上帶著抑製不住的喜色。
“蕭哥！蕭哥！”
林蕭扯下蒙眼的布條，看到是張富安，停下玩鬨，迎了上去：“富安？什麼事這麼高興？”
張富安跑到林蕭麵前，喘了口氣，激動得臉都紅了：“蕭哥！成了！成了！”
“什麼成了？”林蕭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什麼。
“鋼管！您要的那種鋼管！”張富安興奮地揮舞著手臂，“按照您的法子，用最好的鋼材，經過反複鍛打、鑽孔、打磨，第一批合格的鋼管，終於做出來了！”
“哦？”林蕭聞言，眼睛驟然亮起，“快！帶我去看看！”
林蕭跟著張富安，腳步急促地走向專門用來處理鋼鐵的工坊。
剛一進門，一股金屬特有的氣息混合著尚未散儘的炭火味撲麵而來。
桌上整齊地擺放著十幾根烏黑的金屬管，長短不一，但都經過了細致的打磨，管壁厚實，透著一股冰冷的堅硬質感。
林蕭快步上前，隨手拿起一根約莫三尺長的鋼管，入手沉甸甸的。
他仔細察看管口，又用手指在內壁摸了摸，感受著那份光滑。
隨後，他將鋼管一端抵在地上，用腳輕輕踩了踩，鋼管紋絲不動，韌性十足。
“不錯，不錯！”林蕭掂量著鋼管，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厚度、韌性、內壁的光滑度，都基本達到要求了。”
旁邊的老鐵匠咧嘴笑道：“大人，這玩意兒可費了老鼻子勁了！按照您的法子，先用最好的鋼材反複鍛打成實心棒，再一點點用特製的鑽頭往裡鑽，最後還得打磨好幾天，才弄出這麼幾根像樣的。”
張富安湊過來，眼睛盯著那鋼管，還是忍不住好奇：“蕭哥，這鐵管子……到底有啥大用場啊？費了這麼大勁兒弄出來。”
林蕭將鋼管放下，目光掃過在場的工匠，最後落在張富安臉上，神秘一笑：“做一樣新家夥。”
他頓了頓，加重了語氣：“和火藥一樣，能改變戰場的規矩，是劃時代的武器。”
“劃時代的武器？”張富安一愣，隨即眼睛瞪得溜圓，“真的？跟火藥一樣厲害？”
他想起那天炸平半麵山壁的恐怖場景，又看看手裡這平平無奇的鋼管，心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起來。
“對。”林蕭點頭確認。
“那可得趕緊做出來瞧瞧！”張富安搓著手，臉上的期待幾乎要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