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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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馬副局長的話，韓思馬是徹底無語了。
而徐濤一拳砸在自己手掌，大笑道：“馬局說得對，而且，高洋必須到我的一大隊來！”
蔣天傻眼了，他還沒得到高洋呢，市局殺過來了。
韓思馬滿臉黑線，作為老警察，他也很清楚，優秀的警員的搶手程度。
高洋太出色了，他都有點愛才。
可他必須打壓高洋，否則，他對不起他的師父，也就是崔浩然的父親。
此刻，馬副局長嚴肅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高洋，這兩個處分你接受嗎？”
高洋不傻，這顯然是馬副局長在提點自己啊。
他也想去市局，人往高處走嚒，何況他還得對付崔家。
正要回答，手機響了。
一瞅，是戶籍科的胡大姐打來的。
說了抱歉，高洋接聽電話，而韓思馬則示意馬副局長，到旁邊說話。
胡大姐急切地說：“小高，你哪呢？李所受傷了，腿部骨折，要是能回來，你趕緊回來。”
“怎麼回事？”高洋有點吃驚，“早上我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胡大姐歎息一聲，“今天不是搞聯防麼，李所到牛家村去，不小心被落石砸的。”
原來如此。
高洋一聽，明白現在還是彆走了！
雖然說剛來下漠鄉沒兩天，可他對這裡已經有了感情。
再說，李大江受傷，所裡正缺人，此時離開，不好。
而且他看到韓思馬正在和馬副局長說著什麼，估計不是好話。
很快，馬副局長走過來了，他臉上帶著憤怒。
“小高”，馬副局長喊道，“隻要你願意，就到市局來！我看誰能阻止！”
馬副局長特警出身，正義凜然，嚇得韓思馬噤若寒蟬。
但高洋笑道：“謝謝馬局，我們所的李所長剛出了點事情，這次恐怕不合適。”
聞言，馬副局長一拍手，高聲道：“有情有義，好！我關注著你，也看好你，繼續努力，年輕人！市局特警隊的門，一直向你打開。”
“是！”高洋敬禮。
韓思馬鬆了口氣，但他也不好受，剛才，他和馬副局長攤牌了。
但馬副局長並沒有給麵子！
好在李大江出事了，否則，這次可能真的壓不住高洋了！
聽說高洋不去了，徐濤歎息道：“小高，你再考慮考慮吧。”
蔣天卻立馬接過話茬，“考慮什麼呀？你讓他現在去，不強人所難。”
徐濤不悅地看著老戰友，“你是想小高進入濱河刑警隊吧。”
“誒，那怎麼了？小高本來就是刑警好不？”蔣天寸土不讓。
兩個人拌嘴了一路，直到收隊。
分手時，兩個人相互給對方胸口打了一拳，相視一笑。
拒絕了蔣天喝酒的邀請，高洋騎著250，回到鄉鎮衛生所，看望李大江。
聽說高洋因為自己沒走，李大江非常惱火，指著高洋就罵，“小高，你糊塗啊，多好的機會，你想和我一樣，一輩子待在山溝溝裡嗎？！”
高洋一笑，“那不會，我走的時候，你可彆哭，畢竟文案工作沒人做了。”
李大江噗嗤一笑，連連搖頭，“你呀你呀，下次有機會，立馬就走，聽到了嗎？還笑！”
高洋繼續笑著，警隊裡，還是好人多啊。
說著說著，李大江也笑了。
晚飯時分，電視裡，播放著抓捕管家三兄弟的新聞。
胡大姐端著飯盒，問高洋：“小高，我聽說動槍了？人不是你擊斃的吧。”
高洋一笑，“我沒帶槍，怎麼擊斃逃犯？而且，我槍法也不準。”
高調做事，低調做人，這點高洋還是清楚的。
這時候，高洋手機響起來了。
一瞅是死黨丁建國，高洋接聽，但因為剛上廁所，手比較濕。
搞成揚聲器模式了！
“高洋！”丁建國上來就大喊，“聽說你擊斃了管氏三虎！用的還是微衝！”
丁建國的大喇叭聲音太大，方圓幾十米都能聽到。
胡大姐立馬詫異地瞅著高洋，好像在說，還瞞我，果然就是你。
高洋有點尷尬，立馬切換接聽模式，“釘子，你哪聽來的？”
釘子自然是丁建國綽號。
丁建國不知道他讓高洋出醜了，還在滔滔不絕，“我哪聽的？現在係統內都傳遍了！你小子太可以了，發配邊疆，愣是第一天就拿了個三等功！又擊斃了逃犯！”
高洋笑笑，丁建國不知道，很快他的二等功也會下來。
“哎，不知道崔浩然現在是什麼表情”，丁建國賤兮兮的說道，“還有，林雪瑤還向我打聽你。”
林雪瑤就是警校的班花。
因為林雪瑤，高洋和二代崔浩然結仇。
但究其原因，林雪瑤隻是導火索，高洋拒絕成為崔家的小弟，才是根本原因。
高洋看著笑意盈盈的胡大姐，咳嗽一聲，“林雪瑤好像家裡是開公司的，和我兩個世界的人，我也沒興趣談情說愛……沒彆的事情掛了。”
此刻，濱河縣公安局副局長辦公室，韓思馬握著手機，麵無表情地接聽電話。
“……思馬，高洋那小子，主動拒絕調到市局特警隊的？”
韓思馬輕輕頷首，“是的，師父，其實我覺得，高洋他，是個人才，你們何必趕儘殺絕？把他拉攏過來，您不又多了個幫手。”
“我覺得，這小子不是池中之物。”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傳來了一聲輕笑，“思馬啊，人才哪裡都是，龍國這麼大，千裡馬還會少？浩然做事可能欠考慮，但我們崔家的權威不能倒！如果旁人知道，我們連個實習警員都拿不下，以後，誰會怕我們？”
韓思馬喉頭微動，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已經上了崔家的船，下不去了。
當年，韓思馬也是意氣風發、擊斃逃犯的英雄。可如今，他早就成了八麵玲瓏的油子。
電話那邊，傳來了威嚴的命令，“高洋這小子，確實不簡單，有能力，還學會了韜光養晦。
所以，一定要在他成長起來前，扼殺掉！這樣，你把他調到交警隊，那裡天天在馬路吃灰，不自由，高洋再能，也沒法抓罪犯了，你懂嗎？”
韓思馬說了句“明白了”，掛斷電話，輕輕撫摸警帽，臉上表情複雜。
最終，他隻能發出一聲歎息。
第二天，高洋開始了正式的派出所民警工作。
應付各種檢查；
寫彙報材料；
開會；
還是寫材料……
偶爾出警，也是調解鄰居家的小矛盾。
基層苦，基層累，高洋算是徹底感受到了。
不過，他也不是全無收獲。
一連三天，各種小魚小蝦進入了他的法網。
【調解下漠鄉中心小學打架事件，榮譽值+1】
【找回鄉民丟失母牛，榮譽值+2】
【抓到打架的小流氓3人，榮譽值+7】
【抓到小偷一人，榮譽值+5】
短短三天時間，高洋一共抓了12個人！
其中，三個因為拒捕，被他打斷了手腕。
這下，全鄉的小混混們，都知道新來的警察是個硬茬子。
至於那個小偷，是高洋上廁所的路上抓到的。
本來他不承認盜竊，但高洋準確地說出了他藏匿摩托車的地點。
此刻，高洋正在辦公室，對小偷進行批評教育。
沒想到，那個留著殺馬特頭型的小夥子，直接尿了！
然後，殺馬特君直接跪下，喊道：“高警官，彆殺我，我家裡還有老母親……”
看著聲淚俱下，賣力表演的殺馬特君，高洋懵了，“我什麼時候要殺你了？你這種，頂多幾個月的刑期。”
殺馬特淚眼蒙蒙，“我們都知道了，你上班第一天抓了人販子，打斷了他肋骨；第二天，殺了三個采花賊。第三天，就打斷了三個人的手，我！錯！了！”
這……
肯定是胡大姐那個大嘴巴，四處宣揚的！
高洋多和藹的人啊，搞的好像大魔王似的。
唉，本來想以普通片警的身份和老百姓相處，可沒想到，現在想低調也不行了！
正想著，胡大姐跑進來，氣喘籲籲，“高洋，有十好幾個人，把派出所圍住了。都拿著砍刀。”
高洋一聽立馬怒了，光天化日的，圍攻執法機關！
還有法律嗎！
他立馬拿著警棍，穿著夾克衫，直奔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