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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是注意點的好。
餐廳是靠在廚房邊上的,單獨地設計出一個空間,頭頂懸著一排小吊燈,牆上貼著複古的裝飾畫,擺著餐桌和吧台,更像是咖啡館裡的包廂,充滿了氛圍感的一個私密空間,幾個人坐下來更適合談話。
江沅就挨著江輒止坐下,他雖然不餓,但是現在也盼著趕緊吃飯吧,吃完就可以走了。
卻又奇怪,是正午了,這個家裡卻一點煙火味都聞不到,整張桌上就給倒了一杯水,還是蕭進自做主給江沅倒的。江沅隱隱地也有些感覺出來了,這個蕭叔叔的一舉一動,都似乎是在討好他?
他又想起江輒止說的那句:這個叔叔一直都很喜歡你。
都坐好了,江沅還無聊地喝了幾口水。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沉默的會麵,不是好朋友嗎,怎麼坐在一起的氣氛能尷尬成這樣?這蕭叔叔是不是在等他老婆兒子回家,非要一家子在才能打開話匣?
他剛翻出手機玩,卻聽江輒止說:“沅沅。”
“嗯。”
“沅沅,把手機放下。”
江輒止的聲音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江沅隻能把手機放下,抬起頭示意他知道了。
江沅忽然地一凜,泯緊了唇,一種沉悶感迅速地蔓延全身,把他壓得連喘氣都難。都因為江輒止現在看他的眼神。今天的江輒止穿的那麼肆意舒朗,可現在情緒猛地轉變,就像是群狼窺視,他看向江沅的眼裡是如此的專注用力,透露出的是十分的珍視,可這種珍視卻又是崩離的,是扭曲的,是狠狠抓起,又不得不掰開一根根手指強迫著放下。要是不放下,那大概就是用儘全力去掠奪,不留餘地的把人粉身碎骨地捏進指縫。
江沅被他看得心驚肉跳,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爸,爸爸,你怎麼了?”
“沅沅,你以後不能再叫我爸爸。”他咬牙,又一次下定決心,放在桌上的手堅定地移向了蕭進,“今天帶你過來,就是要你見一見你的親生父親。”
蕭進的眼裡精光暴閃,又是那種如火的目光,這次是更不加掩飾地全部投射到江沅的身上。
江沅卻轟然一懵,半天回不了神,隻能愣愣地聽著江輒止繼續說:“你自己也知道,我跟你沒有血緣關係。你爸爸一直都在,但是他當時被一些事困住了,沒辦法才把你托付給了我。這些沒有告訴你也是你爸爸的意思,他生怕你會因此覺得自卑,也怕莫名地離間了你和我的關係。但是現在不同了,你爸爸已經重新踏入社會,他現在也有能力照顧你,你是他的兒子,你們應該父子團聚。”
江輒止的嘴巴一張一合的,說的每一個字卻都如冷雨冰雹,打得江沅渾身冰冷,顫栗不止。“沒有血緣”,“我愛你,我們之間反正沒有血緣關係”,這都是江沅絕望求愛時對他喊出的話,他當時還以為那是可以突破禁忌的保命符,現在又折回到他身上了,卻又成了刺骨的利器。
“沅沅,你以後就要跟你的親生父親一起生活。他真的非常思念你,一直盼著能親自照顧你。”
這最後一句才重重把他打醒,江沅猛地站起來,驚聲大叫:“你說什麼,什麼親生的,誰是他親生的!”
蕭進的呼吸一沉,無不心痛地喊他:“沅沅,我是爸爸。”
江沅一把捂住耳朵,不想聽“爸爸”這兩個字,也不想聽他們任何一個說話。他跟江輒止沒有血緣關係,這點江輒止從一開始就沒有瞞過他,在抱他回來的那一天就告訴過他,可是當時他是怎麼說的,他明明說:你爸爸有事,暫時不回來,以後我來照顧你。後來江沅終於親近他了,他們跟一般的父子也沒有什麼區彆,江輒止又說:你爸爸大概不會回來了,以後你就把我當你的爸爸。江沅那時候其實都沒有感覺到一點悲傷,他根本不知道誰是他的親爸爸,那個男人太遙遠了,遠到就是連一點模糊的輪廓都沒有,甚至那個男人是死是活他也不關心,他從來隻有江輒止,他也隻會認他。後來他叫起了爸爸,他還跟了他的姓,十幾年了,已經是密不可分的兩個人,到了今天,到了這一刻了,箭在弦上,突然告訴他,你還有一個親生父親。
他正在說:我不要你了,回到你親生父親身邊去。
江沅恐懼地渾身發抖,他放下手,抖抖索索地去拉江輒止的衣服:“爸爸,爸爸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那種話,我……”
“江沅!”江輒止驟起的喊聲打斷了所有他想說的話,這不是在他們的那個家了,這是在他的親生父親麵前,容不得一點僭越的醜事。
很像那一次,拒絕他,嗬斥他的那次爭吵,然後把他丟在學校不聞不問。這次也是一樣的,但是這次會更狠,直接把他丟給另一個男人了。
江輒止又放緩了聲音:“之前我說過會給你申請走讀,以後你就不用住在宿舍了,回來跟你爸爸一起住。”
從踏進這個門開始,他就不再叫他寶寶了,這一刻開始也不叫沅沅了,甚至不再自稱爸爸。隻是你,我,你爸爸,條條框框,涇渭分明。
江沅忍住哭聲,他轉頭去看那位他的親生父親,蕭進其實一直就站在他的身邊,毫不掩飾的渴望,就是想離自己的兒子更近一點。
江沅大聲嗬斥他,逼問他:“你怎麼就變成我爸爸了,你不是早就死了嗎!你到哪裡去了,你活著你為什麼不出來!”
江輒止臉上蒙上濃濃的一層陰翳:“江沅,好好說話!”
江沅隻當聽不到:“你自己說,這麼多年你到哪裡去了?你養過我嗎?現在彆人幫你把兒子養好了,你卻跑出來撿現成的!”
蕭進的神色間風雲變動,顯然正強忍著極大的痛苦,他抬手製止了江輒止,即便難堪也要他親自來說:“沅沅,你罵的對,是爸爸對不起你。這麼多年,我沒有儘過一點做父親的責任。你本來就是你江,江爸爸帶大的,你不想認我,我不怪你。”
“都是爸爸不好,爸爸年輕的時候不太懂事……很不懂事,才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錯。所以這些年爸爸都在受罰,爸爸已經為自己的錯付出了代價。現在我能清清白白的做人,也能來找你。”
江沅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再看蕭進的眼神已經從厭惡轉為了驚恐:“你,你在,坐牢嗎?”
他以前沒有想過,他一心一意認為他的親生爸爸早就死了。江輒止也隻是在他小時候才提過那麼一兩次,“你爸爸有事離開”,“你爸爸不會回來了”,這不就是在說他已經死了嗎?可實際上他正好端端地活著,隻是在牢裡活著。
果然的,他這像勞改犯一樣的頭發,他那道窮凶極惡的疤,他那股生人勿近的氣息,都是坐過牢的罪犯才有的。
他犯了什麼事,能曆經從一個小孩的童年到成年的牢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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