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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晨陽一直處在沒錢……這說的有點委婉了,一直處在很窮的狀態。這是因為陸晨陽太能花錢了,他收留了這些流民,給他們糧食吃不說,甚至還花錢雇他們蓋房子,而這蓋好的房子最後還要送給他們。 很多人都覺得這是沒必要的,憑什麼給他們蓋房子還要給他們銀子?直到此時,崔俊才想到,所有留下來的流民都沒有離開的。誰會想著離開呢?去哪裡找像陸晨陽這樣‘傻’的官員呢? 那些流民隻要留下來,全部在當地生根發芽。他們認真的勞作,老老實實地叫賦稅,並且對陸晨陽的忠誠度高的要死。 每個人提起陸晨陽都是感恩、恨不得要為陸晨陽肝腦塗地。 因為陸晨陽真的把每個人都當成人來對待,尊重他們的生命,讓他們的勞動都有價值。 僅此而已。 就僅此而已。 這麼淺顯的道理,崔俊從來沒想過。他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他覺得肯給這些流民一口飯吃,已是對他們天大的恩賜。 現在聽到陸晨陽這番話,崔俊才終於窺探到一點點這個道理。但陸晨陽卻早就看出來了。 在他還在山腳下懵懵懂懂攀登的時候,陸晨陽已經在山頂俯瞰整座山峰了。 崔俊心服口服。 崔俊拱手作揖,心甘情願地躬身:“大人的教誨,學生銘記在心,刻苦不忘。” 高高在上的崔氏嫡子,未來的家主,終於心悅誠服。 其實他以前也是服氣的,但以前更多的是對陸晨陽能力的佩服,對他權勢的服從。可現在,他是將自己放在更低位置上的仰視。 陸晨陽並不在意年輕家主心裡細微的變化,他依舊望著不遠處正在排隊報名的百姓,他道:“現在寧州最要緊的就是征兵,光是那十萬兵馬肯定是打不過義林軍的。而現在義林軍還沒反應過來,所以定要趁著這段時間儘快的招兵。今天隻是第一天,還有許多百姓沒收到消息。你們要搶時間,儘快讓更多的百姓知道此事,然後交給世子訓練。寧州就靠你們了。” 崔俊重重點頭:“這事大人不用擔心,我回頭就派人傳揚出去。” 陸晨陽點了點頭,便先回了崔家。 陸晨陽回去之後,崔永並不在家,下人說:“家主是被江大人叫走了。” 陸晨陽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寧州還有一個刺史呢。 江宇這個人沒什麼存在感,也難怪陸晨陽想不起來他。他沒做什麼事,但就因為他什麼都沒做,那就是錯處。 身在其位不謀其政,陸晨陽能留著他? 陸晨陽現在已經是中書令了,跟江宇的地位是天壤之彆。以陸晨陽如今的權勢來說,一個小小的刺史,根本不看在眼裡。 陸晨陽當即寫了一封信回京給吏部尚書,寧州刺史他要換人。 崔俊說道:“江大人倒也算是省心,沒做什麼事……”他擔心再換一個能折騰的,還不如這個呢。 陸晨陽頭也不抬地說道:“什麼都沒做就是錯處了,回頭我尋個人過來當這個刺史,也好配合你們。” 軍務掌握在燕行的手裡,政務必須要掌握在他的手裡。 陸晨陽說要換個刺史的語氣,就跟換個丫鬟似的。但崔俊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陸晨陽,隻覺得他們陸大人真威武真霸氣真厲害,他果然沒跟錯人。 燕行看到了,一臉的無奈之色。崔俊這眼神非常熟悉,仔細想想,招喜就是用這樣的看著陸晨陽的,在小丫鬟心裡她家的的大人就是最厲害的。 陸晨陽又成功收獲一枚死忠。 陸晨陽第二天就走了,燕行來送他,其實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但燕行依舊不舍。 淮安和寧州之間的距離,就算快馬加鞭也要走半個多月。再也不是以前那樣,他想念他,便可以騎馬去見他了。 日後若是戰事吃緊,他也不能擅離職守。也就是說,此次一彆,也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見了。 燕行十分不舍。 陸晨陽騎在馬上,這次為了儘快趕到淮安,陸晨陽並沒有坐馬車,而是開始騎馬。 陸晨陽望著馬下的燕行,沉聲說道:“多保重。” 燕行點了點頭,目光中帶著難掩的不舍:“你也要多保重,晨陽,我在寧州等你凱旋歸來。” 陸晨陽露出了一個笑容,璀璨張揚,他不再多言,揚鞭而走。 燕行望著他的背影,宛若一隻展翅飛翔的鷹,去飛往更廣闊的天地。 陸晨陽早先就已經寫信過去,讓高銘帶著二十萬大軍先行前往淮安,若是碰上韃靼大軍,先以防守為主。要緊的是保護附近的百姓,不能讓韃靼鐵蹄再去屠殺百姓。 四皇子和袁奎山撤走,一點都沒管當地的百姓。而韃靼是出了名的殘暴,對待漢人百姓,除了燒殺掠奪,還有虐殺、奸淫婦女。其狀慘不忍睹,宛若人間地獄。 這也是陸晨陽對四皇子憤怒的原因,他做逃兵就算了,居然不管百姓! 所以陸晨陽寫信,讓高銘不用等他,先讓他帶兵過去,至少要阻止韃靼的鐵蹄再殘害百姓。 現在的韃靼軍已經占領了淮安,由原來的攻轉為守,而陸家軍則在城外,打算奪回淮安。 淮安這個地理位置非常重要,若非陸家軍趕到及時,韃靼就可以從淮安直接北上。這一路都沒有大軍能夠抵擋韃靼,不到一個月,韃靼就能到達寧州。寧州、安州,皆在韃靼的進攻範圍內。 陸晨陽絕不會放棄,他一路快馬加鞭、風餐露宿,連休息都顧不上,連夜趕路,終於在二十天之後趕到了淮安。 要知道,陸晨陽身邊還帶著護衛呢,兩千多人馬,能在二十天趕到淮安,都能稱為創造奇跡了。 高銘生怕陸晨陽遭遇不測,還派了軍隊前來接應。 季平親自帶兵來的,季平看到陸晨陽來了,鬆了一口氣:“大人,您可算到了。” 他神色萎靡,眉頭深鎖,竟帶著一股頹喪之意。陸晨陽還是第一次見到季平露出這樣的神情。 陸晨陽對季平的評價是,天生為戰場而生的人。 他本來是江湖中人,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越危險他越興奮。他喜歡殺人,喜歡刺激,享受危險,在戰場上,他是完全興奮地去殺敵。 這樣一個不怕死的人,現在卻露出這樣的表情。 陸晨陽心裡一沉:“情況不好?” 季平吐出了一口氣:“韃靼簡直不是人!”他想了想,又接了一句:“四皇子也不是人!大人,如果有機會,我想殺了他!” 季平眼神裡閃過了一抹殺意。 陸晨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是四皇子,是陛下的兒子!你大膽!還敢冒犯天家皇子!” 季平就知道,陸晨陽這是不反對他殺人的,但是不能說出來。 季平立刻認錯:“是,屬下知錯。” 他也是太激憤了,所以見到陸晨陽的時候沒控製住脾氣。 就好像在外麵受了委屈的孩子,終於找到可以為他做主的人,忍不住將心中所有的憤怒和委屈都發泄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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